许家文想这件事的时候,郑培安望着她出了神,虽然许家文已经不再年轻,可她的一颦一笑仍然牵动着他的心跳,有句话叫一眼一万年,郑培安对许家文就是如此,怎么看都美,怎么看都不够。
许纯良留意到郑培安的失态,悄悄踢了他一脚,郑培安方才清醒过来,赶紧端起酒杯向师父敬酒,借此掩饰自己的失态,许老爷子其实什么都看在眼里,只是看透不说透罢了。
苏晴向许纯良笑道:她打开手袋,将证书和一个红包拿出来递给许纯良,三千块钱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
可毕竟代表着对他们合作节目的肯定。
许纯良把证书收了,红包退了回去:
苏晴温婉笑道:她又将红包放在许纯良面前,当时面对一把把射来的飞刀她一点都没感到害怕,因为她对许纯良绝对信任,她也不知道何时建立起得这种信任,也许从那时起她就喜欢上了许纯良。
此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苏晴说了声不好意思,起身去接电话,没多久就回来向大家告辞,她家里有事要先行一步。
许纯良起身去送,看到苏晴急匆匆的脚步,他意识到苏晴肯定遇到了麻烦:
苏晴眼圈儿都红了,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决定说出真相:
许纯良吃了一惊,刚刚和苏晴谈及苏天宇病情的时候,她说现在病情有所改善,父亲可以拄拐在室内行走一小段距离,以苏天宇的状况应该不可能走远。
许纯良道:
苏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父亲的突然失踪让她六神无主,对她而言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也太不可思议,父亲就算挂着拐杖最多也就是能走出三米多的距离,没有人的帮助,他不可能从卧室走到家门口,他怎么可能消失?发生的一切简直匪夷所思。
前往新城区的途中,苏晴将情况说了一遍。
保姆睡着了,等她醒来发现苏天宇消失了,保姆将家里找了个遍,可以确定苏天宇不在家中。
途中保姆又打来了电话,她沿着楼梯楼上楼下找了一遍还是没看到人。
苏晴简直就要疯了,许纯良提醒她务必要冷静。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还是应当找人民警察。
许纯良联系了陆奇,陆奇问了一下苏晴的住址,那里属于新城分局的管辖范围,这件事目前还无法定性为失踪案,陆奇通过关系找了辖区派出所的朋友,让他们帮忙,他也动身前往苏晴家,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这起事件还是非常离奇的,为了随时掌握父亲的情况,苏晴还特地在家里安装了监控,几乎没有盲区。
让所有人都感到诡异得是,监控并未记录下两小时内的任何影响,陆奇检查了一下监控,判断这段时间的监控应该是被人为删除了。
小区也有监控,根据对小区监控的调查也没有发现苏天宇的踪影。
按照正常的逻辑,最大的疑点在保姆身上,保姆在警察盘问时哭了起来,她在苏家打工已经有一年多了,一直表现得兢兢业业老老实实,刚才伺候苏天宇吃过饭,坐在沙发上不知怎么就睡过去了,等她醒来发现苏天宇不见了。
苏晴虽然相信保姆的人品,但是这件事解释不通,父亲根本没有自由行走的能力,怎么可能删除监控影像,然后躲开小区监控,离开了小区?
许纯良的想法却和苏晴不同,苏天宇的所有症状都是内伤和余毒引起,自己为他几次治
疗之后,他的状况大有改善。许纯良早就知道苏天宇身怀武功,当他体内的余毒肃清内伤修复之后,他的恢复速度会超越常人。
不排除一个可能,在自己的治疗下苏天宇已经肃清了余毒,然后凭借自身苏醒的内力修复了内伤。旁人所看到的症状只不过是他的伪装,如果是苏天宇自行离开,那么就证明他早已康复,他骗过了所有人,甚至包括了自己,只是许纯良不明白苏天宇因何会选择离开?
即便是对亲生的女儿连一句话都没说,是此人太过绝情?还是出于不得已的原因?
辖区派出所已经正式立案,接下来的调查重点会集中在小区内部监控和附近各个道口的监控,相信找到苏天宇的行踪只是时间问题。
几名警察在室内取证的时候,苏晴呆呆坐在父亲的小床上,直到现在她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父亲怎么会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许纯良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苏晴虽然眼睛红红的,但是由始至终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她的性情外柔内刚,理智告诉她越是现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乱了方寸。
苏晴接过那杯茶。
许纯良安慰她道:
苏晴点了点头,充满感动道:
许纯良笑道:
陆奇来到门前,先敲了敲门引起两人的注意。
在郑培安的拜师仪式上,两人也打过照面。这里不是陆奇的辖区,陆奇也不在值班期间,今天过来纯粹是朋友帮忙。
陆奇提出想重新检查一下苏天宇的房间,苏晴予以配合,她和许纯良先退了出去。
派出所的警察取证之后已经离开,保姆作为主要嫌疑人之一也被带去问话,现在家里只剩下他们三个。
许纯良的目光落在沙发旁靠着的两支拐杖上,按照苏晴的说法,苏天宇最近依靠双拐大概能挪动三米的距离,现在轮椅和双拐都留在家里,也就是说苏天宇离开这里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人带走,二是依靠自己的双腿走出去的。
苏晴认为父亲很可能被人劫持了,但是许纯良并不这么想,他拿起其中一支拐杖,看了看底部。
陆奇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许纯良转向陆奇道:
陆奇道:
苏晴去倒了两杯咖啡给他们,陆奇特别留意了一下苏晴的情绪,身为警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在他看来,和苏天宇有接触的每个人都可疑,保姆有疑点,苏晴同样存在疑点。
陆奇接过咖啡喝了一口道:
苏晴摇了摇头:
许纯良心说怪了,难道苏天宇是光着脚走出去的?
陆奇道:
苏晴没有接着往下说,她之所以改变计划是因为许纯良留她吃饭,如果她这样说,担心许纯良会多想。
许纯良道:
苏晴点了点头,补充道:
陆奇回忆了一下保姆的口供,和他们说得完全能够对得上,苏晴的嫌疑基本上可以排除了,现在最大的疑点还是保姆,陆奇又问了一下保姆通常和谁来往,平时她有没有带其他人来过家里。
毕竟单凭一个保姆还是不可能将一个成年男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离。
许纯良的目光重新落在拐杖上,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苏天宇应该是自行离开的可能性更大。
苏晴说过保姆平时很少在这个时间段睡觉,而且她对保姆的评价很高。保姆之所以睡着,不排除外因的可能,比如被人制住昏睡穴,又或者服下了助眠的药物。
保姆用的水杯已经被拿走化验,陆奇的出面明显提升了案件处理的效率。
两个小时后,警方有了线索,在交管部门的配合下,他们查到了几段疑似失踪者的影像,部分照片和视频都传到了陆奇的手机上。
陆奇将照片交给苏晴辨认,这是一辆车正在等候红灯时的照片,开车的男子就是苏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