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砸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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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慧擦了擦眼泪道:

  许纯良笑道:

  赵晓慧含泪点了点头。

  这时候有人过来打招呼,却是综合新闻部的刘导,上次他曾经和赵晓慧一起去巍山岛做节目,受到许纯良的热情招待,所以对许纯良的印象非常深刻。

  赵晓慧笑道:她邀请刘导坐下来。

  刘导表示还有一个新人,就是接替赵晓慧的节目主持人苏晴。

  他们正聊着呢,苏晴来了,她是今年才从中传播音专业毕业的高材生,本来苏晴有留在京城的机会,但是因为父亲生病,所以她果断放弃了京城的工作机会,选择回到了东州,也是为了方便照顾父亲。

  苏晴二十一岁,相貌出众,甜美可人,因为酷似明星刘亦菲,所以在中传就有许多星探盯上了她。

  赵晓慧招呼道:

  苏晴笑道:

  赵晓慧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苏晴落落大方地向许纯良伸出手去:

  许纯良跟她握了握手,这个苏晴长得够漂亮,皮肤柔软细腻,难怪选择她来接赵小慧的班。

  赵晓慧邀请他们一起坐下。

  刘导感叹道:他和赵晓慧联手制作得已经成为新闻综合频道的王牌栏目,赵晓慧一走,主持人都不叫小慧了。

  赵晓慧笑着道:

  苏晴谦虚道:

  赵晓慧笑道:别看苏晴才来不久,但是她表现出的超强能力和业务水平已经让赵晓慧自叹弗如,这番话可不是谦虚。

  苏晴道:

  刘导看到许纯良想起了长兴的事情:

  许纯良知道仁和堂的事情已经引起了电视台的关注,这对他来说是好事,刘导的本意是向他卖个好,其实这种群众热线太多了,通常他们都会考虑到关系,还有一部分新闻在曝出之前就会被人想办法压下去,这其中会涉及到一定的暗箱操作,社会新闻报道,消费者***之类的栏目已经成为媒体创收的途径。

  许纯良道:

  刘导愣了一下,许纯良什么意思?是甩锅吗?

  苏晴却从他的这句话中察觉到了新闻价值:

  许纯良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微笑道:

  苏晴继续追问道:

  赵晓慧道:

  苏晴不好意思地笑了,她看了看时间,表示她还得赶去录节目,礼貌提出告辞,刘导也没有久留,跟她一起走了。

  等他们两人走后,赵晓慧意味深长道:

  许纯良

  道:他喝了口酒,低声道:

  赵晓慧道:

  周义生并没有想到这件事会登上第二天的电视新闻,在东州的地位,几乎相当于央视的,最近代班主持的美女主持人苏晴火力全开,采访了多位发生不良反应的患者,并在新闻上进行了报道。

  她在栏目中提出了三个振聋发聩的问题。

  一,仁和堂的膏药究竟从何而来,百年仁和堂究竟是真是假?仁和堂的天价膏药究竟是有效还是智商税?

  二,发生在长兴中医诊疗中心的医疗纠纷不是第一件,也不会是最后一件,患者的利益受到损害的时候,谁来为此承担责任?是承包方还是院方?

  三,民营资本进入公立医院究竟是好是坏?他们给医院本身带来了什么?给广大患者又带来了什么?究竟是丰富了医疗资源还是加重了患者的负担?

  这期新闻一经播出,就在东州掀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新闻中对仁和堂宣称的四百年历史提出了质疑,根据调查,仁和堂从成立到现在不过三十五年,仁和堂的创始人周仁和就是东州人,出身回春堂,有黑历史,入狱蹲了十年,这样一个有历史污点的人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为了众人追捧德高望重的中医大师?

  电商平台上虽然有不少好评,但是也有许多差评,新闻对差评进行了截图展示,表明发生在长兴医院的医患纠纷并非偶然,电商平台上早就有患者反应使用无效,发生过敏等不良反应的现象。

  针对膏药本身的售价进行了对比,仁和堂的膏药非但比同类型膏药卖得贵,而且他们网络上的售价和线下不同,长兴医院卖出去的膏药要比线上贵百分之三十。

  苏晴提出的第三问引起了许多人的不安,这个问题过于大胆,居然对既成事实的长兴改革提出了质疑。

  赵飞扬这两天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当他看到新闻之后气得马上给裴琳打了个电话,周义生是通过裴琳的关系才得以承包中医门诊的,周义生不属于长兴医院,也不是华年系,他引出了这么大的麻烦,让赵飞扬很难做。

  赵飞扬不由得想起了医美中心曾经发生的佟美丽事件,正是那次的事件导致了顾厚义黯然离场,如果他在同样的地方跌倒,那么没有人会同情他,只能怪他自己太不谨慎。

  裴琳也没想到小小的几贴膏药居然闹上了电视新闻,她刚刚为周义生争取到新的诊室,这才多久,周义生就给她捅了个大漏子。

  裴琳气得在电话中就把周义生痛骂了一顿,医务处都劝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就是不听,现在好了,都闹到电视上了。

  这件事已经传到了仁和堂总部,网络世界哪有秘密,许多社交媒体都转发了这一则新闻,各地仁和堂都出现了大规模的***潮,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口碑危机,电商平台大量退货。

  济州颐和府,一栋青砖灰瓦的四合院内,鹤发童颜的仁和堂创始人周仁和坐在院子里闭目养神。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从骨子里产生一种慵懒的念头,现任仁和堂总裁周义文却躬身站在老爷子的面前一动都不敢动,他已经站了十五分钟,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

  周仁和有节奏地摇晃着躺椅,整个人如同一只大号的钟摆。

  周义文的内心随着他的摆动而不停荡动着,忽上忽下,忐忑不安,他对父亲的畏惧由来已久。

  周仁和终于停了下来,睁开双目,深邃的目光有若疾电,冷冷审视了一眼周义文:

  周义文道:

  周仁和冷哼了一声,周义文不敢再往下说。

  周仁和从躺椅上下来,他身材不高,但是腰杆挺直,向前走了几步,手中的佛珠不停转动着:

  周义文的脑袋耷拉了下去,父亲说过,他们可以把膏药卖到世界各地,但是唯有一个地方不能去,那就是东州。他偏偏不信这个邪,父亲当年之所以入狱,就是因为许长善的一份证供,回春堂就是他们仁和堂的仇人。

  周义武是周家老二,华东区是周义武在负责,进东州也是周义武拍板定案。

  周义文道:

  周义文道:

  周仁和道:

  周义文道:

  周仁和负手望着天空中的浮云:

  周义文道:

  周仁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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