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的话清楚的传入张无忌耳中,后者虽满心不甘,但看了眼身后的外公、舅舅等人,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
只听杨过说道:
少林派的众人神色尴尬,三大神僧更是脸色铁青,不知该如何解释圆真一事,干脆闭口不言。
宗维侠说道:
杨过退后几步,将问题留给了张无忌。
张无忌无奈,拱手问道:
宗维侠道:
只听一旁传来一男一女两道冷笑声。
宗维侠闻声看去,见是昆仑派的何太冲夫妇,面色微怒道:
何太冲捋着嘴角的一撇胡须,道:
宗维侠大骂道:
何太冲还未说话,他的夫人班淑娴便抢先道:
宗维侠嘴角抽动,对于此事,他显然不知,当即冷喝一声,没有说话。
张无忌满头冷汗直流,没想到义父当年竟然还害过昆仑派的人,不明其中原委,他也不敢过多辩解,但对于崆峒派的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于是说道:
当年中招的唐文亮和常敬之为此事疑心了二十余年,这时经张无忌一提,均想原来如此,不由得对望了一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想到罪魁祸首方才竟然从眼皮子底下逃脱,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张无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昆仑派的何太冲夫妇,对于这二人与义父之间的恩怨,他便不知了,不过他自
己倒与这两人有着不小的恩怨。
这时,从华山派中走出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文士,眉目清秀,俊雅潇洒,自称是华山派掌门。
杨过心下生疑,只道眼前之人定是出自华山剑宗,而华山剑宗不该是穆人清就任掌门之职吗?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华山剑宗这一派兴盛不衰,在穆人清那一代中,他本不是最出众的弟子,当时在他之上,还有位大师兄,而那大师兄便是眼前之人的师父。
若非穆人清有幸受风清扬指点剑法,也不会后来者居上,当了华山剑宗的掌门,因此也使得大师兄那一脉对他怀恨在心。
这些年来,穆人清极少待在华山派中,除了大弟子黄真偶尔待在山上外,另外三位弟子更是动辄数年不归,而他这位掌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故而,也使得鲜于通和更倾向于那位已故大师兄的华山二老对他颇有微词。
上一次穆人清回到华山,还未待上半日,风清扬便找到了他,希望他替自己下山保护那位传人一段时间,穆人清足足有四五十年未见过这位恩师,凡有调遣,自是必当响应,二话不说的就要再次下山。
而鲜于通和华山二老也在此时发难,对他大加抨击。
穆人清关心令狐冲的安危,并不想过多理会,谁知这一脉的人纠缠不休,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于是一气之下,直接辞去掌门之位,扬言后,就匆匆下山离去。
因此,这华山剑宗的掌门之位,也如愿以偿的落到了鲜于通的头上。
在听到峨眉召集六大派要攻打明教时,他几乎是第一个相应,为的便是叫天下人知道如今华山剑宗的掌门不再是穆人清,而是他鲜于通。
当然这些事,杨过自然是不知的。
只听鲜于通手挥折扇说道:
张无忌见他气度不凡,心中存了三分敬意,拱手道:
鲜于通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
他故意不加剑宗二字,显然是有意为之。
不过如今的华山剑宗,确实要比气宗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杨过不以为意,张无忌则是脸色一变道:
鲜于通脸色转喜,未想到自己出山一战,名声便已经传了出去。
张无忌寒声道:「自然是听过的,阁下当年身中剧毒,本是九死一生,有人拚着三日三夜不睡,竭尽心力的给你治好了,又和你义结金兰、待你亲如兄弟,而你不仅害死人家的妹子,还将其打伤,如此忘恩负义之人,在下久仰其名,
真是如雷贯耳!」
鲜于通蓦然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全身一颤,背上冷汗直冒。
他立时想到了当年自己和胡青牛义结金兰,与他妹妹胡青羊相恋之事,后来若不是见师父有望继承华山掌门之位,他也不会舍弃已怀有身孕的胡青羊,娶了师父的女儿。
谁知后来师父没当上掌门,自己也是挨到现在才得以继任掌门之位。
但这件事鲜于通一直遮掩得密不通风,谁料竟会被眼前的少年所知,心下不禁生出歹念,欲将其置之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