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莫愁刚离开不久,天边便传来一声鹰唳,吸引了杨过的注意。
等他走出破庙时,便见一只白隼凌空落下,停在了一旁的破墙头上,与正在嚼着干草的白龙大眼瞪小眼。
而下一刻,一道魁梧的身影从庙外奔了进来,正是剑奴。
原来,自剑奴与杨过分开之后,他便让海东青跟着对方,而海东青一番搜寻过后,在此处发现了白龙的身影,于是就带着剑奴赶了过来。
要不怎么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呢?
对方要再早来一步,只怕有好戏看了。
杨过暗道一声好险,随后询问了一番剑奴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
在得知他吸了不少江湖人士的内力,从而功力大涨的消息,杨过微微一喜道:“如此说来,你倒是因祸得福!”
杨过见他一身鞭伤,便心念一动,从系统中取出三瓶玉灵散出来。
当即丢给剑奴两瓶,让他自己敷上后,他自己也从衣服上撕下一条长布,替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下左肩的伤口。
毕竟袁承志这一剑刺的着实不轻,加上又是透骨伤,估计休养的时日要比内伤还要久。
不多时,二人各自包扎好伤口后,便离开了破庙,打算前往大胜关的英雄大会凑个热闹。
这一日,二人正在官道上走着,忽然一阵寒风吹过,紧接着,天上便落下黄豆般大的雨点。
天空顿时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密布,且雨点越来越密集。
杨过眉头一皱,立时与剑奴驾马找地避雨。
翻过一座山坡时,杨过见山下的一处山坳中有一座宽阔的湖泊,而湖边正好有一片屋舍,当即没有多想,就骑马奔到了屋门前。
剑奴上前嘭嘭嘭的敲门喊道:“屋中可有人在?出门在外,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然而他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半点回应。
杨过看了他一眼,后者会意,连忙从一旁的墙壁翻了进去,将门后的门闩拔去,敞开门来。
“公子,这似乎是座空房?”
杨过走入屋中一看,确实寂静的很,似乎没有什么生气。
让剑奴将两匹马牵进来避雨后,二人就来到前厅中坐下休息,打算等这大雨过后,再行赶路。
此刻屋外大雨连绵,乌云密布,顿时映得厅内昏昏暗暗。
剑奴见一旁有烛台,便连忙点燃照明,一通忙活后,才找了个地方坐下。
杨过忽然觉得,身边能有个办事的人确实能省自己不少的力气,就这般坐着,对方便能把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
随着眼前的视野渐渐明亮开阔起来,前厅的事物也映入二人眼帘。
只见厅中陈设罗列整齐,紫檀木的桌椅茶几,全是大户人家的气派,而且桌椅上竟无灰尘,显然是有人经常在打扫,否则不会这般洁净。
剑奴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忙道:“公子,我进里面去看看!”
他有些不太放心,认为是有人故布疑阵,或是设下什么机关,要来害他们。
然而杨过却是摆了摆手道:“本就是我们冒昧打扰,既然主家不见,我们也别太过失礼了,等雨停后,就离开吧!”
剑奴闻言,这才坐下。
等了一阵后,见雨势不见小转,反而越下越大,两人的心情均有些烦闷,闲来无事,便屏息练起了功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忽然屋外传来的一阵马蹄声,使得二人不得不停止了继续练功。
不多时,一阵嘭嘭敲门声过后,便听喀喇一声响,门闩被人砸断,七个人顶着大雨奔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白发老者见杨过和剑奴端坐在一旁,顿时眉头大皱,心生不悦。
“我等路经贵处,到此避雨,见无人答声,擅闯了宝宅,还请两位见谅!”
那老者将二人当成了此地的主人,虽心有不满,但还是拱手抱了抱拳。
杨过只是看了几人一眼,便又阖上了眼睛,不予理会。
一旁的剑奴道:“我与我家公子不是此间主人,都是来此处避雨的。”
那老者一听,讪讪的退到一边坐下。
但见此处家具摆设一应俱全,且整洁明亮,显然不是无人居住,那白发老者与两名手下交换了个眼神,二人顿时会意,向着后堂走去。
很快,那两人便匆匆跑了回来,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般,面露惊恐之色,语音微颤的伏在老者耳边说了一大堆话。
而那老者也紧跟着脸色一变,目光在眼前的少年壮汉身上停留片刻,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尽管那人把声音压得极低,但杨过内功深厚,却能听得清楚。
原来那人说这屋中不详,后堂有着七八间屋子,里面摆放着三十来座灵堂,而后院的卧房中,床上铺着的被褥,衣柜床底下的鞋子衣服,也全是女子的,甚是诡异。
直呼这屋中全是女鬼,询问要不要冒雨离开。
那白衣老者听后,自然是感到一阵心惊胆颤,但见面前的两人岿然不动,似乎不为所惧,他一大把年纪,也不好意思吓得畏缩逃跑,于是强装镇定的坐在位置上,挥手让手下的人休息。
眼看屋外雷雨交加,好似要下个三天三夜都不完的架势,那老者七人却有些坐不住了。
过了一会,老者忍不住开口问道:“两位可都是江湖上的朋友?”
剑奴开口道:“我家公子喜静,相逢不过陌路,请恕不便告知!”
老者碰了一鼻子灰,脸上刚堆起的笑容也顿时变得阴沉起来,冷哼一声,也不再追问。
屋外的雷雨声吵得众人心烦,谁也不知过了多久,东边屋中忽然传来几下女子的啼哭声,声音甚是凄切,虽然大雨淅沥,但这几下哭声却听得清清楚楚。
杨过和剑奴脸色不变,前者甚至连眼睛都未睁开,好似睡着了一般。
反倒是对面七人,均是脸色大变,面面相觑一阵,皆是毛骨悚然。
那老者本就心情不妙,先是一阵慌乱过后,又强自镇定下来,冷哼一声,忽然大声以壮声势道:“何人在此装神弄鬼,有本事的出来!”
这番话中气充沛,瞬间便盖过了雨声哭声,远远送了出去,是个内功高手。
一直过了良久,哭声即止,但雨声未曾停歇。
就当几人以为能就此安定之后,忽然又从西边屋中传来一阵女子的啼哭声,吓得七人脸色发白,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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