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小声道，伏山越轻吸一口气，嘴角往上咧，

　　这话是贺灵川代桃子问的，

　　伏山越揉着桃子的脑袋：

　　他只是随手试验，没想到一发中的！

　　开心。

　　贺灵川惊笑：伏山越挠了挠下巴，

　　伏山越想了想，

　　他就是姑且一试，没想过真的能成。

　　两人在死尸上搜了一遍，没找到有用的东西，仅发现一些杂物。

　　贺灵川随手收起，拍了拍岩羊的大角：

　　岩羊走到悬崖边，往下探了探头。

　　贺灵川皱眉：

　　对。

　　桃子再一次提醒他：

　　这家伙连熊妖都敢顶，身手又敏捷，两个人类哪那么容易逮住它？

　　岩羊不好意思咩叫几声。

　　贺灵川听不懂。

　　幸好怀里的摄魂镜临时充当翻译：

　　岩羊说不出来，但特别想舔。

　　贺灵川干脆把鞋子摘下来，对伏山越道：伏山越大怒，

　　贺灵川耸了耸肩，只得取个空瓶子，把鞋底的东西刮下来收入。

　　伏山越早就不耐烦了，一脚把尸体踢到悬崖底下：

　　石二当家暗赞他贴心，心道贺公子和商会走这一路，看也看会了。

　　伏山越现在最不想沾的就是这个字，只得道：

　　贺灵川吹了记唿哨，大角羊就从不远处蹦跳过来。

　　经历昨晚变故，贺灵川想给它压压惊，因此它早晨吃的是苜蓿加燕麦，还有一大桶豌豆汤，主人额外给了点肉干加餐，又在驿站给它点了个洗搓刷套餐，连颌下的胡子都精修过。

　　它现在浑身都爽利得很，昨晚那点不快早就抛到脑后。

　　贺灵川指着伏山越道，

　　岩羊点了点头。

　　伏山越遂骑上羊背，忽然想起一事，指着桃子道：

　　说罢他调头回奔，很快就没了踪影。

　　石二当家奇道：

　　贺灵川耸肩：郦清歌弯腰看她，

　　桃子闻言张嘴。

　　郦清歌奇道：

　　她亲見桃子昨天缺了几颗牙，现在一看居然都长好了。

　　一嘴的小白牙，但左右虎牙又尖又细还长，与一般人迥异。

　　桃子摇头：想磨牙，但嗜血的念头已经压下去了。

　　贺灵川取出那根树枝，在天光下察看。

　　粘液已经干了，有点硬、有点脆，同时也会反光，像肥皂泡。

　　昨晚崖下到底有什么东西？

　　......

　　又几日，众人行至赤鄢国都。

　　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波折。事实上这才是贝迦商路的常态，可无论贺灵川还是石二当家，都嗅到一股子山雨欲来的气息。

　　赤郡国君家门巨变，怎可能对这个国家毫无影响？

　　他们还走了一段水路，在白弓栈下船。结果渡口已经有四五人候在这里，目光灼灼盯着每个下船的客人。

　　几艘船都卸客完毕，他们还站在那里伸长脖子，显然没接到贵宾。

　　贺灵川等人不以为意，继续前行。

　　可是到了下一个驿站，又是这种情况。

　　看衣饰、看气度，在这里候客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并且还分成了两三股，相互之间井水不犯河水。

　　他们都在等人。

　　直到贺灵川、郦清歌离开，他们也未等到。

　　甚至进入赤鄢国都，也是这种情况：

　　本身就是达官贵人的，都派人或者亲自在路边等候。

　　贺灵川对石二当家道：

　　丽清歌在边上听到了，也插了一嘴：

　　郦清歌悠悠笑道：

　　贺灵川心头一动：丽清歌肯定另有所知。

　　郦清歌想了想，

　　贺灵川脸上变色：

　　他是万万没想到，赤郡国君还能和盘龙城扯上关系。

　　明明相隔万里。

　　但他忽然就想起自己读过的盘龙城历史。

　　在最后的覆灭之战，北方妖国应拔陵、仙由的请求，直接派出了强大的妖军妖将。

　　难道赤鄢国君就是其中之一？

　　可惜丽清歌道：

　　贺灵川笑了笑，

　　他的宝刀，何止是钟胜光的遗物？

　　下次再遇到候客，贺灵川干脆走过去当面问道：

　　这人瞥他一眼：

　　贺灵川嘀咕一声，然后转身要走。

　　那人立刻就哎哎两声：

　　这人一脸不信：

　　贺灵川看着他，

　　贺灵川笑道：也不管这人信不信，转身走了。

　　......

　　又过五天，伏山越果然赶回都城，敲响了贺灵川的客房门。

　　贺灵川一低头，发现他衣角上有一小块黑色的污渍，好像是血迹：

　　伏山越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伏山越捏了捏拳头，发出喀喇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