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谋问他:
贺灵川道,
仲孙谋哼了一声,也不反对,开门就往外走。
但他没走两步,就对贺灵川伸手:
仲孙谋道,
贺灵川摸出象牙球,在手里转了几圈,面透犹豫。
但他最后还是递了过去。
仲孙谋接过,并未注意到有个小蜘蛛也被贺灵川递过来,悄悄爬到他袖子里。
回到院里,侍卫就上前低语两句,仲孙谋又看了书房一眼,带着一众手下走了。
羚将军特地又去书房走了一圈,出来对贺灵川道:
贺灵川摆了摆手,
麦先生虽然提前逃走,但书房井然有序,并没被翻箱倒柜。
到底是什么惊动了他?
贺灵川又回到重点:
羚将军咧嘴,嘿嘿一笑,
他问贺灵川:
同样是特使,贺灵川给他的感觉就亲切多了。他同贺灵川一路混了几天,俨然开启了熟人模式。
贺灵川也在努力思索,
羚将军摇头:
是了,以这头老羊的脾气,在很多人面前都是刺头。
贺灵川走回书房,从怀里拿出一面镜子,往四周照来照去。
羚将军看了即道:
羚将军思索半天,
贺灵川微惊,想起摄魂镜的来路不正,仿佛也是跟灵虚城有关。看来在贝迦国,自己不能随便露镜。
他不动声色道:
摄魂镜看过室内一圈后给他反馈:
这镜子是个反监控的利器。
正如羚将军所说,书房几乎被搬空,书柜整个都没了,博古架因为原先摆放的东西少而幸存,书桌里面也被掏空。大概是仲孙谋的手下储物空间不足,没法把这么大一张桌子也收进去。
贺灵川特地看了看花瓶原先所在的位置,嗯,空的。
地上只余一圈灰尘。
这位仲孙大人是属蝗虫的吧?
贺灵川让两头钻风兽护卫挡在门外,自己从储物戒中取出几个卷轴,放在桌上。
羚将军奇道:
贺灵川搓了搓手,
焦玉也好奇:
卷轴有三支,反正他一起打
包带走,不费二遍事儿。贺灵川解开系绳,缓缓展开卷轴,
卷轴不大,也就两平尺。
是幅画,但画的不是常见的花鸟虫鱼、山石松涛,而是一个无盖的圆罐子。
并且这罐子仿佛还是透明的,因为罐里有一个红玉扳指、好几本册子,还有几粒圆球。
红色的圆球。
怎会有人画这些东西?
羚将军越看这圆球越眼熟:
贺灵川却看画边的红印章。
老实说这不太像印章,反而像是画上去的符箓。
他轻按画面。
每一处都是软纸的质感,除了--
除了画中的罐子。
一虎一羊都咦了一声。
贺灵川的手一挪到罐上,就陷了进去。
画面中竟然多出了一只手,就悬在罐子上。
还画得挺逼真的。
贺灵川干脆一伸手,把罐里的红球都掏出来。
等他从画里缩掌,众人一看,他手心里躺着几个红彤彤的珠子。
羚将军不会错认这种气味,
焦玉则道:
贺灵川取出册子翻开,却见里面都是一条一条的进项,分列了哪年哪月哪日,收了多少颗浆珠,珠子都采自哪里。
贺灵川翻到后面,发现每页都记满了,没有空白页。
焦玉倒抽一口凉气:
贺灵川翻看,这本果然墨迹很新,最新一条记录赫然写着。
从日期和猎取地点来看,这就是羚将军后辈们的遇害记录。
羚将军喃喃咒骂一声,而后道:
羚将军说到这里一怔,
贺灵川也记得这个,
那自然以麦先生的记录为准。
不过羚将军的抱怨虽然诡异但有道理,这簿子上是不是记错了?
贺灵川虽未曾与麦先生谋面,但觉他应该是个谨慎人物,否则也不会望风而逃,跑在他和仲孙谋前面。
这么谨慎的人,会把自己的主营业务都搞错吗?
如果他没记错,那么是万大户私吞了多余的血珠?
贺灵川再拿出那个红玉扳指。
玉是好玉,上面有细小的纹路,看着像毛细血管。但戒指不是储物戒,就是个普通的扳指,戴着好看而已。
羚将军下意识伸舌,舔了一下卷轴,这是山羊碰到纸、草的习惯。
不过画上有个东西居然被它舔了下来。
那个鲜红的章印。
贺灵川拣起章印,发现这是一层软皮纸,很有韧性不易折断。
这玩意儿是活动的,可拆卸的?
他再伸手去按画面。
凝固了,画就只是一张画,内里的小空间不见了。
画面上剩下的几样东西也定格,变成了静物写生。
原来画里的东西能成真,靠的是这个奇怪的红章印?
贺灵川细看,章印上写着二字,上古仙人语。
他再把章印贴上,画里的东西又可以取出。
这东西,有意思啊。
贺灵川随手又拿一张纸,画了个小鸡啄米图,然后把章印贴上去。
小鸡会被捉出来不?
实验证明,不能。
画就是画,你画上去的东西不能被。
但他们明明取出了红珠和账册。
贺灵川心头一动,去厨房抓了一把米,回来就往画上一按。
米粒一下不见了踪影。
一人两妖定睛细看,图中的小鸡四周,平白出现了许多米粒。
不待贺灵川伸手,边上一只焦糖色的虎皮爪子伸过来,在画里掏啊掏。
一人一羊就看着画面中出现一只虎掌,对着那只简体版的小鸡又抓又抠。
等焦玉伸回前爪,掌垫上果然躺着十几粒米。
贺灵川揭下红印章,
即便在今日这种弱法时代,还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小道具啊。
言归正传,注意力转回账本上。
焦玉瞪大一双虎眼浏览,忽然道:
焦玉难以置信:否则账簿上还应该记录着队伍才是。
才能短时间内在赤鄢全国到处流蹿作案。
羚将军也愣了:
贺灵川想了想,
话到这里,他交代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