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飞见到现场的百姓并无欣喜之意,心中不免疑惑,这剧本是不是哪不对啊?
百姓们不是该踊跃欢呼,对肖华飞千恩万谢,感激影龙卫帮助他们扫清了此地的毒瘤吗?
肖华飞在这些人眼中看到了深深的不信任与怀疑。
吴苟道熟知市井里的潜规则,在一旁提醒道:
肖华飞点点头,派人将老者请到附近茶楼,等楼内只剩两人后,用柔和的语气问道:
老者不敢直视肖华飞的目光,连忙低头回道:
肖华飞正色道:,观察了老者的反应,肖华飞继续说道:
老者胆怯的偷看了眼楼外跪着的刀哥,小声继续问道:
肖华飞拉住了老者的手,稍微用力摇晃了下,.>
老者听到此言,瞬间有浑浊的老泪流下,扑通一下跪倒在肖华飞面前,哭诉道:
肖华飞搀扶起老者,请老人坐回到椅子上,等老人心情平复一些后,才问道:
老者欠身道:
肖华飞道:
老者长吁一声,摇头叹道:
老者小心的看了眼肖华飞的表情,低声道:
肖华飞终于明白了外面百姓心里的担心,这不是百姓不希望正义,而是被官恶勾结吓怕了。
百姓们是怕肖华飞也和那些
贪官一样,同样贪图刀哥这些人的银子,然后再和这些地痞无赖称兄道弟。
肖华飞有些无言,既对朝中的那些所谓同僚无言,又对百姓们甘于沉默无言。
那些朝中同僚们正在踹烂大晋这艘破船,拆了船板回家盖房子。
而百姓们不是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
肖华飞进而想到,如果有一天,刑部将牢里那些有钱有势的恶人放出来后,人心又将如何?
那些恶人交了银子出来后,会更加变本加厉的祸害百姓,心中再无对律法的敬畏可言。
因为他们有银子和贪官为他们开脱,会极大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
强抢民女不算什么,交银子了事。
当街打人不算什么,交银子了事。
银子的多少成了衡量有罪与无罪的唯一判定指标,那还有什么公平公道可言。
他们会用手中的银子践踏大晋所有的律条,成为法外之人,人上之人。
外敌压境,内忧纷扰。
那样的大晋还能走多远,肖华飞不敢再想下去。
坚固的堡垒从来不是被外人攻破,不能这样等下去了。
肖华飞霍然起身,对老者安慰道:
肖华飞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想了措辞才坚定的说道:
说完,肖华飞留下了还在回味话中意思的老坊长,再次来到街口的百姓面前。
肖华飞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将身体站的笔直,伸手一指跪在地上的老刀,
众百姓面面相觑,把目光重新集中到肖华飞身上,想知道这位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官爷,到底想要干什么。
肖华飞不再多说,回身抽出吴苟道腰间的钢刀,毫不犹豫对着刀哥的脖子砍了下去。
刀光划破夜空,如一条雪白的白练,霎时间血光四溅。
刀哥腔子里喷出的血,一下喷出一丈多远,人头随着惯性滚出好远,直到到街口的百姓脚前方才停住。
刀哥用死鱼一样的眼神,看向那些被他常年欺压的百姓身上,眼中仅存那种不信与不甘,终于随着生命的消失而消散。
肖华飞当街砍下刀哥人头的情形,吓得众百姓发出一片惊呼,但无人捂住自己的眼睛,所有人就死盯着地上的人头,眼中有仇恨的目光闪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喊出了一声,
人群中发出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叫喊,就像压抑了许久的火山终于爆发。
百姓们抓起手头能捡起的东西,向着这些地痞恶霸们的身上砸去。
有几名情绪激动的妇人,直接扑到几个身上连抓带咬,恨不得撕下他们身上的血肉吃到肚里。
跪成一排的地痞无赖们被吓得桃瑟瑟发抖,很多人被眼前这种景象吓得尿了裤子。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肖华飞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许影龙卫力士阻止百姓发泄心中的怒火。
吴苟道看到几个地痞已被人撕咬的血肉模糊,眼见着便活不成了,
于是在肖华飞身边请示道:
肖华飞面无表情的将手中钢刀递还给吴苟道,开口说道:
吴苟道见肖华飞不在意,当下也不再劝,他心里也对这些地痞恶霸厌恶之极,只是吩咐侍卫保护好肖华飞即刻。
至于那些恶人最后能活几个,吴苟道和肖华飞一样,跟本不关心。
就像肖华飞说得那样,百姓有最朴素的是非观,而这种事非关就是构成大晋法理的基石。
若是法条已无法保护百姓,那让百姓自己去寻求正义与公道,就会成为无力阻上的必然趋势。
肖华飞领着吴苟道往后退了退,不想让那些地痞的脏血再溅到身上,然后才对吴苟道说道:
吴苟道小声反对道:
肖华飞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