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大门轰然打开,一驾驾马车早已等在齐府的大门之外。
影龙卫力士已将齐府大门前严密看管起来,不许闲杂人等走近齐家大门。
肖华飞昨晚让人找金朋义借来五百名全副武装的兵士,这些兵士和影龙卫的人一起,押送着四五十辆马车向着皇宫行去。
由于负载过重,马车车轴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吱呀声,保卫车队的兵士们此时已高度紧张,把围在车队附近看热闹的百姓向远处驱赶,他们现在看谁都像是要抢金子的贼人。
车队眼看着就要通过午门广场进入皇宫,这时车队尾部的一辆马车车轴,却再也承受不住沉重的压力,突然断成两截。
随着车轴的断裂,马车车轮被巨大的惯性压得粉碎,上面绑着的箱子绷断绳索狠狠的砸向地面。
一时间,通往午门广场的街道上,白的,黄的散落一地。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了一阵惊呼之声,银子大家都见过,可是这么多的金银散在大街上的情景却难得一见。
京营兵士与影龙卫力士如临大敌,在人群围拢过来的瞬间便全亮出刀枪。
吴苟道与兵士们凌厉的喊声传出去极远,
值守午门的校尉见这边出事,马上也带人向着人群聚拢的方向增援过来。
围观百姓见拿着刀枪的兵士越来越多,终于恢复了神志,不敢再向着车队靠拢。
开始站在远处,向着车队的方向指指点点。
人群中不知何时,多了很多有知道内情的人,他们分散在人群中,向着围观百姓宣传齐家人的罪行。
虽然人群中言论各异,但齐家父子是大晋第一巨贪的消息,却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京城。
就连在为先帝守灵的辛焯也听到消息,派孙喜命肖华飞马上将银车运到官里来。
吴苟道赶回到肖华飞身边,擦把头上的汗水,低声问道:
肖华飞递给了吴苟道一块手帕,意味深长的说道:
吴苟道没有顾忌一旁的孙喜,犹豫说道:
肖华飞面色沉重的摇摇头,齐家在朝中经营几十年,可谓树大根深,谁知道他们父子二人握着朝中谁的把柄。
那些人就算为了自保,也会想尽办法让齐家父
子脱罪,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大晋的朝政生态。
现在查了齐家,但林家,归家...这些利益相关方,肯老实看着?
指不定还会有很多朝廷官员,生出兔死狐悲之心,为齐家的事出一份力。
查清案子并不复杂,复杂的是人心。
所以肖华飞只能借用这种手段,先一步将齐家的罪行大白于天下,让朝廷上想为齐家说情的人,多些舆论上的顾忌。
既然文官喜好名声,那就只能用名声为武器,让他们投鼠忌器。
孙喜在一旁接话道:.>
吴苟道心中郁闷,不管已身在皇宫当中,朝着地上啐了口吐沫,低声嘟囔道,
肖华飞看了眼四周,没头没尾的对孙喜问道:
孙喜也不见怪,他知道肖华飞对上面一向没有什么敬意,低声答道:
肖华飞知道孙喜话里的意思,还是摇头道:
吴苟道主动拉开了与二人的距离,压住身后的车队,不让车队靠近肖华飞与孙喜二人。
肖华飞继续说道:
孙喜眼框有些湿润,但很好的压住了心中的感动,这里是皇宫,无用的情绪宣泄,已经是多余的奢侈品。
孙喜用力的点下头,继续说道:
肖华飞欣慰的笑道:
肖华飞想拍拍孙喜的肩头,但想到这是在宫中,手伸到半空,又握紧了拳头,无奈的收了回去。
孙喜道:
肖华飞轻叹道:
孙喜摇头道:
肖华飞心中有些愤懑,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这时一名小太监向着二人所在方向快步跑来,肖华飞与孙喜不
约而同的停止了交谈。
小太监先向着孙喜请安,然后才对肖华飞行礼,口中说道:
孙喜眼睛微眯,随手扔给小太监一个二两重的银锭,
小太监用力握紧银锭,眉开眼笑的回道:
孙喜嗤笑一声,对小太监吩咐道:
小太监连忙跪倒,恭敬回道:
孙喜微笑着将小监扶起,温和说道:
小太监连说不敢,又对着孙喜表了一番忠心,然后才领着吴苟道等人离去。
肖华飞长出一口气,对孙喜称赞道:
孙喜自嘲的回道:
肖华飞提醒道:
说完肖华飞又塞给孙喜一叠银票,孙喜本想推辞,但肖华飞强硬说道:
孙喜有些唏嘘的说道:
肖华飞面色有些复杂,开解道:
这当然不是一句玩笑话,除去分给影龙卫部属的银子,肖华飞这回足足吃下上百万两银子,虽然他也有些后怕,可是架不住马远与吴苟道的再三劝说。
但这些银子,不能放到家里,所以开间银号是肖华飞思来想去的最优选择。
既可以钱生钱,还可以把家中藏有大量现银的风险转移掉,像齐家那种把银子挖个坑埋起来的作法,肖华飞打心里鄙夷。
孙喜边走边打趣道:
肖华飞随意的回道:
孙喜思量片刻,半真半假的笑道:
肖华飞古怪的笑道:
孙喜当然不相信肖华飞会与杜兰英和离,只不过把这当成二人间的玩笑话,听后就忘了。
正像
肖华飞所说,朝中很多官员均把家产挂在夫人家名下,这样既能显得自己清高,又能堵住别人的口舌。
否则仅凭大晋发给官员的官䘵,官员想要养活一家老小,还真挺有难度。
张景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要不是肖华飞隐晦的支援了一下,张景清怕是现在还要租在城边的一间小宅子当中。
对于中下层官员来说,他们虽然过得比普通百姓强,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想要保证一家人生活无忧,还是有相当的难度。
没人会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今一个随口的玩笑,肖华飞将会在大晋造就出,一个多么恐怖的金融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