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种地方,你不喂饱喂熟了这里的人,可是连进都不让进的。
这里的门,可是要用金银砸开的。
而且就算进了,也就闲话听曲,激昂文采,说些有的无的,距离上床还有十万八千里。
“春韵阁,你若让本王上床,本王就去!若不让,就免了。”
“殿下,您这话也太…”
李元吉这话,确实说的太过直接了,在这里,着实有些不合适,情调完全不对。
春韵不是月娘,七阁十二楼的姑娘,哪能那般随便。
需知身子破了,这地方她们连立足都立不住。
“哈哈,本王来清月楼就是逍遥快活,不是听曲写诗来的,本王也玩不了那些弯弯绕。”
李元吉此时倒是说的实话,以前的李元吉确实玩不了,而他则不想玩。
真像有些人,来了十次八次,闺阁都进不去,有什么快活可言。
这种调调,其实一直在上流社会挺流行。
最出名就是秦淮八艳。
可李元吉没兴趣。
“殿下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之人,若是殿下能再写出一首若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这般的诗句,春韵心甘情愿伺候殿下。”
“本王写不出,走了!”
李元吉没心思附庸风雅,更没心思和一个高级妓女谈诗论画。
不过自己对自己王妃无意中说出的两句诗,竟是已经传的长安人人皆知,也是当时绝没有想到。
此时想想,这口口相传的力量也着实巨大,难怪名篇能够流传千古。
李元吉说走,船工早就奋力忙碌,只是那条小船竟是尾随而来,完全没有放弃的模样。
“殿下,您没写,如何知晓写不出呢!”
“殿下到春韵阁坐坐,说不得就有了些文思,一般到我那里的恩客,文采都比平日了得。”
李元吉想笑,最终却罢了,别人想睡你,自然文思比平时了得。
至于李元吉,说真的,没什么心思。
春韵的姿色也就和春婉相当,而且身材还不及春婉。
不过这是和杨佳媚的玩伴比较,若是和长安寻常人家的姑娘比较,春韵却已经是顶尖的那类。
“本王只有在女人怀中才会有些许文思,春韵姑娘你愿意这般伺候本王么?”
李元吉戏谑的看着这被长安万人追捧的女子,某种意义上,这种女人有些像后世的明星。
被追捧的,以为自己多了不得,其实最终也只是一个玩物罢了。
“春韵可以试试,若是能让殿下再偶得两句,也是春韵的造化。”
晕,李元吉差些吐出这个字,这女人有病,还是有大病。
不成魔不得活么,为了两句诗,甘愿献出自己身子。
李元吉可是知道,这七阁十二楼的女子,可都是处子,破了身子,这里也就不会容她们了。
当然,她们的身子很难破,而且一般能破了她们身子的人,皆是付出许多心力财力。
可春韵为了两句诗,就甘愿献出身子,着实让李元吉没有想到。
好像后世一个姑娘对你说,你能写出以前那样的小说,我就陪你睡,而且那个姑娘还相当不错。
“春韵姑娘是故意调笑本王么?”
“春韵岂敢,殿下要移步春韵阁么?”
春韵说着,微微躬身,在李元吉看来,她就是一个疯子加傻子。
诗李元吉可以随口就来,毕竟此时才初唐,才武德五年,唐诗三百首他可以随意用,唐诗不够,还是随后的宋元明清时期的诗也可以随便用。
可你一个在清月楼很有地位的女人,真为了两句诗就丢了身子,这可是你在这里立命之本,至于么?
李元吉完全不理解,或者他不是唐人,不理解唐人对诗的挚爱。
尤其这种地方,和普通地方还是有很大不同。
既然她傻,李元吉已经在思考要不要去春韵阁了,倒不是因为春韵,而是自己要在月中去兰栀阁见侨族之人这件事。
此时搭上春韵阁这条线,自己似乎进出这里,更不会惹人多心。
李元吉为何要提前十天就来清月楼,就是为了见侨族之人时不惹人怀疑。
“要,你既然肯伺候本王,本王为何不去。”
小舟靠了过来,已经有船工搭好木板,李元吉很是随意走进小船。
人刚刚进去,就啪的一巴掌打在春韵挺翘的臀上,并且很随意的捏了一把。
春韵本想躲闪,最终却也没有。
她邀请的,而且此时她的心思在齐王无意中做的那两句诗上,她如何会在这个时候得罪齐王殿下。
“殿下玩好,月娘就先走了!”
“嗯,赶紧走,这清月楼七阁十二楼的姑娘,本王可还真没有玩过,今天好好开开眼。”
月娘笑了一声,大船已经离开这里。
月娘离开,早有清月楼一个小侍女将一封信送到了不知何处。
这清月楼中的关系极其复杂,各个势力在这里多有人手。月娘也是别人的眼线,齐王在清月楼所做之事,所说之话,不会成为秘密。
不管月娘如何,李元吉此时已经在春韵楼的女儿闺阁中搂着春韵,并且手极其不规矩。
春韵挡了几下,李元吉瞪了她一眼。
“春韵姑娘若是无心伺候本王,本王也不勉强。”
“殿下不要生气,先喝杯茶,用些果品点心。”
“不必了,若是喝茶用点心,本王何必来这里。”
“都说殿下真性情,果真如此。”
“桃儿,冰送到了么?”
“回小姐,送到了!”
“取些冰酸梅酒!”
“殿下既然不喜欢喝茶吃点心,春韵陪殿下喝酒可好?”
“你用嘴喂酒,本王就喝!”
“殿下!”
“好了,本王看你也无心伺候,走了,本王就是来玩女人的,你应该知道本王的性子。”
李元吉说走就起身,也不做任何停留,春韵早已一把拉了李元吉胳膊。
“殿下莫生气,春韵喂就是。”
“免了,本王忽然不想喝了。”
“那殿下要如何?”
“脱了!”
“殿下,您也太直接了。”
“我一个粗人武夫,不直接还和你玩什么?”
“殿下哪里是粗人,您在春韵心中,比那些自认风流之人可有文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