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女不敢说话,王妃又一心想看夫君做些什么,那里罐儿此时倒是心细,赶紧跑去关了院门。
殿下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被太多人看到,不然传出去,就是流言蜚语。
李元吉看了看跑去关院门的罐儿,这丫头倒是心思活泛,懂事。就看这丫头心性如何,对自己是否忠诚,如果这些能够达到,到时候弄进内院也是不错。
内院此时真是缺人,春婉,翠儿红儿,陈善意,只有这四个侍女,而且其中三个都是自己王妃从杨家带来的。
堂堂齐王府,拿不出几个忠心的侍女,也是丢人。
现在,李元吉准备让瓶儿罐儿做为后备,做一段时间考察,考察过了就进内院。
到时候充实内院,不然堂堂亲王,内院只有小猫三两只就不好看了。
此时没人阻拦,李元吉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操作。
没啥可说的,就是蛋炒饭,当然,他加了肉丁,实在是此时一些蔬菜也不好找啊!
一般炒饭用的蔬菜,包心菜只有最初的版本,豆芽洋葱这个有,但府里没准备,可能以前的李元吉不喜欢这两种蔬菜。
也可能是真没准备,毕竟就算是王府,也不是随时都要将市面有的蔬菜都准备好的道理。
青菜也是最初版本,和后世的完全不像啊!青椒,好吧,只要和辣椒有关的,就不用想了。
看看,要啥没啥!有的也和后世两种样子。
钢板加热,猪油融化,此时铲子就成了最趁手的工具。
铁板炒饭,后世最寻常的一种食物,夜市的摊位总能找到几个铁板炒饭的摊子,十块钱就能买满满一份,实在太稀松平常了。可是来了大唐,一切都要从零开始。
工具灶台食材,有些是重新制作,有些是寻找替代品,万事开头难,而将后世一份普普通通的铁板炒饭在大唐做出来,更难。
猪油的香味开始在院中激发,一会鸡蛋和肉丁在滚油中翻滚,极速遇热,激发出的香味更加浓郁。
杨佳媚看着鸡蛋液在迅速凝聚形状,看的眼睛微微发直,她从未见过鸡蛋会发生如此变化。
那金黄色的炒鸡蛋,她以前可真没有见过,炒这种烹饪方式,在大唐是根本没有的。
“殿下,鸡蛋怎么成了金黄色?”
“你吃的煮鸡蛋蛋黄不是金黄色么?”
李元吉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炒鸡蛋,你们多见几次,就会习惯这种颜色了。
各种调料入锅,不,是入板,米饭入板,在铲子的翻炒中极速汇合,彼此相容,空气中浓郁的香味,是大唐不曾有的味道。
此时这种味道刺激着味蕾,几个侍女和杨佳媚看的眼睛早就直了。鼻子吸吸,瓶儿那傻丫头竟然不知不觉走了近前,对着铁板吸,被李元吉用手推了一把额头才推开。
“罐儿,去准备盘子和筷子!”
“罐儿这就去!”
罐儿拿了两副出来,李元吉眉头皱了皱,不过也没说什么。
万恶的等级社会啊,这两副盘子和筷子是给自己和佳媚拿的,侍女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和主人一起吃饭的资格。
两份蛋炒饭盛好,还剩了有一些。
“去取几个小碗,你们几个也都尝一下!”
“殿下,我们不敢!在殿下王妃面前,我们可不敢共食。”
“本王说的话在这里不管用了!”
李元吉话音刚落,面前已经跪了一地。
好吧,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动不动就下跪。你们跪也看时候啊,比如本王需要你们跪的时候。
昨晚翠儿跪的就恰到好处,李元吉此时还清楚记得那丫头跪着时抬头,那份被惊骇到的神情。
简直历历在目,细致入微,精彩绝伦。当然,已经让那小骚蹄子看了自己最珍贵的宝贝,李元吉当时就很自然的单手搂了翠儿的脖子,好让她看的更仔细一些。
“起身,以后内院和厨房之中,跪礼能免则免!”
“殿下,这,不让跪,我们见了殿下和王妃该怎么见礼啊?”
“躬身就好!好了,去取碗。”
罐儿早跑了厨房里面,李元吉此时也不再管几个侍女,端着盘子,和杨佳媚坐了院中石桌那里。
杨佳媚看着盘中完全不同于平时吃的东西,有些不敢下口,不过那炒饭的色泽和味道还是刺激着杨佳媚的味蕾和眼睛,她举筷踌躇。
李元吉先自己扒拉了几口,仰起头,美美回味了一番这蛋炒饭的滋味。
味道和记忆里有些不同,肉丁是羊肉的,调料的短缺,也影响了口感,猪油炒出来的,和植物油到底也有不同。
但蛋炒饭的味道,还是让李元吉深深沉醉其中,这几天喝粥吃煮饭煮菜,李元吉早已腻了。
今日是为去看万贵妃做准备,其实更是他想满足满足自己的五脏庙,五脏庙这几日实在是受委屈了。
后世的人来到大唐,真的是饮食不习惯。要想改变,只能自己亲自上手了。
没办法,慢慢来吧!幸亏李元吉并非无辣不欢之人,不然来了大唐有他受的。
别的东西没有可以慢慢做,慢慢准备。比如铁锅,比如铁铲漏勺之类。可辣椒没有,难道你此时要带人打到美洲去,从美洲土著那里抢到辣椒土豆番薯玉米这类东西?
有些东西,此时没有就是没有。大洋限制了你去获取这些东西的路途,要想得到,先要发展海军啊!
杨佳媚看自己夫君吃的舒服模样,甚至仰天舒服的呼吸。那边罐儿甚至已经在喊好吃了,那是一种压制不住的欢快呼声,一般这些侍女吃饭可不能出声的,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更何况这里是王府。
杨佳媚实在忍不住了,也用筷子夹了一口,吃了以后,表情瞬间就亮了,那好看的眉眼微微挤在一起,手已经迫不及待再夹了一些炒饭。
“罐儿,取勺子,筷子吃着还是不够舒服!”
罐儿赶紧扒拉了两口饭,然后就赶紧去取了两个瓷勺,递到李元吉和王妃手中。
“罐儿,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