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旁边屋子的声音后,季缺一边颠着十多只妖魔,一边靠了过去。
还没等季缺站稳,一只雪白的手臂伸了出来,唰的一声把他拉进了屋内。
冬冬冬!
那些被颠在空中的邪物坠落在地,有的甩着脑袋站了起来,有的则身上冒着热气,站起来都困难。
这些邪物的实力高低由此可见一二。
可是如今的季缺却看不到这些,他被拉进屋里的瞬间,第一眼注意到的是拉他的手臂,而第二眼就是对方的胸口。
看到那高耸的胸口,季缺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不用看脸他也知道是谁。
如果说这镇子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拥有如此完美的身材,那只能说即便这屋子里遍布着妖魔,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地方。
季缺忍不住感叹道。
宁红鱼一身红衣,衣袖破碎,看起来有一种惊魂动魄的美丽。
听见季缺的话后,她忍不住说道:
啪啪啪......
那是不甘心的妖魔撞击门窗的声音。
季缺透过门缝往外望去,转瞬就发现了十多只眼睛在盯着自己。
那些眼睛睁得老大,挤压在门框上,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格外狰狞。
可下一瞬,那些眼睛就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只只美丽的眼童。
眼童之后,是一个衣衫不整的美人,脸上挂着泪痕。
声音和她整个人一样,充满了诱惑力。
要不是身边有一个更诱惑的女上峰,季缺此时又不是太寂寞,恐怕都想打开门来玩玩了。
眼看屋外的女人都要脱成收费的项目了,季缺赶紧收回了视线,忍不住吐槽道:
宁红鱼摇头,说道:
说着,她指向了屋子墙壁上悬挂的一颗七彩的石头。
之后,宁红鱼向他讲述了自己来到这里之后的故事。
和季缺一样,她和陈老实,以及两个清气司的官员来到这里时,也是接近黄昏了。
这里的人像是没有看见她,即便她长得很美,身姿傲人。
她和陈老实等人决定分头去找,找到后快速发出信号,毕竟那两个敌人已经重伤。
紧接着,就是天黑前,镇子外面游走的镇民一下子全部回到了屋子里,只有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小姑娘过来急匆匆的告诉她,要她拿着这块小石头去找一间空屋子,并把其挂在墙上。
小姑娘一边说一边跑,很快消失在了镇子里。
当时路上只有她一个人,结果很快出现了一点稀稀落落的影子。….
这些影子逐渐逼近,然后变成了一个个。
这些人不断诱惑或者诓骗里面的人出来,而这个时候,它们也发现了宁红鱼的存在。
直到第一个人变成了妖魔,宁红鱼才明白那小姑娘为何要让她躲起来了。
而就是在这提醒下,她找到了这间空屋子,以及悬挂上了这种七彩的石头,躲过了这一劫。
宁红鱼生平经历过无数次危险,很少用劫来形容它们,而这一次她用了劫,说明定然是险象环生。
她那看起来雪白无暇的手臂,其实在当时血流如注,不过是
被随身携带的灵药治愈了。
她认为那两个清气司官员凶多吉少,即便是陈老实恐怕都不能安然度过。
宁红鱼忍不住说道。
季缺摸着腕间的剑镯,困惑道:
因为来之前颠了太多次天心猪,他见到那些扑来,于是本能的颠了起来,没有想太多。
这时,宁红鱼睁开的右眼微眯,诧异道:
季缺点了点头,说道:
即便是万中无一,擅长越境杀伐的宁红鱼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叹道:
在修行资质方面,宁红鱼绝少有挫败感,即便面对的是凌千户这种修行界的大山也是如此。
因为即便是凌千户,年轻时也不见得比她更厉害。
可面对季缺,她却在遭受着这种挫败感。
初遇时,季缺虽然有各种花样繁多的奇特本事,比如地上游泳,砖头玩得很花,可是实力上和她有不小的差距。
而后来,她虽然在飞速变强,可眼前这家伙却不逞多让,甚至隐隐有追赶自己的势头。
在同辈中,宁红鱼从来是超越别人,到了后来,更是目空了同辈,即便是凌千户的儿子小千户想和她一战,她都没多大兴趣。
季缺追赶着她,隐隐已和她有并肩齐驱的趋势,即便她有好几张底牌。
而如今,对方更是简单粗暴的超过了她,骑在她身上......
这人确实很快。
面对宁红鱼的夸赞,季缺只能回答道:
之后,他就向宁红鱼分享了他烹饪和吃食天心猪的故事。
在唐衣到来之后,宁红鱼一直忙于他事,只从林香织的只言片语中知晓了一点季缺这个胸肌很大的的事情。
她将其放在了心上,可没有放得太重,因为林香织说过对方胸虽大,却没她大。
可从天心猪的事情中,宁红鱼读到了一点深意,忍不住对这个重视起来。
这绝对不是林香织口中胸大无脑,懒得出奇的女人。
能知道天心猪,又恰好得到烹饪天心猪秘籍的人,怎么可能是胸大无脑的一般人。….
于是她忍不住问道:
季缺点了点头,说道:
宁红鱼双手环抱于胸,红色的布料不禁被撑得更加饱满,问道:
季缺没有任何犹豫,回答道:
宁红鱼挑眉道:
季缺一脸正气道:
他明明只是私下练习过,并没有和许多女人说。
看见女上峰神色不善,季缺赶紧转移话题道:
宁红鱼回答道:
季缺诧异道。
宁红鱼分析道:
这是季缺第二次听到这个说法。
第一次听说还是自己进入了那个得到天心猪的血池后,宁红鱼告诉他的。
这大抵可以解释这地方的人为何,因为他们被困在了里面。
季缺进入那血池时,觉得那地方十分血腥可怖,可到底像是一个巨大的不见天日的洞窟。
而眼前这个小世界就是一个真实的镇子,既有日月星辰,也有烟火气息。
如果不是夜晚这些怪东西的话,这可以说是一个格外正常的镇子。
宁红鱼说道:
季缺忍不住说道:
宁红鱼说道:
这时,她忽然狡黠笑了起来,说道:
季缺回答道:
说着,他就牵上了宁红鱼的手。
谁能想到,在这阴森诡谲之地,一对男女竟然会生出这种心思。
只能说两人神经粗得跟大腿一样。
结果这时,两人一脸气闷的看向了窗户和门缝附近。
这空屋子有些破损,自然不可能一条缝都没有,而外面那群东西却喜欢偷窥,破坏人兴致。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两人同时出手。
只听见啪啪两声,门缝里的两只眼睛就被戳爆。
外面的东西虽然不是人,可有人的特征,于是季缺和宁红鱼只好暂时停止了上峰和下属羞羞的想法,毕竟他们不喜欢被围观。….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
当阳光投射入这个单间时,憋了一身火的男女不由得推开了房门。
外面的街道上已然多了不少镇民,甚至前方不远处的拐角处,已然有些摊贩卖。
天亮之后,这里变得祥和、安宁,和桃花源一样。
只是路过一间空屋子时,地上和墙上那些没来得及清洗的乌黑血迹,无数绿头苍蝇盘旋在那里的场景,提示了此处的危险。
那就是镇子上的人贸然开门的后果。
会被夜晚的那群妖魔吃得只剩骨头,有的时候骨头都不会剩下。
就在这时,一个绿裙小姑娘跑了过来。
她梳着一个平齐的刘海,脸颊有些婴儿肥,看起来秀丽又可爱。
见到宁红鱼后,小姑娘开心道:
宁红鱼笑了笑,说道:
季缺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宁红鱼昨夜故事里的薛灵花小姑娘,只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女上峰嘴里的上峰了。
这镇子白天果然和寻常镇子一样,季缺和宁红鱼甚至还吃上了豆腐脑儿。
季缺一边吃着豆腐脑儿,一边说道。
宁红鱼摇头,说道:
这镇子外面还有很宽广的区域,也不知道有什么。
而这里白天的时间并不长,按照宁红鱼的推测,最多只有两个时辰,那能探索的时间就很有限。
夜晚再次来临,季缺和宁红鱼再次窝在了那个小房间里,四目相对。
这样孤男寡女,上峰下属共处一室,不做点什么实在是无聊。
宁红鱼忽
然说道。
之前在外的旅程中,宁红鱼给季缺画过画,也进行过神秘且单纯的双修。
她比较喜欢画不穿衣服的季缺,可奈何身边没有纸笔,只能作罢。
结果两人刚脱了外面的衣衫,准备开始修行,就有一阵惊恐的叫声传来。
......
季缺和宁红鱼面面相觑,因为白天这位绿裙小姑娘才提醒过他们,夜晚千万不要上当。
可是外面,这位绿裙小姑娘却正在拼命呼救。
屋内,季缺的声音很老实的传来。
小姑娘声音里已带着哭腔。
这时,房门开了一条缝,季缺看了一阵儿,诧异道:
小姑娘进了屋。
哐的一声,门很快被关上。
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地面,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个贪婪的笑容。….
她扭过了脑袋,看向了季缺和宁红鱼,上半身和下半身的骨头一起刺破了肌肤,从中冒出来,模样惊悚。
她想起了之前遇到一个老家伙被油滑出去的经历,不由得小心看向了油灯,并离门远了一截。
季缺一脸错愕道:
冷笑道:
季缺摇头。
女子的声音嘲弄的笑起——
妖异的笑声响起,已然成了一只长着人脸的长虫状怪物。
屋内灯火闪烁,雪白的窗纸上,映照着人一妖的影子,格外诡异。
街道上,那些游荡的影子再次现出了身形。
它们靠近了屋子,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像是在看戏。
下一刻,窗纸上的长虫妖魔的影子已往年轻男女的影子扑去。
外面的靠得更进了些,脸皮上的笑容变得更为虚假。
结果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屋子里烛火摇晃,窗纸上的妖魔影子突然飞了起来。
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自己身体突然就飘了起来。
它明明扑向了这个一脸错愕惊慌的年轻男子,眼看就能一口咬断对方的脖子,结果只感到视线一转,整个身躯就飘在了空中,莫名其妙。
下一刻,摇摆着身躯刚要落下地来,结果又是啪的一声,她整个身躯又诡异的飘了起来。
与之同时,一点碎裂的感觉在她骨头上蔓延开来,带着刺痛的感觉。
忍不住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叫声。
屋内,啪啪啪的声音不断响起,很有节奏感。
痛苦叫着,外面的疯狂涌向屋子,想要进去,却不行,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它们的脸贴在窗纸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在里面被啪啪啪得上下起伏,痛苦叫唤。
屋内油灯的火光不断跳跃着,长虫妖魔身躯不断在空中翻转、跳跃,一直落不下地来。
她翻飞的高度,一直控制在地面和屋梁之间,很是精准。
从外面看去,就像一个厨子正在颠勺。
长虫妖魔一脸痛苦和恐惧,不断发出痛苦的叫声,像女子分娩时一样。
隔壁几户人家陆续被吵醒。
一个穿红肚兜的胸毛大汉从床上坐了起来,听着啪啪声和叫唤声,一脸痛苦道:
这时,屋内的颠锅已进入了下一阶段。
油灯里的火焰突然一个暴涨,那长虫妖魔周身一下子燃烧起来。
一股爆炒的肉香逐渐从屋内飘出来。
胸毛大汉震惊道:
初始那长虫妖魔还在拼命挣扎,后面已越来越不行了,任由对方百般翻弄身体。
胸毛大汉一边动着鼻子,一边心痛道。
啪的一声,终于得尝所愿掉在了地上。
它果然湖了。
它的脸只有巴掌大小,是的五官,可身上肉却已变成了焦炭模样,正冒着烟。
外面,那些已不动了。
季缺站在那里,擦了擦脸上的汗,一脸认真道:
啪嗒几声,长虫妖魔身上的焦肉掉了一地,摔得粉碎,只剩下一具长长的破碎骨架和一只小脸耸在那里,在烛火的映照下,跟个标本一样,尽显惊悚。
季缺想了想,有这样一个东西在房间里,他胆小,肯定睡不着的,于是一把拿起了那只剩下了一张脸的妖魔骨架。
吱呀一声,房门再次被打开。
季缺一眼就看见了屋外的那些,一脸天真无邪道:
啪的一声,那骨架被就他扔了出来。
然后就是砰的一声闷响,那些刚要冲过来,房门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关紧、上栓,一气呵成。
屋外那群看着的尸体,脸上虚假的笑容都僵硬了,一时变得比哭还难看。
宁红鱼也看着季缺,忍不住吐槽道:.
剑飞暴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