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哲也看着几个小学生聊天,偶尔听见自己知道的话题就参与进去,遇到自己不了解的话题就闭上嘴巴。
相处的氛围也可以称得上是融洽。
只不过他紫色墨镜下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其中一道身影。
即使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宫本艾托也依然好看的格格不入。
混迹在陶瓷人偶亦或是古董洋娃娃之中或许也不会被看出破绽。
独树一帜的白,过于显眼。
青柳哲也并不是恋童癖,也没什么奇怪的爱好,只是喜欢好看的东西而已。
否则他也不会把自己打扮的那么潮流时尚,和其他记者同事的画风截然不同。
他看着宫本艾托,就像看到时尚界无法拥有的明日之星,满是可惜遗憾。
如果宫本艾托是模特的话,无论穿什么戴什么,他都会去买同款的。
虽然穿上的效果估计和对方不太一样。
在他目不转睛盯着漂亮的小老板看的时候,看到了窗外的车子。
很好认,因为车窗上面有迎风飘扬的旗帜,写着福尔摩斯旅行团的字样。
“车来了。”他站起身提醒了自己的几位小老板们。
“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几个真材实料的侦探。”诸星秀树站起身,单手插兜,一边朝外走去一边说道。
“只要别遇到毛利小五郎那样的骗子就行了。”泷泽进也笑嘻嘻的,看起来一点也不正经。
几个人走到事务所门口,看见停在门口的车降下车窗,一个戴着深棕色猎鹿帽,棕色斗篷风衣,留着小胡子的圆润和蔼老人笑着朝他们招手示意。
看起来约莫五六十岁的模样。
“好像撞衣服了啊,秀树。”江守晃看了看对方的衣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和小伙伴的衣服。
棕色的斗篷风衣,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我们更好看。”诸星秀树显然也看到了对方身上的同款衣服,于是傲慢的抬起头。
“我是金谷裕之,这个旅行团的团长,没想到银色子弹的成员真的年纪这么小啊,真是年少有为……”旅行团团长金谷裕之笑容亲切的招手打招呼。
年纪小好啊,年纪小一定更受那个地方的人欢迎。
毕竟年龄大了,太有主见可不好培养。
“快上车吧。”他脸上顶着和蔼可亲的笑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几个小学生,随后在内心给出评价。
几个小学生探头看了看车子剩余的空间,发现空间并不小之后,才坐上了车。
金谷裕之开的是能栽十二个成年人的那种。
而车子上目前坐了五个人,还有一半的空间空着。
如果需要人挤人的话,他们是不会上车的,只会让青柳哲也开车跟在后面。
“银色子弹?那个据说成员都是小学生的侦探团?”车内的人显然听说过银色子弹的新闻,他们一致将目光投向几个小学生。
感受到明里暗里的打量目光,几个小学生也不介意,诸星秀树的姿态看起来反而更加高傲了。
他们用傲慢的仿佛居高临下的眼神一个个盯了回去,把车子上打量他们的其他人都盯了一遍。
而宫本艾托,却一点也没理会打量的目光。
他并不在乎来自他人的目光,除非目光中隐含着其他的东西。
比如一些他能够感受出的杀意或者爱意。
车上的人当然没有,就连心里不怀好意,像是在计划着什么的旅团团长,对他也没有杀意。
“小弟弟们,你们也是福尔摩斯迷吗?”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主动和他们交流。
“银色子弹都是小学生的话……这个显然不是小学生的家伙又是干什么的?”一个年轻男人将注意力放在了青柳哲也身上。
打扮潮流的年轻男人,跟在银色子弹几个小学生的身后上车。
莫非是这几个小学生的外援?真正破案的其实是这家伙?
“我只是负责给破案中的小老板们拍照的助理而已。”青柳哲也相当有自知之明的举起相机解释道。
颇有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
“来参加这个旅行团的,都是福尔摩斯迷吧。”诸星秀树只回答了妇女的话,并没有理会年轻男人。
“一对情侣,一个中年女人,一个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的家伙……”江守晃和泷泽进也还有菊川清一郎三人窃窃私语。
“目前没办法猜出他们的职业和身份。”时不时的瞥一眼车上的几个人。
宫本艾托捧着手机低头不语。
这是他发给爱尔兰,波本,还有琴酒的消息。
哪怕老父亲没有和他住在一起,他也给对方报备了行程。
大家的署名也并非是代号,而是各自的虚假身份,除了琴酒,他拥有艾托准备的特别备注。
刚抵达Antidote酒吧坐下的琴酒放下了手机。
这个旅行团听起来有点耳熟。
他在自己的记忆宫殿中寻找着痕迹,记忆中的大多数人脸都是空白的。
终于,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和艾维聊天?你们的父子关系真好。”苏兹食指点了点桌子,举起手无声的朝不远处的侍者示意要点单。
没过多久,侍者就端着免费的赠饮与小食来到了他们的位置,给苏兹递上菜单。
琴酒回复消息的动作没停,只是抬眸看了眼桌子上免费的酒水和小食。
“正常,在这里哪怕不点单,也会赠送免费的吃的跟喝的,所以生意特别好……”苏兹虽然并没有动桌子上的食物,却也解释了一句。
送归送,但是吃不吃……就看他们自己了。
琴酒猛的站起身,拽住了一旁侍者短发的同时一脚踹在对方膝盖上,手上一个用力,将侍者按在了桌子上。
对方的挣扎对他来说完全是无用功。
“喝下去。”他放下手机,端起杯子就将杯子中的液体强行灌进了侍者嘴里。
银白色的蛇慢悠悠从他袖口钻出,贴着侍者的脸吐着蛇芯。
一人一蛇都拥有着冰冷的体温,以及……猩红的眼睛。
将杯子里的液体通通灌进侍者嘴里,逼着对方仰头咽下去之后,琴酒才松开对方的头发,重新坐回位置上。
哪怕发生了这样的动静,酒吧也没人上前制止,甚至都没什么投以目光。
“咳……”侍者后退几步站稳身子,咳了几声,没把液体咳出来,却十分淡定的从身上摸出了一个注射器,二话不说朝着自己手臂就是一针。
“只是打个招呼而已,反应不用这么热情吧。”他擦了擦嘴巴,语气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