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选择了接下任务之后,艾托想了想,合上了电脑,掏出手机准备给papa发消息。
他点开联系人首位,里面没有任何记录。
所有信息看过之后就要删掉。
他照旧在睡前给对方发了晚安。
对面回了一条简短的消息。
只有一个字。
“要给明美姐装一个定位器才行,但是光知道位置也不行,需要能起到监视的作用,这样就能知道她有没有找到逃跑的同伙了……”艾托坐在床上想了想。
“也许需要一个外形很正常的机器人,去负责监视跟踪……”他语气满是若有所思。
丝毫不觉得监视跟踪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对。
“明天再说吧!”艾托这么决定道。
虽然他的身高在正常范围内,但还是有些偏矮了,要长的更高一点才行。
起码要先长到一米五才行。
诸星他们都有一米五一米六了,都比自己高。
他将小纸人们放在床边,期待的看着其中一个写有宫野明美名字的小纸人,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再等一等,很快明美姐就会死掉了。
怀揣着这样的期待,少年安详入睡。
……
第二天一大早,艾托对着镜子,用着草莓味的儿童牙膏和粉色儿童牙刷,认认真真的刷着牙。
“好像又有一颗牙齿松动了……”他张着嘴巴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牙。
他还在换牙期。
牙齿松动就代表即将脱落换成新牙。
他伸出手指按了按,晃了晃牙齿,发现的确有一点松动之后,手指用力,将有些许松动的牙硬生生拔了下来。
白白胖胖,十分完整的牙齿上还带着血迹。
他用水漱了漱口,吐出一口血水,连续漱了四五遍,牙龈终于不再出血。
“可以长新的牙齿了。”艾托看着镜子,语气满是喜悦。
结束换牙期之后就代表他又长大了一点。
他将拔下来的牙齿清洗干净,回到房间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将牙齿放了进去。
盒子里面已经有了五颗牙齿,现在变成了六颗。
他牵着大福的手,走出房间。
“早上好,透哥,还有罗伯特,今天礼拜几?”他站在楼梯上,看到了楼下的罗伯特和金发的男人,笑容温暖的问道。
“今天礼拜六,艾托不用去学校。”罗伯特迅速的给出答案。
一旁被抢话的安室透无奈的摇了摇头。
“谢谢罗伯特。”少年队声音听起来更开心了。
“你不喜欢去学校吗?”安室透从对方欣喜的态度中发觉到了什么。
“不是的,只是稍微有点事情要做,如果去学校的话,就只能晚上回来做了。”白发的少年摇了摇头,声音轻柔的解释道。
“做事情?”安室透语气听起来有些疑惑。
又是做研究吗?是组织要求的还是艾维克利尔自己突然有了灵感?
还是……不是做研究,而是其他的事情呢?
“需要去实验室做些小东西呢。”白发的少年微笑着说道,拉着大福三两下跳下了楼梯。
看起来活泼又健康。
安室透不得不承认,艾维克利尔看起来就是个生活的十分幸福美满的孩子。
他有些偏瘦偏矮,但看起来却并不瘦弱,而是纤细的少年体型,他的身上也并没有病弱或者病殃殃的姿态,只有清爽阳光,温柔治愈的感觉,病弱之类的描述都和他毫无关系。
甚至膝盖上的护膝,手上的手套,脖子上的项圈,墨镜这些为了遮掩伤疤和弱点的配饰,也只是让他看起来像个运动少年,或者说潮流少年。
艾维克利尔身上总有一种无忧无虑,洋溢着幸福的感觉。
但是这样的感觉,却是在组织这样的环境中培养出来的。
多么的……
讽刺。
所幸艾维克利尔是科研人员,而且并非是研究非法药物,也许会使用人体实验的科研人员,只是科技方面的科研人员,所以安室透有些可以理解对方现在的模样。
组织应当也没让对方接触过任务,对于核心科研人员的态度,都是保护的。
如果是执行任务的行动成员却依然有这样天真无忧无虑的感觉的话,安室透的警惕性会被拉满。
该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双手沾满鲜血,依然是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呢?
只有那些漠视人命,不将人类当同类,三观扭曲的疯子才会这样。
需要警惕,更需要立刻远离。
“这样啊,祝你研究顺利。”安室透笑了笑说道。
“嗯嗯!”艾托连连点头。
在陪着安室透一起吃完了早餐,目送着安室透去上班之后,他才和大福还有曲奇饼一起进入电梯。
走进了地下的实验室。
“日本最常见的动物是乌鸦,而且乌鸦还能飞,就做个机器乌鸦来监视明美姐吧!”艾托站在实验室的一台机器面前,想了想说道。
三维打印机。
通过连接电脑导入数据,可以快速的将想要的东西打印出来。
但大部分时间,艾托会更喜欢自己一点点亲手制作东西。
因为他做的并不比机器差,也是种消磨时间的方法
艾托操控着机器,看着一只乌鸦逐渐被打印成功。
羽毛都栩栩如生。
黑色的乌鸦,黑色的眼睛,一身黑色。
黑色的眼睛其实是监控摄像头。
当打印结束之后,乌鸦试探的蹦跳了两下,随后又拍打了两下翅膀,用鸟嘴梳理着羽毛。
“黑色的……黑森林?”艾托思考着给对方想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机器乌鸦看了他一眼,抖了抖身体。
“日本的乌鸦好像被称作八尺神鸟……那就叫八尺吧!”艾托愉快的决定道。
在八尺的腹部,有着一个专门放电池的地方,当然,也有着导入数据的接口和充电的接口。
艾托为对方插上了数据线,连接上电脑,将宫野明美的照片和地址输入进八尺的数据库内。
机器乌鸦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直到被拔掉数据线,才拍了拍翅膀,发出一声乌鸦的叫声。
“呱呱——”乌鸦这么叫着。
“加油哦,八尺,我们要给papa准备保养车子的钱才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白发的少年摸了摸漆黑的乌鸦,如此说道。
漆黑的乌鸦看了看纯白的少年,点了点鸟头,蹦跶着来到了少年肩膀。
显得它越发的黑了。
纯白与纯黑,格格不入,却又相处的十分和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