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你上新闻了,和另外几个小鬼一起,银色子弹?呵。”琴酒将烟蒂丢进车上的便携式烟灰缸中,声音饶有兴致。
五个小学生创办的侦探事务所,并没有写出他们的具体身份,只是介绍了他们的名字以及年龄,还有事务所的地址和联系电话。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名字?”他问。
组织和银色子弹的关系很深。
宫野厚司夫妇生前研究的药物名字就是银色子弹。
之后宫野厚司夫妇死后,就变成了格兰利威和蒂塔接手。
而当格兰利威和蒂塔死后,雪莉也刚好学成回国了,这项研究就由雪莉接手。
只不过药物的名字不再是银色子弹,而是变成了Aptx—4869。
并且……
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将赤井秀一那个家伙,称为银色子弹。
驱魔的子弹。
贯穿黑暗的子弹。
想到这里,琴酒脸上勾起一抹冷笑。
组织的所有人都对自己的身份立场十分心知肚明,他们是黑暗中的生物,他们是恶人。
有人在黑暗中享受一切,尽情放肆,自然也有人在黑暗中追逐着光。
但也总有一些白痴,明明活在黑暗中,却渴望着所谓的光。
“因为那位叔叔之前跟我说过,然后我们在想侦探团名字的时候,大家想要一个超酷的名字,我就想到了它!是王牌的意思哦。”艾托语气激动的解释道。
“无聊,过家家的游戏不够你玩了吗?现在开始玩侦探游戏了?”琴酒嗤笑着道。
“因为透哥说让我交朋友,所以我就交了朋友,然后他们想当侦探,所以我就陪他们一起了。”艾托在聊起所谓的朋友时,语气有些平静。
“不过我们有了共同的秘密,应该算是特别的关系吧!是共犯呢!”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声音才带上了几分激动。
“一起杀了人,的确是共犯啊。”琴酒的声音好像带着笑意,又好像是在嘲讽什么。
艾维克利尔总是喜欢特殊的东西,特殊的关系。
也喜欢唯一。
但是艾维克利尔是个相当任性自我的小疯子,自顾自的玩所谓的过家家游戏,想要成为所有人心中的唯一特殊存在。
然而他自己却对其他家人都一视同仁。
艾维克利尔对家人是很温柔,百依百顺,从不拒绝。
但那不代表那个家人是特殊的。
他对所有所谓的家人都是这样的态度,却要求别人将他当成唯一,当然,艾维克利尔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相当的任性又自我,占有欲强烈,典型的小孩子脾气。
“闲话就到此为止吧,挂了。”老父亲用冷淡的话语宣布了这通通话的结束。
“好吧……下次再带我去玩吧。”少年声音先是失落,随后又变得充满了期待。
“呵。”琴酒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之后,挂断了电话。
艾托将手机放到钢琴上,点了点头。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papa这个态度就是同意了下次会带他去玩。
他再一次和大福开始弹奏未弹完的曲子,曲奇饼也想要加入,跳到了钢琴键上,却怎么也无法让琴键发出声音。
它太轻了,轻飘飘的,只是一具纸做的身体,一张纸能压下琴键吗?不能。
所以曲奇饼也按不下去。
它趴在钢琴上郁郁寡欢,随后又打起了精神,聚精会神的,高高的跳起,重重的踩在了琴键上,发出一道声音。
曲奇饼:!
“真厉害呢,曲奇饼。”艾托看着在钢琴上蹦跶,让钢琴发出一声又一声沉闷声响的曲奇饼,笑着道。
曲奇饼凑近蹭了蹭他的手指。
系统的提示响起。
艾托眨了眨眼,看起来有些懵懂。
“系统叔叔没有算错吗?十一亿?日本人口才一亿吧,好奇怪的数值。”他语气疑惑的说道。
这么庞大的数值,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系统只是这么回答。
听到这个消息,艾托也就不问了。
系统叔叔说没错,那就没错吧。
看来是其他地方的人提供的情绪值呢。
居然反响这么强烈吗?是被炸的建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艾托想了想,其他的神社好像都没有安保人员,但是昨天被炸的那个有。
“看来我们昨天炸了一个很特殊的神社呢。”他看向大福说道,面带微笑。
“作为奖励的话!我们玩游戏吧!”艾托充满期待的说道。
十一亿八千万加上他的余额,差不多有十四亿情绪值,够他玩好久游戏了!
而且今天礼拜六,刚好可以玩一整天!
“系统叔叔,开启游戏。”他拉着大福跑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枕在大福的腿上说道。
躺在沙发上少年头枕在玩偶熊的腿上,沐浴着窗外照进的阳光,闭上了眼睛。
仿佛陷入了午睡。
……
艾托睁开眼睛,听见的是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第二关考核结束之后,通关的考生都乘坐着猎人协会的飞艇前往第三关考核的地点。
由于前面两关让许多考生已经变得精疲力尽,所以大部分人都待在这个房间休息。
16号考生,叫做东巴。
艾托回想着对方自我介绍时的场景,再看了看那个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身影,转过了头。
酷拉皮卡和雷欧力两个人背靠着墙壁坐着,表情崩溃的捂着耳朵,明显被呼噜声折磨的不轻。
而艾托此刻的姿势,是抱着柴犬,被大福抱在怀里,而大福也是背靠着墙壁坐着的姿势。
“这种环境你居然能睡着……”酷拉皮卡看着被玩偶熊抱着的少年,声音带着敬佩的感叹。
实际上只是系统叔叔自动挂机的艾托眨了眨墨镜下的眼睛。
“天快亮了,目的地也快到了。”他从玩偶熊的怀里站起来说道。
他在飞艇的房间中,看见了太阳即将升起,以及飞艇的目的地。
一座由石头堆砌的高塔。
“你怎么知道?”雷欧力表情震惊。
“我看见了。”白发的少年笑容温暖治愈。
“呵呵呵呵呵……嗯哼呵呵呵——”坐在角落红发的男人推倒了搭好的牌塔,笑声沉闷,仿佛在压抑酝酿着什么。
笑的让房间内的其他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