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将录像带给蕾娅看。
蕾娅看过后表情也很精彩。
“为什么你一来,我的工作量就直线上升?”
显然蕾娅是不怕幽灵的,她只是埋怨白祈给自己找麻烦。
“表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狼人麦迪在这一定会指控白祈抄袭!
这话,他刚对白祈说过,几乎没差。
“你最近又得罪什么人了?”
来之前,白祈就有过推测。
要说得罪的人只有一个,律师,爱德华。
但要说嫌疑人,那还有一个,杰斯兰卡·泰·奥德罗。
前者因为他破坏了那个案子。
后者,白祈有些猜测。
“我搅合过爱德华的案子,这个爱德华是序列吗?”
蕾娅果断回道:“他不可能找你的麻烦。”
这话听起来,蕾娅认识对方啊。
还很有自信,难道是女神的信徒?
换个时间白祈会先问明白,但现在他只想知道站在他窗前的人是谁。
“还有一个,杰斯兰卡·泰·奥德罗,我没惹他,但这个人很可疑,他是那幅画的画家,他来拜访过辛卡家,我为了避免麻烦很早就出去了,没与他碰面,他是二百年前的人,肯定也是序列。”
“法拍的那幅画?”
“是。”
蕾娅按了按太阳穴。
找一个不是红月教会教徒的序列者,还是二百年前的,并不容易。
白祈提醒道:“他家的小崽子,古斯塔·奥德罗曾向我要过那幅画。”
对这个人蕾娅有印象。
因为找到凶手对他的调查也就停了。
蕾娅找来助理,让助理把古斯塔·奥德罗的资料送来
“奥德罗家族在百年前就离开黄金之城了,去哪了不知道,对他的资料业也有限,这人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特别。”
白祈提出猜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才是发布刺杀任务的人?”
刚破的案子又要被推翻了。
蕾娅的脑瓜更疼了。
“我手上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我给你介绍一个更加专业的。”
蕾娅写下一个地址。
斯坦利公寓,303房间。
白祈突然感觉这名字有点眼熟,但一时间也想不到。
“什么工作比你表弟的命还重要?”
白祈就差掐腰来个哼了。
不过蕾娅显然不吃这一套。
但她还是将一份卷宗给白祈看了。
邪神身份查明:为战争教会序列4堕落者。
“序列4的邪神?你能应付的来吗?”
蕾娅将档案抢回来,没让白祈看更多的信息。
“所以啊,没有大事的话不要分我的心。”
白祈心头一凛,想到一个猜测,“你说找我的,不会是……”
蕾娅直接否定了:“不可能,是的话你不可能还活着。”
这个倒是确实。
“好吧,去见这个人,需不需要什么信物?”
“不需要,你直接把你的经历告诉他就行,他认识你,去吧,别浪费我的时间了。”
白祈拿着地址一步三回头,确定蕾娅没有要嘱托他的,终于离开主教的房间。
门外,缝尸女早已等候多时。
“怎么样?问到有用的消息了吗?”
白祈很不确定,“算是吧,走吧,咱要去找一个人。”
出了教会,白祈直接叫的士直接前往目的地。
来到目的地的一刻白祈终于想到那个名字哪里熟悉了。
因为他曾在这里住过!
这里就是他第一次来黄金之城住的公寓!
“叮铃、铃、铃、铃。”
房门推开,门上的铃铛被门推开摇摆。
进入后再推开一道门才到屋里。
前台没有人。
白祈直接上楼,来到303号房间。
住在这里的人是谁?白祈有些猜测,他犹豫了。
“咯噔”一声,房门“吱嘎吱嘎”的自己开了。
老旧木门摩擦发出的恐怖呓语令人牙酸。
白祈眼皮一跳。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光线无比的昏暗。
门口也没有人。
“进去啊?”不知此地是哪的缝尸女无比的勇。
此时此刻,白祈只想感慨,无知者无畏啊。
犹豫再三,还是进去了。
前一秒,眼前还是熟悉的场景,当脚落地人进去房门后,眼前的景象变成另一幅画面,黑黝黝的走廊两边悬挂着各种人物的肖像。
每个肖像间都有一盏挂壁烛台,但烛台没有点亮,这里唯一的光源来自他身后的房门。
这种场景,让白祈想到了他和迈卡维安的那栋古堡。
同样的古朴,同样的黑暗,同样的整洁。
难道爱德华也是血族?
“碰!”身后的房门突然关上,唯一的光源也没了。
一团绿色的火焰亮起,莫名的压力压在心头,给白祈平添了几分的恐惧。
一只被绿色火焰包裹的眼睛?
“你搞出来的?”
白祈看向身边的缝尸女。
缝尸女反问:“不然呢,这么暗你能看见吗?”
我真是谢谢你了啊!
缝尸女释放出来的眼球自带恐惧状态,这让本就够渗人的地方更加难以忍受了。
“呼啦”一声,走廊两排的烛灯点燃了,一直向前延伸,走廊瞬间亮堂了不少。
很长很长的走廊,竟然看不到尽头,一排火焰断断续续在视线中连成一条线,越远间隔越窄直至相连消失成一点。
“黄金之城有这么大的房子吗?这有几百米了吧?”
缝尸女熄灭鬼火眼球。
莫名的压抑感有所缓解。
“这里或许是某件封印物中,又或许这里已经不是黄金之城了。”
封印物、不在黄金之城了。
无论哪个都不是能让人安心的答案。
此刻,唯有相信蕾娅不会害他这一点,能给他带来些许的安慰。
“走吧。”
白祈沿着走廊向前走。
每走过一盏烛灯身后的烛火便熄灭,回头望去身后漆黑一片,空荡荡的,令人不安。
白祈步伐平稳,一边走一遍打量墙壁上的壁画。
无一例外都是人像画。
画工相当的不错,每幅画都有特殊的气质在里面,将人画的惟妙惟肖。
他们有的是身着华丽服饰的富商,有的是雍容典雅的贵妇。
也有身姿挺直神态谦逊但眼中透着倨傲的男仆、管事。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缝尸女停在一幅画前,白祈望去,那是一位装扮优雅,眼里含羞的女孩。
“你的朋友?”白祈问了一嘴。
“不是,只是见过,也有可能只是像。”
两人继续走。
墙壁上的画像涉及人物相当的广泛。
除了富商、贵族、男仆、又出现手持枪械,目光凶狠的亡命徒。
白祈对这些亡命徒多看了几眼。
就艺术效果以及观赏性来讲,这些坏人更有看头。
一路走一路看,两人就像是在逛画展。
白祈甚至忍不住开玩笑道:“如果这些都是他画的,那不得不承认,他绝对是一位艺术家。”
缝尸女也赞同道:“不知道请他画画要多少钱,我也想让他给我画一幅。”
白祈打趣道:“眼睛裂开的样子?”
缝尸女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就挂在你床头,吓死你。”
“哒!”
白祈的脚步突然站定。
目光盯着一幅画看了起来。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一个有些苍老,两鬓斑白的老人。
他的目光充满善意,脸上带着笑容,身子挺直。
笔直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的褶皱。
他从容优雅,说话很是客气,话语却充满冷漠。
这是那位被他骗过五百五十金币的管家。
白祈可以肯定,因为对方给自己带来不菲的收入,他着重记忆过。
白祈还记得,明明是自己假扮爱德华,可报纸上报道真正的爱德华为他打赢了官司。
“我有一个猜测,画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顾客。”
缝尸女喜道:“那我们算不算他的顾客?算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让他给我作画了?”
白祈没有回答。
他有一种预感,被爱德华作画并不一定就是好事。
白祈盯着画看,画里的人也在盯着他。
时间仿佛回到了他第一次到黄金之城的时候。
那位老者正不急不缓的向他诉说案件。
像,实在是太像了!
白祈不敢继续对视,转头继续前进。
继续向前走,白祈又看到了一个熟人,奥纳西斯子爵。
画里的人拥有上位者的威严,他神色凝重,似乎在思考一件非常要紧的事。
“我听到你们称赞我是艺术家?那看来我画的还不错?”
白祈转头望去,爱德华的脸上充满着喜悦。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他甚至搅合了对方的案子。
可对方看起来似乎并不介意。
“他们,都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