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德从迪厅二楼的窗户跳下去,落在偏僻无人的小巷。他抬起脚看了看鞋底。
没有踩上血水。很好。
自己真是慈悲为怀,在杀生这件事上已经能有所克制。——这双鞋不用扔了。
他满意地朝巷子出口走去。
那个声音问。
武小德耸肩道。那个声音费解道。
武小德道。
根据那个中年男子的手机聊天记录——自己直接找到了他的团伙驻地。
不过自己好歹也是有些慈悲心肠的人,那些没有做下十恶不赦罪行的人,都只是打断腿脚而已。
不该杀的人是相似的,该杀的人各有各的理由。让武小德印象深刻的是一个变态杀人狂。
他会把拼命反抗的女孩扔到下水道,直到腐烂膨胀,再捞出来教育其他女孩。自己没有给他痛快。
总之,杀这些人花了点时间,务必要让他们感受那些死者的痛苦。不指望他们反省,但好歹让他们也体会一下。
直到他们撑不住的时候——
再放他们下地狱。
武小德小心的避开巷子口的摄像头,在围墙上飞快奔行。他一路来到过江的大桥上。
已是深夜。
桥上没有什么人,更没有车。
武小德拿起黑帮老大的电话,最后再看了一遍。确定无误。
没有什么遗漏了。
武小德拨通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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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小德挂断电话。咔擦。手机直接被捏碎。
就像撕开纸张一样,他将手机撕扯成细碎的零件,迎风一扬。夜风中。
细碎的手机零件洒落大江,无声无息,没有泛起丝毫涟漪。事情终于做完了。
武小德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道:
那个声音道。那个声音道。武小德一阵无语。
江上岚做什么也不跟自己说一声,明天要好好让她长长教训才行。
...翠云山。客房。
武小德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边看一部,一边吃着庙里的素点心。笃笃笃。
有人敲门。
是管这座神庙的赵老头。武小德问。
武小德道。
赵老头儿的声音渐渐隐没。
过了一会儿。
窗户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响声。
武小德抬头望去,却见一只喜鹊正在用嘴轻轻啄着窗户。这是谁?
武小德打开窗户。
那喜鹊顿时飞进来,落在桌子上,从翅
膀下叼出一个小小的卡包放在桌面上。
喜鹊行礼道。
武小德点头示意道。
喜鹊道。
武小德笑道。喜鹊顿了顿,转换语气道:
武小德拿起桌上的卡包。
只见里面是一张身份证,以及一张简单的履历证明。
在履历证明下面有着一叠纸,详细记载了他这些年的生活轨迹。武小德低头看了起来。
喜鹊道:
武小德问。
喜鹊道。
武小德笑道。
喜鹊冲他行了一礼,从窗户飞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阵敲门声响起。武小德去开门。
只见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外面,齐唰唰朝他望过来。一名警察问。
武小德把桌上的身份证递给警察。
警察拿着个机器扫了一下,便对着机器屏幕仔细看了起来。
警察把身份证还给武小德,冲他摆摆手,又道:
武小德关上门。
身份的问题应该已经解决了。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身份证早不拿来,晚不拿来,这个时候突然送过来了?警察为什么要跟自己解释他们在做什么?
虽然这都算不上什么破绽,而且都可能是巧合。——但如果不是巧合呢?
武小德想了两息,立刻站起身,走到窗户边。
他轻轻打开窗户,身形一纵便掠出去,伸手抓着屋檐上的瓦片,用力一翻身,落在屋顶上。
夜色中。
其他几个警察在一间一间房屋的检查。
只有一名警察,脱离了人群,在对面屋檐下打着电话。武小德悄无声息的摸过去,蹲在屋檐上侧耳倾听。
武小德听完,转头就从房子的另一边落下去,径直跳上围墙,准备离开。自己确实得到了一个身份。
然而这个身份有问题。
有什么人藏在暗中,想通过在身份上做手脚来对付自己。
——毕竟在这个世界
上,觉醒者不能动用真正的力量对凡人出手。出手就是死!
眼下如果跟警察起冲突,等同于自己站在了整个国家机器的对立面上。没有必要。
武小德站在围墙上,正要朝下跳,耳边忽然又响起那道声音:
武小德道。
那个声音道。武小德叹了口气,说道:
一共六位尊者,你来了,别人的利益就会受损.....不过还是让我先帮你一把。」
武小德问。
那个声音道。
武小德道:
那个声音道。武小德就不跟它客气,径直来到大殿中,朝自己的供奉台望去。
只见那里空空如也。
——新的雕像还没这么快立起来!
他跳上供奉台。
下一秒--
武小德直接变成了的雕塑,静静站在那里不动。时间缓缓流逝。
外面的警车越来越多。
不少警察穿着防弹衣,手持枪械,开始做着抓捕和击毙的方案。形势变得愈发严峻。
宁神司主雕塑问道。
那个声音道。又过了一会儿。
忽然。
一名警察走进大殿,目光扫过供奉着各路神仙的供奉台。电光火石之间--
一行行冰晶小字浮现在亡灵之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