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池桥松坚持,涂山孑不再推辞。
它双目之中隐隐有泪光闪现,一半真心一半表演:“池哥,你将来武道大成,进京问鼎,一定是天下苍生之福。”
池桥松欣然道:“你老涂有识人之明啊。”
“只盼那一天早日到来。”
“不会远的。”
梦境时间即将到限,池桥松叮嘱道:“老涂, 别忘了调查五道眉身上的邪祟之气。”
“你尽管安心。”
…
…
…
翌日一早。
池桥松默写完,就将稿纸塞进红葫芦里。
随即洗洗脸刷刷牙,等小青吞吐完紫气之后,带着它一起修炼、。
再让他旁观、、、和。
其中尚未摸着门窍。
依然停留在12%进度,未曾寸进。
小青不学剑法以外的招式,但它能从这些武学中,寻觅灵感, 然后推陈出新,丰富专属于自己的剑法。
池桥松为它的剑法专门取了名字——。
“哞。”
练完,看完其它武学。
小青便钻进新挂牌的甘露大棚,天气渐热,它已经受不了凤栖梧桐木散发的热量,所以开始盘踞在甘露茶树丛周围。
至于那只呆呆傻傻的白玉宫,依然整天呆在梧桐枯木下面。
据涂山孑交代,白玉宫是它意外捡到。
捡到时就有点呆傻,不跑不跳也不闹,就是叫声有点吵。因为知晓白玉宫有疗伤奇效,便养在一处水潭中。
三五日带点吃的去看它,它依然呆在小水潭里,并不曾移动半步。
养了有七八年,没见过白玉宫主动走出小水潭。
后来涂山孑准备渡劫,便将白玉宫丢出来,半路设计, 以魇镇之术引导蟹壳青叫鸡子,往白玉宫方向奔逃。
成功将白玉宫丢给池桥松, 试探出池桥松的善心。
“这只白玉宫, 一点蚊子不抓。”小姑父拎着一只小鸡仔走进来,喂给白玉宫吃,有些小小的抱怨。
说着,就啪嗒一下,拍在自己的小腿上:“夏天还没到,蚊子就跟疯掉一样!”
池桥松没有这个烦恼,他的皮肤韧性十足,蚊子就是把针嘴戳断,都扎不进去。
他笑着说道:“也不能怪它不抓蚊子,它多大,蚊子才多大,上亿只蚊子也不够它塞牙缝。养着它,就是讨个吉利,指望它能招财进宝。”
白玉宫的疗伤效果,池桥松亲眼见证,自然明白这只雪白大癞蛤蟆的价值。
万一家里有人受伤,让白玉宫舔两下,伤口就能快速愈合。
小姑父也笑着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真要我扔掉它, 我可舍不得, 这么漂亮的蟾蜍,放在家里当摆设也好啊。”
“哞!”隔壁大棚里,传来小青的叫声。
小姑父扭身就走:“小青饿了,我再去抓两只鸡来……小青最近食量大得惊人,又得去集市买鸡了。”
吃过鬼梦兰花的小青,正处在躁动期。
食量大增,体重一天比一天大,怎么都闲不住,动来动去。
而且令池桥松惊喜的是,小青还时不时的蹭一蹭石头,似乎又要迎来第二次蜕皮——这仿佛好几包肥料在招手。
喂过小青,小姑父又拔了几根胡萝卜,再抓一把松子,去喂五道眉。
“还是不吃,水也没怎么喝。”他摇头说道。
池桥松回道:“没事,我会解决的。”
涂山孑并不在屋子里,大约晚上出去调查邪祟之气还没回来。有这只九十年道行的老狐存在,他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担心。
老狐有法术有经验,配合自己的勇士境武力,什么邪祟都能打死。
吃完早饭。
池桥松推着二八大杠下山,一家人都在忙着种树、修路,孩子们也被带去,跟在旁边玩耍。池父留在山脚新房处,帮瓦匠们倒水、递工具。
新房是本地常见的格局。
前面是楼房,上下各四间标准房,一共八间房;中间是大院子,最后面是一排瓦房。
院子的两边留着泥土地,用于栽种果树,中间部分铺上水泥,其中一角留了地方,等以后请人来打井。
再往后面,盖了一间旱厕,旁边是沼气池。
等以后还要在旁边,陆陆续续盖上鸡鸭鹅笼舍,以及猪圈。然后还要挖一口鱼塘,从路边水沟引水进来养鱼。
在农村盖这些房子,要不了多少钱。
卖珍珠换来的十二万钱,足够盖好几个大院子并一应配套设施。
“小松。”池父将池桥松喊住。
“怎么了爸?”
“我跟瓦匠们讲好了,明天就上山顶去盖小亭子,再把竹屋的根脚砌好。至于翻新田舍,等回头我们自家动手。”
“行。”
“那我就定下来。”
“嗯。”
对与池父的安排,池桥松没话说。
说起来池父今年才三十八岁,连中年人都算不上,正处于一生中最年轻力壮的时期。
池桥松不打算跟池父抢班夺权,这个家还是交给池父来掌舵,自己好偷得浮生半日闲,种田习武看书攒肥料。
…
…
…
到了讲武堂,去档案室转一圈。
丁灿军和另外两名新学员,正在擦拭桌椅和书架。
“大师兄。”
见到池桥松进来,三名学员都停下工作,一一向他问好。
“嗯,你们忙你们的。”池桥松挥手。
这三人都是最近安排进来勤工俭学的,其中丁灿军是池桥松塞进来,另外两人是其他老师塞过来的。
丁灿军是阿红婶家的儿子。
阿红婶跟池母是好姐妹,所以池母时常叮嘱池桥松,多照顾丁灿军。
“灿军,你有日子没回去了吧,阿红婶昨天才来我家,跟我妈讲讲话,看样子是想你了。”池桥松端起桌上茶杯。
杯里已经泡好了茶水,这是丁灿军泡的。
小伙子十五岁,跟着孔宏才修炼,练武非常刻苦,悟性也不错,拳法进步速度在班里能排到前几名。
不过阿红婶家穷,没钱买补品。
池桥松将他塞来勤工俭学,也仅仅能让他吃饱肚子。
“我先不回去了,松哥,我答应孔老师,每天帮他整理宿舍,他泡浴剩下的药水,可以让我泡一会。”
“唔,不错嘛,孔老师很看重你。”
“嘿嘿。”丁灿军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好努力。”
“嗯,我会的,松哥!”
“去忙吧。”
池桥松看着丁灿军勤奋细致擦拭桌椅的背影,觉得池家村送来的这些学员中,丁灿军应该能练出来。
孔宏才泡浴剩下的药水,选择留给他,显然是好看他。
不过也难说,去年孔宏才泡浴剩下的药水,也给了一名看好的学员,结果这名学员今年还在埋头苦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