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就算你对孙策的情况多么感兴趣,也请不要在年底这个时候,给我增加工作了好吗?”吕炽很无奈的看向孙暠,怎么又跳脱到孙策那边。
不过就算这样,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又重新回来,然后把一叠纸张递了过去。
作为孙暠的第一竞争对手,就算孙暠不说,他也会随时关注。
尤其孙策的人格魅力很强,若是放任他在庐江那边不管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以庐江作为根基,开始另起炉灶了。
孙家分裂成两股势力,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从孙策北上开始,到最近三天的情报,都在这里。另外距离新年还有三天,到时候就是封印休息到时候,这段时间,也请少主给属下几天休假的时间如何?”吕炽看向孙暠。
“过年有什么安排?”孙暠笑着问道,这时间过得真的好快,转眼就要过年了。
“这个应该是属下的私事……”吕炽饶有兴致的说道,“运气不错的话,说不定属下会在年初前后成婚。到时候,属下会提前送来请帖,还望少主赏脸。”
“哦,就你那个关系不错的女子啊?”孙暠想起来,好像的确有那么一回事。
多少有些感慨,去年还在吐槽说不用在意婚事的某人,如今也要成家了。
“我大概也是年初前后成婚,慢着,不会是同一天吧?”孙暠皱眉。
毕竟婚事一般都是选定良辰吉日举办,要说年初,那可能真的是同一天。
也就是说,孙权的婚事,孙暠大概是没有时间过去参加了。
“那也没什么,我这边会不会成婚,也还没有确定,毕竟还要看对方的想法。”吕炽回道。
“怎么,她的婚事,她自己还能做主不成?”孙暠好奇。
“哈,她就是为了逃婚,才过来的。”吕炽有些无奈,那妮子就是那么离经叛道。
算了,好像自己也没什么资格说她。
逃婚?孙暠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年头,能逃婚的女子,还真够另类的。
随即看向吕炽,大概明白了。
那女子应该芳心暗许,甚至已经向吕炽表露心意。
奈何家里人早已选定夫婿,为了真爱,所以直接逃婚。
好嘛,赞美伟大的爱情!
说起来,最初吕炽只是个商人,而且还是行商。
本身居无定所,身份又卑微,别人父母看不上他,也算正常。
再说长得比不少女子还俊秀,一点也不阳刚。
就说现在,由于吕炽经常在自己身边,自己又没有成婚,似乎有言论说他是自己的男宠。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孙暠是真的觉得,自己的确应该成婚了。
龙阳这玩意不算什么,上流阶级都好一口,只是大概自己出身低微,欣赏不来这玩意。
“为什么我觉得,您在想些很失礼的事情?”吕炽吐槽道,私下只有两人的时候,他还能稍微随意一些。不如说,这也是孙暠要求的结果。
“想多了,只是多少有些感慨,我们三个转眼都要成家了。”孙暠当然不会承认。
当天晚上,孙静回来了。
去了一趟衙门,和吴景等人聊了两个时辰。
主要是谈谈黄巾之乱,太平教的那些事情。
吴景很奇怪,孙静为什么对太平教感兴趣,就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从长社之战,到宛城之战,最后把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主要是广宗之战的情况说了出来。
“于吉可能是张角的传人。”孙静在晚饭之后,冷不防说了句。
“可襄楷不是说过,于吉在顺帝时期已经存在?按照这个说法,张角应该反而是他的传人才是。”孙暠听得一愣一愣的。
“襄楷是个方士,后来还与王芬等人意图谋害先帝。此人的话,最多能信三分。可扣除他提过于吉之外,就没有任何关于于吉的消息。或许于吉是存在的,不过按说已经死了。”孙静回道。
反而是在黄巾之乱平定没多久,于吉突然出现在吴会,在这里传道。
在这之前,吴会之地从来没有人见过于吉这个道人。
至少,孙静久居这里,可以肯定没这号人物。
在他看来,根本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人冒用于吉的名头,在这里传教。
毕竟于吉名不见经传,也没有外表记载,在江东之地,也没人认识他。
他说自己是谁,那就是谁呗!
襄楷也有嫌疑,他介绍于吉的时候,提到《太平清领书》。
当时太平教教主到处传教,使用的便是《太平要术》,两者或许有渊源。
不过当时先帝听到太平教的事情,对他们的传教行为有怀疑,于是才找襄楷询问。
襄楷那样回答,便是告诉先帝,太平教在顺帝时期,就已经传下道统,是很老的教派。
后来又有官员,夸赞太平教施符治病,不少百姓都有受益,先帝才逐渐放下对太平教的警惕。
现在看来,一切根本就是一场阴谋,准备了十多年的阴谋。
“可张角的传人,按说不应该都杀光了么?”孙暠想了想,毕竟嫡系的属下和弟子,大概已经在黄巾之乱中覆没。
就算没有,后续几年的作乱,也差不多都没了。
倒是曹操麾下,有一支青州兵,便是原本的青州黄巾。
好像是说,曹操准许他们保持信仰,这些人才选择投降。
要说太平教,应该还在曹操控制范围传播。
只是这道统,至少完整的道统,怕是已经没了。
“我找德章问过,张角还有弟子活着,只是不知所踪而已。”孙静回道。
“莫非是唐周?”孙暠有些头痛,主要是继承的记忆里,有于吉可能就是唐周的情况。
问题这是那个平行世界的事情,只是自己这个世界,按说也应该是某个平行世界。
是以于吉是唐周这件事,可能就是真的。
心累,就是继承三段记忆,才明白什么叫做平行世界。
三个记忆,三个大同小异的世界。
亲眼‘看过’,才能对此深信不疑。
“这就不清楚,只是你倒是提醒我了。于吉开始传道那阵,会稽太守乃颍川唐瑁,少帝时唐妃的父亲。”孙静闻言一愣,把他知道的说了出来。
颍川唐氏?孙暠记得没错的话,荀彧的妻子就颍川唐氏,只是那唐氏的父亲,乃中常侍唐衡。
有意思的是,颍川唐氏明明已是阉党,其族人多有出仕,甚至在十常侍被诛杀后,依然能有族女成为少帝妃子。
当时少帝可是已经登基的,唐妃都已经是唐皇后了。
明明是阉党,为什么颍川唐氏女,才能顺利入宫,然后成为皇后?
“那唐周不会也是颍川唐氏的吧?”孙暠只想到这个可能性,这样就说得通了。
毕竟唐瑁在这里当太守,唐周过来投奔。
只是他的身份他特别,唐瑁不好不管,也不好管。
“谁知道,只需要知道于吉在这里传道,和唐瑁有没有关系就不知道了。”孙静摇了摇头,一天的时间,能调查的结果很少。
问题是,这个猜测是最有可能的。
唐周本来是张角的弟子,有道术,又得到完整的传承,自然能迅速累积名望。
比起隐姓埋名,当一方教主,倒也是不错的结果……
只是如果真相真的是这样,那么于吉就真的要尽快灭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