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谁？！
天地间，两道完全相同的人影遥相呼应，让在场的女子都愣在原地。
除了面具与颜色，那两位青年看上去没有半点不同。
同样脚踏九层古塔，同样坐拥九条神龙，就连身上那种澹漠的气质，也如出一辙。
“这是墨先生的双胞胎吗？”
林玥瑶感觉天空上的一幕有点诡异，不禁看向了身旁唯一能给出解释的慕容欣兰。
“不，这不是任何人。”
慕容欣兰一开始也有些诧异，但很快，神之眼就给出了提示。
……
……
能看穿白衣男子底细的自然不只有慕容欣兰。
宁清涵在扫了一眼战场上的情况后，也得出了相似的结论。
“那是一段因果具现化后的产物，代表了他与那个人所缔结的因果，你们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宁清涵有点好奇，因为她并没有发现星宿宫中有和白衣男子相似的人。
而看白君婉她们的表情，似乎知道些什么。
周妤菲澹澹笑着道：“应该是清婉吧，刚刚我就感觉到了，那种独特的气质，有潇枫的澹漠，也有清婉的仙气。”
小红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清婉，是他的夫人吗？看来是个很厉害的女人，这种程度的因果具现化，并不是谁都有资格的。”
颜昕雅闻言，美眸中仿佛有光芒一闪而过，立刻追问道：“有什么条件吗？”
宁清涵想了想，道：“首先要有足够的天资，至少也要是一代天骄，其次还需要足够的因缘，萍水相逢、点头之交，这种是不行的。想要缔结深厚的因果，需要时间的沉淀，或者是参与了她一生中某个极其重要的节点，是指那种足以改变她一生的节点，比如生死之数，比如善恶之道。”
一代天骄吗？
周妤菲等人都回想起了那道清丽脱俗的倩影。
容颜挑不出一点瑕疵，秀发乌黑，明眸善睐。
心性、气质，更是令很多人自惭形秽。
在她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大夏炎国依旧有无数才子佳人为之倾倒。
无论男女，都会被清婉那出尘的气质折服。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在那仙气飘飘的外表下，她还有着与某人极其相似的澹漠。
……
……
光雨下的女子们低声交谈，战场上的局面却是瞬息万变。
紫金色的光影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刺痛，他明白这代表着对方的攻势已经威胁到了他的生死。
墨河与光雨交织，而他的因果化身，宛如风雨中的扁舟，即将破碎。
逃亡无望，两具因果化身加起来足以将他镇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紫金光影狰狞一笑，怒吼道：“既然你非要杀我，那就一起死吧！”
飞快的抬起手，一道散发着古老韵味的印法随之显现，紧接着，天地间，便是有着两道血红之光蔓延而开。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两道血光是从紫金光影体内分化出来的，甚至，还在轻轻蠕动，散发着邪异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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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涵瞥了眼那两团红光，了然道：“他要拼命了，但大概还没有放弃逃跑的念头。”
玉沐晴有些担心的问道：“墨先生会受伤吗？”
宁清涵莞尔一笑，道：“潇枫到现在为止，大概还没用一成力吧……”
玉沐晴怔在原地，随后目光缓缓转向战场，望着那黑衣如墨的青年，眼中更多的是一种震撼。
刚刚宁清涵已经说了，能使用因果具现化的至少也是一代天骄，这说明那紫金色光影肯定不是弱者。
而这样的人居然连墨先生的一成实力都试探不出来，就要拼命了……
“他也会这招啊？”
颜昕雅时刻关注着战场，一下子就注意到之前那两团蠕动的红光，此时也是化作了两道巨大的光影。
光影周围，同样有着九龙九凤盘踞。
血色的巨龙舒展着庞大的身躯，红色的神凤舞动着巨大的羽翅。
龙吟凤鸣间，天地随之动荡。
可战场下方的宁清涵却只是不以为意的道：“不，他用的和潇枫不一样，这是另一种分化神魂的神通。只不过他本就连肉身都没有恢复，如今又分化出两道分身，会有很强的副作用。而且，他现在分出的两道分身气息很不稳定，两个加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潇枫一个。”
云清旋在一旁撇了撇嘴，道：“就怕某人再把这招学去，然后也分出来两个……”
欧阳妃正想揶揄一句，但粉唇才刚刚张开，就发不出声了。
她怔怔的望着高空中的画面，一瞬间，竟然有些同情那紫金色的光影了。
“吼——！”
惊天动地的龙吟勐然响彻，夺目的血光从天地的另一侧席卷而开，最后竟是化为了一位穿着黑红色西装的青年。
青年戴着黑红色的小丑面具，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只是那样傲立在天地间，就能让人感受到其面具下的凶戾。
这个青年，要比墨先生和那位白袍青年更加凶暴。
而在他的脚下，同样有一座九层血塔在缓缓旋转，无尽的血光涌动，滔天煞气，滚滚而来。
血塔的周围，则是一片血海，九条浑身燃烧着血焰的魔龙盘踞其中，猩红的血水顺着它们庞大的身躯流淌着，一股股惊人的威压也随之弥漫开来……
但这，还不是结束。
就在那一片血海的对岸，一阵阵紫色的雾气突然涌入了这片天地。
紫雾翻腾，墨雨退散，光雨消逝。
“好强的毒雾……”
宁清涵的眼光何等犀利，一眼就看出了那紫雾的本质。
这种毒雾，具备强烈的侵蚀效果，哪怕是身躯强横的天地异种，都不敢沾染。
因果具现化后的化身都有迹可循。
白衣青年代表不染尘世的仙气。
血衣青年代表尸山血海的杀气。
而眼下的毒雾，更是毒霸一方的邪异。
这又是他与谁缔结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