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后。
苏府院中。
“这都过去了几月了,老爷怎么救啊?”苏府二夫人兰氏似乎比正夫人范氏还要着急。
此时苏府的人就如同是囚犯一般,囚禁在这苏府之中已经数月。
若是没有算错的话,今儿已是七月。
那帮奸臣的案子有了许多进展,但为首的几位尚书连同几位丞相府的人死活不承认。
但是人大多都怕死,还是有不少官员认了的。
认罪的官员呢继续待在牢房之中,等待着后面来临的处罚。
不愿认罪的官员呢,每日都要被用上刑好几遍。
这些不愿认罪的官员个个都想留着清白在这人间,就算是死也要这清白。
然,“清白”一词,不是自己不承认,这是清白了。
这几月来,皇上下旨,大墨境内,凡时因为这些位不承认的朝中官员所造成了血案甚至是冤案,皆可将状纸呈予大理寺。
这些状纸,一下就成了压在这些不承认官员身上的软肋。
加之那些个已经承认罪行的官员亦有几个拉着几位不承认的官员一起下水。
皇上陈子渊登上皇位已有几月,民间已经出现了各种流言蜚语。
要想去除这些流言蜚语,须得尽快将案子公之于众,以此方能安抚百姓之心。
登基几月的皇上陈子渊呢,等得也有些乏了。
“这案子,何时公之于众?”皇上陈子渊问了声来。
底下的官员们个个脸上都紧张了几分。
刑部尚书岑赫这时急忙站了出来:“回禀皇上,案子进展快了。如今,仅有苏云起、杨有成、岑文星等人不愿服罪。臣相信,几日后定能服罪!”
此话一听,若是放在以前,皇上陈子渊还会信任几分,但此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
“几日后?还需多少日?你看看今儿是多少日了,难道要等到岁末吗?”
看着皇上的这副面孔,刑部尚书岑赫急忙跪了下来:
“皇上,此言不假。”
“就几日后。”
“如若几日后未有将那些个案子公之于众,臣甘愿受罚!”
听着此话,皇上陈子渊只好选择相信他了:“行,朕姑且相信你。如若几日后,那帮奸臣的罪责公之于众,朕就随意处置你了。”
“是。”刑部尚书岑赫应了声。
尽管台上所坐的皇帝也才十六岁而已,但他是皇帝,自己是臣,当然得尽心尽力的去办事。
看着没什么说的了,皇帝陈子渊两眼目光望了望下边站立的臣子们: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欲言?”
这时,礼部尚书桂嘉容往着中间的道走上几步。
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皇帝陈子渊就已经猜到了。
“桂爱卿。”
“朕知晓你有何事欲言。”
“立后的事先不急,你先管管那即将到来的秋闱吧。”
还没说出什么话,就被皇上猜中了,礼部尚书桂嘉容立马哑口无言了,往着自己的位置走了回去。
瞧着这安静的朝堂,不见有谁发言了,皇帝陈子渊眼神看向了一旁的太监岑大。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片刻后,还是未有任何声音传来。
一旁的太监岑公公只好宣布了来:“退朝!”
这声话后,瞧见,那些个臣子们都离了去,往着各自该去的地儿走去了。
皇上陈子渊呢,也往着自个儿该去的地而去了。
看着这么大的宫殿,想想自己的祖宗们,仅有十六岁的陈子渊在登上皇位后就下定决心要好好守住这祖宗们打下来的江山社稷。
申时。
“岑大。”
皇帝陈子渊的一声喊声,太监岑大匆匆走了过来。
“皇上。”
“可有何吩咐?”
看着岑公公的面孔,陈子渊吩咐了来:“朕要见见孙相,传他来见朕。”
“是。”应了声后,太监岑公公便匆匆的走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后,方才瞧见太监岑公公回来的身影。
而左相孙志才正走在太监岑公公的后边。
“皇上。”
“孙相到了。”
听后,皇上陈子渊抬起稚嫩的面孔来,看着岑公公与外祖父孙志才,先是吩咐了岑公公下:
“你们都下去吧。”
太监岑公公应了声,手招呼着这些内侍们,一个个的都退了出去。
“外祖父,您坐。”
听后,左相孙志才还是很有礼貌的。
“谢皇上。”
孙志才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看着面前年仅十六岁的陈子渊,不明白的问了句来:“皇上找臣,可是有何事?”
皇帝陈子渊开口直言了来:“外祖父,这都过去几个月了,三法司那边进度怎么那么慢?”
“那帮奸臣若是不认罪,朕的这位置迟早会被大墨百姓议论的。”
听着陈子渊的一话,左相孙志才很是淡定:“皇上,您莫急。既然今日朝堂之前刑部岑尚书立下誓言了,想必已经有所准备了。”
“外祖父。”
“三法司那边您看着点,督促下他们。不能再拖了。”
听着这话,左相孙志才点点头:“好,臣会照看的,另臣会一并督促的。”
“好。”皇上应了声儿。
就在这时,左相孙志才突然将心中的疑问说
出口来:
“皇上,臣有所不知。不知您为何迟迟不肯立后啊?”
“国不能一日无君,这后也是一样的道理啊。”
听着外祖父的话,皇上陈子渊丝毫未有把他当做外人,道来:
“眼下朝廷刚刚恢复。”
“这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不急。再者,也要把那些个案子审出后再言,不然,那些百姓如何议论朕?”
看着陈子渊的这副面孔,听听他的话,好像有几分道理。
“原来如此。”
“那皇上可还有何要事要说?”
听着外祖父的一问,皇帝陈子渊应该是理解错了意思,道着:“外祖父回去后代朕向翰沐心她们问个好。还有,替朕转告一声,让她们再等等,等那帮奸臣的案子完了后一切就快了。”
听着陈子渊的这一语,左相孙志才也只能应下了:
“好,臣回去这就转告他们。”
“皇上可还有何事吩咐?”
陈子渊摇摇头。
见着如此,左相孙志才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那臣就先告退了。”
“好。”
回去的路上,左相孙志才的心里很是期待几日后的样子。
毕竟,若是到时那帮奸臣全部认了罪,这天下百姓有目共睹,自己的清白也就能够完全的去除了。
翰沐心与着岑容算得上是年轻的孩子,这若是让她们回她们的宅子翰府住下的话,这安全无人能够保障。
因此,左相孙志才也就让她们暂且先待在自己的府中,不惜银子也要给她们口饭吃。
如今的这孙府呐,说是孙府,这门口的牌匾却未有挂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百姓的住所。
当然,这牌匾未有挂上呢,是左相孙志才想要等到自己的冤屈洗白后再风风光光的挂上。
对于那帮奸臣能否全部认罪,对于这些个新上任的弘道年间也受冤的官而言是非常期待的。
不仅清流的官员们期待,京城的百姓包括这大墨的百姓也都期待这事情的真相。
傍晚。
刑部尚书岑赫坐在一间不大的房间里正忙着处理那些个案子呢。
刑部尚书岑赫一旁只有个负责伺候的下人外,别无他人。
说起刑部尚书岑赫的家室呐,那确实是有些惨的。
听闻,岑赫与妻子成婚后,之间过得还算是不错的,岑赫呢也没有纳过妾。
一次意外,妻子突然身患重病,当时仅为一个小官的岑赫难以给得了昂贵的医药费,后来,东拼西凑也还是未能凑够这医药费,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妻子离去。
自从妻子离去后,岑赫便在内心中做下决定,不再娶妻,一辈子为国为民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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