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州,你再好好想想。”郭康话语中带着期盼与鼓励。
“此事定给百姓们一个公道,贪污之人若未能罚,恐日后难以扶众。”左都御史郭康说起了此事的重要性。
听后,林知州点了点头,看着左都御史郭康及几位都察院官员,仔细回想了起来。
此事若不解决,恐郭康会一直踏进着桐州衙役的槛儿。
片刻后,只见林知州的面孔一直皱着,突然间,看向了一旁平时的帮手。
“你去找那日负责卸粮、煮粥的衙役们叫来。”林知州吩咐道。
“是。”
一会儿后,只见这帮手带来了好几名衙役,站成一排,等待着问话。好似等待着审问的犯人。
“那日……负责卸粮是哪几个啊?站上前来。”林知州道。
一旁的几位都察院官员一声不语的朝着那几名衙役看去。
“那日可有几辆马车运粮至桐州?”林知州接着道。
几名衙役互相看了看,回想着那日的事,方才说起话语来。
“回知州,那日运的有十六车。”一衙役回道。
听着此话语,一旁的左都御史郭康目光直直的朝着郭康看去,似乎在等着最重要的线索。
“可否记得有多少袋粮食?”郭康急忙问道。
只见,几位衙役摇了摇头:“不知。”
郭康微微笑了笑:“无妨无妨”,接着看向其后的几名熬粥的衙役,问着起来:“你们可还记得熬了几锅粥?”
“好像二十锅。”一衙役回道。
“好像二十六锅。”又一衙役回道。
又有几名衙役说了起来。
这时,左都御史郭康突然起身,看了看周围几人:“都去忙吧。本官有要事便先告辞了。”
“官人们慢走。”林知州道。
出了州衙门,在衙门口时,左都御史郭康停住了。
“郭御史,怎了?”左佥都御史岑之问道。
郭康往着四周看了看,方才回起了左佥都御史岑之的话语:“走,随本官去见见这儿的几位百姓。”
“郭御史,咱们不是来查着贪污的案子?怎么探访起百姓来了?”墨漳省监察御史吕文昌问道。
“随本官来便知晓了。”说后,左都御史郭康朝着一家贫农走去。
……
“可有人有在?”左都御史郭康小心谨慎的敲着门喊道。
听见声后,屋中应了一声:“来了来了。”
紧接着这门便开了起来。
瞧见是官人后,起初这衣衫褴褛的百姓先是愣了一下,直到左都御史郭康的解释方才安心来。
“老人家,您莫怕,本官来,只是为了了解朝廷官员贪污一事。”郭康道。
这衣衫褴褛的百姓坐下椅子后,垂着头似乎不太敢看着官:“官人有何话便问吧,草民定不隐瞒。”
“老人家,您可还记得当初运至桐州的马车有几辆,大概多少袋粮食?”郭康问道。
这百姓想了想,方才抬起头来,看着左都御史郭康又微微低下了头:“回官人,有十六车。大概……有几百余袋吧。”
看着这百姓这么一回答,郭康心中很感激也很赞扬他的观察力。
“老人家,你在赈灾那日可否见什么异常之举?”郭康再次道。
这百姓摇了摇头:“没见过。”
“那林知州在你们百姓心中是位何官?必须如实回答,有事本官替你做主。”
听后,这百姓回忆起了林知州所做过的事:“林知州啊,在百姓心中是位好官,地动发生之时,前来安抚我们这些百姓,事后开粮仓解决我们百姓肚子,粮食没有之时,林知府拿着自个儿的俸禄命人去其他地方买些粮食。粮食虽少,可救了不少人呐。”
看着眼前百姓这么一说,郭康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的目标锁定在了开怀府上。
“老人家,本官便先告辞了。多谢老人家回答本官所疑虑。”说完,郭康起身便往着门外,准备出去。
“官人慢走。”这百姓道。
郭康笑容满面看了一眼这百姓,便朝着门外而去。
“郭御史。您认为……这贪污之人是谁?”墨漳省监察御史吕文昌问道。
郭康思绪理了理:“此事尚为定论,但本官肯定,贪污之人不在星安府,亦不在这桐州。”
“郭御史的意思是说在开怀?”左佥都御史岑之道。
“去开怀!”
……
又一两日的奔波,几位监察院及地方监察御史皆到了这开怀府。
然开怀府的同知却未见丝毫变化,似乎很是淡定。
“夏同知,本官问你,这首次赈灾粮剩余的一千余石赈灾粮哪儿去了?”郭康这是坦白了已经对着夏同知有嫌疑了。
“郭御史,此事下官确实不知呐。那粮一到开怀,下官就下令施粥,那是一粒米皆未敢碰啊。”夏同知慌张道。
“既如此,那本官但是问问你夏同知,为何其余两地皆能说出粮食多少的信息,为何你开怀府一人皆未知晓啊?”郭康再放狠话。
“这……这,下官确与郭御史说过,府中杂事多,这……这就忘了。”
“忘了?”
夏同知急忙点了点头,一副慌张的样子已经显露了出来。
“既如此,本官请夏同知回京慢慢想如何?”
“郭御史,您莫要信外头那些脏话斜话,皆是百姓记恨本官,这才散出谣言的。”夏同知再道。
“是吗?”郭康再问道。
夏同知再次点了点头。
“来人呐!”郭康道。
“在!”
“把夏同知给本官绑了。”
“是。”
听着这些话语声,夏同知心中慌得一批,想着两位丞相的话语,夏同知心中又有些不慌了。毕竟这文武百官除了怕这天子外,更怕的便是丞相了。
“回京慢慢想啊,夏同知。”郭康笑道。
随后便启程,往着京城延阳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