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自然没有听说过苏星尺这个名字。
庆历四年春便是曦彻,便是天启帝,便是那位陛下,便是暗星皇子。
叶青听过他的许许多多的称呼,唯独苏星尺这个名字,叶青从未听过。
庆历四年春淡淡解释道:
叶青微醺之中折身而回,伸手将椅子拉到庆历四年春身边坐下:
庆历四年春笑了笑:
叶青摇头说道:
庆历四年春淡淡说道:
庆历四年春说道:
叶青静静听着,她似醉非醉,但听到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醉话。
叶青只感觉这位陛下疯了,不过也终于明白庆历四年春为何说当他说真话的时候,自己一听便知道是真话。
这样疯狂的话语,这样荒诞不经不堪理喻的话语,或许才是最真实的话。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那些圣人如此看重并如此忌讳庆历四年春的原因,而今便有些昭然若揭了。
如果庆历四年春真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完全掌握着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与知识,他能带给这个世界的东西,便太多也太可怕了。
庆历四年春笑着说道:
叶青没有说话,看着庆历四年春将一切的拼图完全补好。
在五年前的那匹白马背上,庆历四年春讲了一个相似的故事,这个故事从他从斯特皇宫出逃讲起,隐去了他与侠相见的内容。
如今这位陛下又讲了第二个故事,从他出生之前讲起,一直讲到他离宫前的瞬间。
叶青看着他,醉眼朦胧:
庆历四年春淡淡说道。
叶青心中隐隐有了明悟:
庆历四年春这样说道:
叶青说道:
夜里的风静静穿堂而过,吹动叶青鬓角的长发,少女朱颜缱绻,有如身处幻梦之中。
但她心中却非常清楚,她问出了那个对于彼此都至关重要的问题。
这关系到面前的男人会不会成为她最终的敌人。
庆历四年春回答。
叶青看着庆历四年春冷静坚毅的面容,就像在梦中一样模糊盘旋:
庆历四年春回答:
庆历四年春笑了笑:
叶青从座位上撑着扶手站起,她喝得太多,所以越来越醉,不过她的眼神却越加明亮,她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抓着扶手,明明一副弱不禁风烂醉如泥的模样,但是开口的时候却足够慢,足够清晰。
少女衣裾飘散,水蓝色的长发在晚风中被拉成凌乱的纱网,她看着庆历四年春,眼神中没有一点喜欢或者爱慕的神采,只是无尽的张扬与自信。
庆历四年春慢
慢点了点头:
叶青看向他:
庆历四年春摇了摇头,开口笑道:
无人应答。
他抬起头来,却发现刚才还口出豪言的少女已经困顿地倚在长椅边,跪坐在地面醉倒过去。
只是哪怕已经醉去,她还是牢牢抓着长椅的扶手,让自己不至于真的倒下去。
庆历四年春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去:
他一步步离开,当走到大殿尽头的时候,背后传来叶青冷清的声音:
庆历四年春回头,却看到叶青依然跪坐在椅边,只是眼睛已经睁开,她右手微微张开,露出其中那块青碧色的美玉。
叶青静静说道,表情愈加清醒:
庆历四年春,或者说苏星尺点了点头,笑了笑说道:
……
……
七夏看着眼前铅灰色的水晶球:
易岚山淡淡说道:
七夏说道。
易岚山说:
易岚山摇头说道:
七夏默不作声,他后退一步,然后向着易岚山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易岚山看着眼前的水晶球,脸上的铁面掩盖了一切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突然看向七夏:
七夏笑了笑,微笑假面牢不可破:
七夏问道。
易岚山说道。
他的话语中带着怜悯,却也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七夏抬起眼,看向铁面的山主:
易岚山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重重落在那个铅灰色遍布云翳的水晶球上。
其名曰云梦泽
。
曾经在焰城行动中易岚山便想使用,但最终被林夕所否决,如果那个时候用了,恐怕就没有了后来的那么多故事。
一圈灰色的波光从水晶球周围放射而出,它穿过人体,穿过围墙,最终飘荡过整个叶夜城。
它每扫过一寸土地,那寸土地便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变为单调的黑白两色,当它的波光最终掠穿整个叶夜城,于是整座城市便恍惚成了从黑白照片中拓印下来的城市。
七夏沉默不语,直到波光最终静止,他才开口问道:
易岚山摇了摇头:
这样说着,他手轻轻压住水晶球,开口:
在那一瞬间,七夏感到了一阵非常奇妙的感受,就好像自己全身都陷入凝胶中而有人在向外用力将他拉扯,那种藕断丝连的感觉,非亲身体验而不可描述。
如果用最严谨的语言形容的话,那就是有人在某个奇特的维度用力,而将他彻底拉入其中。
七夏说道。
现在整个叶夜学院,乃至于叶夜城的许多人,都在被云梦泽吞噬之后,进一步从整个主物质界剥离,类似于三殿下经常处于的虚化状态,但仔细推敲的话,又有许多不同。
易岚山说道:
这样说着,易岚山伸手将灰色的水晶球托起,看起来并不沉重,完全想不到它刚刚吞下了一整座城市。
七夏接过水晶球,郑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