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银色的城市边缘,在这个黑色的天空之下。
庆历四年春笑容中带着冷澈的寒意:“永夜之城,一种原本只存在于星澈一族古籍中的禁忌魔法,即使说长达万年的百族之战期间,这个魔法也仅仅成功过一次。”
“而那一次星澈一族被十六支种族联合围攻,最终永夜之城被破坏。”金发的男子轻轻说道:“作为代价,有十三支种族被彻底从历史中抹去。”
傲雪华沉默点头。
这样的背景,透着极重的血腥味道。
“这种魔法需要一件天境空间类灵器作为媒介,将一个极大范围的地域与星界重叠,其内的所有生物都将因位面之力而陷入沉睡。”庆历四年春看着眼前银色的城市:“最终整个地域将和那件空间类灵器融为一体,制造一个移动的星界位面,可以随时展开和关闭。”
“而这个时候,这个崭新诞生的灵器。”庆历四年春笑了笑:“在那个时候,被称为战争神器。”
那个蒙面的红发男子这个时候才插嘴进来:“关于神器的情报。”
“一个随时展开关闭的庞大星界,相当于重新构建一个笼罩方圆数百里的增益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主人可以得到无限接近于圣人的力量。”庆历四年春幽幽:“而另一方面,在神器铸造期间,那些被吞噬在内的人类,灵魂将被抽离实化,脱离身体而存在。这种不死不灭的灵魂战士,则是这个神器的战争属性。”
“同时在这片领域所有被杀死的存在,都同样会被抽离灵魂,炼化为不死不灭的存在。”
“我想我能够理解为什么会有十三支种族被磨灭在永夜之城中。”傲雪华淡淡叹息:“谁给星澈的这个勇气,隐族虽然不允许干涉凡世的禁规虽然已经被废除,但是这样大的动作,其他六族与学院三皇,又怎么可能会允许?”
“这是将会打破平衡的存在。”
“正是因为害怕这种可能,叶青才会被作为人质来威慑兰叶与学院。而对更多人来说,他们并不知道永夜之城的存在。”庆历四年春望了望头顶的漆黑天幕:“而斯特皇族与暗星的合作,曦光一族与星澈一族的合作,便注定了,当我需要力量协助的时候,只能向你这位奥斯的公主伸出手掌。”
“好吧。”傲雪华苦笑:“我们在这里讨论没问题吗?互爆之类的,被听到会很害羞的对吧。”
“公主的措辞更有意思。”庆历四年春耸了耸肩:“这里是两界的交汇,力量最不稳固的所在,对于拥有须弥镜的他们来说,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傲雪华自然听说过那件东西的威名,不由苦笑:“那不是众星之主的灵器吗?他要在的话,我们就不必进去了。”
“星主还在闭关,况且圣人也不会干涉尘世。使用须弥镜的另有他人。“庆历四年春淡淡答道:“这个铸造过程将持续十天,但第七天后,城内居民便将因身体衰竭而死去,灵魂则会被储存在那盏九宝莲灯中作为兵器使用,所以说这座城市剩下的寿数已经可以用手指数清。”
“这么重要的情报这个时候才说。”傲雪华微微懊恼:“学院方面信誓旦旦声称他们为此派出了一支军队,但是目前连影子都没见。”
“军队的话。”庆历四年春揉着头发:“可以不用考虑,林夕老师那个老狐狸,我猜他派的就是学姐。“
傲雪华虽然只听他叫过一次,但马上反应过来是谁:“冰娃娃?为什么会是她?”
“我们伟大的副会长,自然十分的强。”庆历四年春皱眉道:“但学姐非常的不靠谱。就像现在,我们也找不到她。”
傲雪华点头,然后她神情复杂的望着这个金发的英俊男子:“我听说斯特七皇子十五岁去国远游,那个人想必就是你吧,斯特皇族与星澈我也隐约听说,既然如此,这件事符合双方的利益,你又为何要出手干涉?”
“这样的话,你所享有的双重庇护便将荡然无存。”
“至于我,且不说我答应过别人,就说从奥斯的利益来讲,我便不会任由这个永夜之城存在下去。”
庆历四年春嘴角划出干净温暖的弧:“我只忠于自己。”
“这是一个极端自私的自白,但同样很有效。”他金色眼眸深不见底:“我加入暗星之时便对星主说过,当我在这个组织感到无趣时便会离开。如果害怕我这样做,那么只能当场杀了我。”
“该说你好厉害吗?”傲雪华摸摸雪白鼻尖。
“岚之子嗣,星辰让你来到这里,自然会指引你离开。”
庆历四年春淡淡重复着这句话:“这是当初那位众星之主见我时对我说过的话。至于斯特,去国远游是比较好听的措辞,真正的解释是青春期叛逆带来的私逃。”
“当我离开斯特时对他们说过,当我归来,即是天境。在此之前,我的姓氏将尘封于此,我所为一切的一切后果,皆由我一人承担,与这个家族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说着轻轻耸肩:
“所以,我只是庆历四年春,一个被从怀中夺去友人的男人去取回失去的东西。“
“萝莉控!”傲雪华小声说道:“变态。”
“谁是萝莉控!”庆历四年春表示无法接受。
“小九才十岁。”傲雪华淡定重复:“这你都下的了手,不是变态萝莉控是什么?”
“你很破坏气氛的。”庆历四年春慵懒答道:“我们暂时是战友了,告诉我你为何会来到这里,不要告诉我是郊游。”
傲雪华伸了个懒腰:“不是去学院求学嘛?既然还没入学就在附近逛逛,谁知道运气竟这么好。”
庆历四年春揉揉鼻子:“这年头很流行吗?需要推荐信嘛?本人叶夜学院学生自治会前会长。”
“这个。”傲雪华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我拿的是悲夜学长的推荐信。”
庆历四年春第一次被呛到了,不由低头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