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老师初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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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的清晨,宋易和许双成在郊野公园练完歌,骑着共享单车回来。洗漱,吃过早饭,倒一趟地铁到市区。

  夏至唱片距离茉莉花酒吧不算远,大约六七公里的距离。就在黄浦江畔。

  吴璇和律师罗小鹊已经等在地铁口。吴璇穿着职场风的白衬衣、青色西裤,身形修长且窈窕,很美。

  相互间打着招呼。罗小鹊开着一辆黑色的国产车吉利,载着三人一起到夏至唱片的总部。

  这是毗邻购物中心“伯爵广场”的一栋28层的甲级写字楼。旁边还有两栋商务大楼,都是“伯爵广场”的配套设施。

  夏至唱片买下这栋写字楼里的五层,作为总部。不愧是老牌的唱片公司,单这五层的物业就足以让其估值大增。魔都的地产年年都在增值。

  音乐总监梁锦秀早等在公司里,将宋易一行让进公司的会议室里,青春可人的前台妹子送来茶水后退出去。

  “都是熟人啊。宋易,咱们开始吧!”梁锦秀笑着说道,他和茉莉花酒吧的“御用律师”罗小鹊,经理吴璇自然都是认识的。这都是公司股东李二狗圈子里的人。

  夏至唱片的法务将买歌、制作人的合同,厚厚一叠,递给罗小鹊。虽然之前已经看过,但带着厚厚眼镜的罗小鹊还是认真的审核着。

  梁锦秀则是隔着会议室桌和宋易聊起其他的事情,“宋易,《我是女生》、《踏浪》这两首歌,我打算用来制作一张专辑。

  目前公司的女歌手里面,谁适合唱这两首歌还没定。我今天要搞个面试。你帮忙听听她们的声音,提提意见。”

  “行。”宋易欣然的答应下来。他对唱片公司内部的选拔也挺有兴趣的。

  …

  …

  夏至唱片作为一家中型的唱片公司,而且是主打女歌手的唱片公司,旗下的歌手中一半以上都是女歌手。

  年龄结构且不提,从歌坛的人气来说,这些女歌手呈一个金字塔结构。最顶尖的是两名二线的女歌手,各自拥有一张钻石专辑、若干五白金专辑。

  再有五名三线歌手,卖出过五白金专辑。剩下的八名都是新人。有的刚发首专,各自成绩不一。还有的是签进来培养,正在打磨首专、首单的女孩。

  今天这场“面试”整个公司都在瞩目。这两首歌的曲谱梁锦秀在周六接到宋易的电话后,就发下去。而女歌手和她们的经纪人都判断出这两首是好歌。

  因而竞争激烈。

  宋易带着吴璇,跟着梁锦秀一起出大会议室,到楼下17层的一间宽敞的房间中。

  单纯的就唱歌的技巧而言,吴璇比他强得多。他只是脑海中有原唱而已。而,他也希望吴璇多接触到其她歌手的唱法,便带着她一起过来。

  刚坐下,就见一名三十岁许、清秀美貌带着几分英气的女子端着茶水进来,特意的双手给宋易奉茶,微微蹲着,“宋老师,你好。我叫骆姗。”

  宋易给她这个举动搞的很狼狈,连忙站起来,谦逊的道:“老师不敢当。叫我名字就行。谢谢谢谢!”

  他没接这杯茶,就怕这是拜师茶什么的。

  骆姗笑吟吟的道:“那可不行。不叫老师,传出去别人要说我失礼呢。”

  吴璇虽然跟着宋易一起过来,但不可能作为“面试官”坐在房间里的桌子后,而是拿把椅子,坐在宋易的侧后方。看着他明俊的侧脸,忍不住掩嘴轻笑。

  现在知道制作人在歌手面前的地位了吧?乐坛里,很多都是恩师级别的呀!

  梁锦秀中等身量,带着眼镜,有着45岁男人的发福,哭笑不得的帮宋易解围:“姗姗,你怎么也跑来了?这是两首小女生风格的歌。”

  骆姗就站起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知道啊。我过来拜见宋老师,先和他搞好关系嘛!”

  梁锦秀作为音乐总监,对自家的扛鼎歌手,当然要给面子的。不可能因小事就训斥她。给宋易介绍道:“这是我们夏至唱片的门面歌手,骆姗。专辑《寂寞的茉莉花》卖到钻石销量。”

  宋易便对她点点头,“骆小姐,你好。”

  骆姗将茶杯放在桌上,主动的伸手和宋易握手,春风满面的道:“宋老师,你好。这是我的名片。”

  宋易没有名片,正尴尬着。坐在他身后的吴璇将她的名片递过来,“骆小姐,你好。我是宋易的经纪人。这是我的电话。商务上的合作可以找我。”

  算是给宋易解围。

  骆姗收了名片,笑孜孜的告辞离开。

  梁锦秀失笑着道:“宋易,不好意思。她们都知道你是那两首歌的词曲作者。现在好歌难求啊!”

  宋易理解的笑笑。

  说话间,梁锦秀的助理进来汇报,“梁总,可以开始了。”

  …

  …

  夏至唱片的楼层是16层至20层。17层的面试房间是一个套间,外面的待客区域,此时一帮歌手、经纪人正聚拢在一起小声聊天。

  二线歌手们自然是在一起聊,旁边还有几个三线歌手捧着。小萌新们又凑成一堆。

  聊天的内容自然是关于今天上午这场“面试”的。刀光剑影,句句暗藏玄机。那两首小女生味道的好歌早在公司传遍。谁拿下,谁就有可能红起来。

  “依我看,梁总不是关键,关键还得看宋老师的意见。梁总邀请他来监制这两首歌,肯定是要尊重他的选择。”

  “现在的问题是,宋老师就坐在里面,你们谁知道他的喜好?要是有确切消息,老娘现在就去做造型、换衣服。”

  “别想那么多,还是琢磨下怎么唱吧!我紧张的腿都有点发抖。”

  “谁不是?一专爆红的机会啊!”

  “梁总买这两首歌分别给了30万+10%分成,25万+8%分成的高价。这说明梁总看好这两首歌有五白金,甚至是钻石单曲的潜力。真要是钻石单曲,上了风云榜前50,那必定爆红。”

  “概率很大的。”

  待客区域最外围的几只小萌新听着前辈们闲聊,感受着空气里弥漫着的紧张的气氛,内心里又充满着羡慕。她们都是还没来得及发首专的女歌手。

  连进去面试的资格都没有。

  这会她们都是已经参加完培训课程,或者录制间隙休息,各自的经纪人把她们拎过来,认认自己公司的前辈,和梁总混个脸熟。

  至于和年轻的宋老师混个脸熟,这种美事就不要想了。

  这时,梁锦秀的助理出来叫人。面试开始了。

  …

  …

  18层的大会议室里,许双成坐了一会就选择尿遁。他没跟着罗小鹊一起审合同。这玩意儿他又不懂。

  脖子上挂着访客的牌子,许双成在18层的卫生间、走廊、茶水间里晃了一圈,欣赏了一下远眺黄浦江的美景,喝了小半杯苦涩的咖啡,转到17层。

  在前台和妹子聊几句,自称是宋易朋友的许双成一路通行无阻,穿过两个大厅改造的办公区域,他发现一堆美女们在一个套间外等候着。

  早秋的魔都上午并不是那么冷,和盛夏差别不大。美女们都穿的比较清凉。

  当真是香气迷人,雪肤玉腿…

  咳咳。

  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是“面试”现场。只有女歌星们才会装扮的这么漂亮。经纪人和普通上班职员,不会都是这么高的颜值。卧槽啊!老宋在里面爽的!

  她们讨论的话语声正不断的传来。

  宋老师这个称呼,听的许双成想笑。十八岁刚过的老宋,给一堆年龄比他大女人叫“老师”,这场面想想,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许双成正偷笑时,一个身量娇小的年轻女孩从后面轻轻的拍了一下许双成的背,小声笑着道:“喂,你谁啊?跑到我们公司来偷看女歌星?”

  许双成有点慌,毕竟他是借着参观的名义在偷看美女,想了想,道:“我是里面宋老师的朋友。你是夏至唱片的签约歌手吧?”

  “是啊。我两周前在阿狸音乐上发了一张单曲。我刚录完一首歌。你这样偷看不行的。跟我来。”年轻的女孩笑着带许双成到旁边一处半圆形沙发处坐下,摆成一副喝茶的模样,正好隔着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美女们。

  许双成这会也发现这年轻的女孩长相很普通,年龄不大但皮肤状态不好,有点粗糙、黑。接过她倒的饮料,问道:“你不去参加面试吗?”

  “我们这些没有发过专辑的新人没有资格的。你能不能帮我向宋老师推荐下?别看我今年才20岁,我唱歌超级好听的。”

  许双成一阵头大。这地儿这么“危险”的吗?喝杯水都要被人请托?

  …

  …

  梁锦秀给了宋易一份名单,安排的“面试”顺序基本是按照歌手们的人气、咖位来的。

  两人坐在房间的长桌后,梁锦秀的助理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出去叫人进来。

  第一个进来的歌手是夏至唱片另外一位二线歌手,今年26岁,容貌娇俏,瓜子脸儿,唇红齿白。长发细腰,很有韵味的女子。

  “梁总好。宋老师,你好。”二线歌手很有礼貌,对着宋易还微微鞠躬。

  宋易双手合十,谦逊的回应着她的尊敬。

  梁锦秀和颜悦色的道:“萱萱,开始吧。先唱那首《我是女生》。再唱《踏浪》。”

  萱萱站在放置着曲谱的架子前,稍稍调整下呼吸,然后开嗓,“你不要这样的开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

  这是一首新歌,没有伴奏,全程自然都是清唱。宋易明显的听出她和原唱的不同。歌曲的高潮段落,她处理的有点嗲。不是小女生的俏皮,反而带着少妇的娇嗲。

  不合格。

  宋易在她的名字后,画了一个圈。

  第二个进来的女歌手年龄稍微小一点,大长腿,穿着深蓝色的无袖连衣短裙,白晃晃的长腿,眉眼间英气十足。唱歌时带着舞蹈。

  第三个进来的女歌手,面容冷艳,染着一头金发,歌星范儿很足。

  第四个进来的女歌手,知性清冷,带着一副眼镜。

  第五个进来的女歌手,妖冶妩媚,身姿曼妙。

  趁着休息的间隙,宋易喝口水,不住在心里感叹。话说夏至唱片可以的啊,这些歌手个顶个的都是美女,很养眼。声音也是各有特色。进来后,都是一口一个“宋老师”,搞的他坐在这里面试,简直像选妃现场!

  一个个的面试,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宋易没有找到一个比较满意的人选,用手机和吴璇偷偷的交流着看法。中途还从侧门出去上了个厕所。

  这时,进来一个外形很好的女歌手。梁锦秀给宋易介绍道:“这是我们夏至唱片的潜力歌手,潘薇。今年二十五岁,正值她歌唱生涯的上升期。”

  宋易立即就想起她的资料。前两天夏至唱片买歌,就是要给她的新专辑买的。梁锦秀重点打造的女歌手其实是她。

  潘薇中等身量,一米六四,身材比例极佳,穿着露肩浅V白裙,挽着马尾辫,刘海侧分,下面是一张清纯水灵的脸蛋,五官灵秀,几缕长发侧落在白皙如玉的肩头。

  玉女款的美人。

  她微微欠身,手遮在领口,问好道:“梁总监好,宋老师,你好。我叫潘薇。”说话调子不疾不徐,给人一种特别的、舒服的感受。

  宋易很给梁锦秀面子,微笑着对她道:“潘小姐,你好。你随时可以开始。”

  潘薇点点头,站在曲谱架子前,稍做酝酿便开口演唱。声音一下子就抓住宋易的耳朵。她声音很好听,有着干净、通透、空灵的韵味。

  这么好听的声音,还是个美人儿,但宋易听完A段,就将她给毙掉。她不适合唱这种欢快、俏皮的校园小女生歌曲。

  梁锦秀一直留意着宋易的表情,毕竟原作者对作品的表达和演绎是最佳的。很多歌的编曲都是由原作者完成。见状,便将手里的中性笔放下来,道:“小薇,再来一遍。你处理的再欢快一点,再放开一点。”

  “稍等。”潘薇闭上眼睛,调整片刻后,再次开嗓:“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

  这一次比刚才要更加的轻快、活泼。但是和宋易脑海中的原版还是有差距。原版是小女生在校园春天里又蹦又跳的那种欢快。潘薇则是穿着裙子的女孩,提着裙摆小跑、风铃叮当洒落一地的那种欢快。

  这韵味就差了一截。

  潘薇唱完,微微的喘着气,露肩白裙下小橘子起伏。一双灵秀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宋易,柔声道:“宋老师,请你指教。”

  宋易很直白的道:“潘小姐,你不适合唱这首歌。”

  《我是女生》唱不了,后面的《踏浪》就不用说。

  潘薇期待的神情瞬间变得失落,脸色有点苍白,楚楚动人,勉强的笑道:“宋老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