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塞斯的能力是光？”
控制着一名司机躲在暗处，赵毅通过微型摄像机关注着战场。
在他身旁的是吃着水果的苏幻儿。
“光有什么问题？”苏幻儿囫囵不清的问道。
“问题大了去了。”
赵毅皱起了眉头，竟是起身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如果他知道尤利塞斯的能力是光的话，那就一定不会求白夜出手了。
苏幻儿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赵毅露出这样的表情。
即使是在被武藤拓算计全军覆没之后，赵毅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一副信心十足能够找回场子的模样。
“你在担心什么？”
“我...”
赵毅张了张嘴，最终却是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有说。
虽然苏幻儿的实力不弱，而且空间系占据绝对主动权，打不过也可以从容退走。
但是他不希望苏幻儿遇到危险。
限制空间系的方法并不只有一种。
“没什么，我出去一趟。”
话音还未落下，赵毅就已经离开了。
苏幻儿凝目看着赵毅的背影。
不免有些担忧。
她很想说一起去，但是赵毅没有开口就意味着拒绝了她, 毕竟她的能力还是很方便的。
“不行！”
最终苏幻儿还是不放心，决定跟过去看看。
有她在，就等于多了一条后路。
……
血雾笼罩的国道中。
金色的光芒普照着大地, 将车队周围的血雾尽皆驱散。
众人顿时士气大振。
圣光，能够净化世间的一切邪恶。
这就是尤利塞斯主教的力量！
“呵呵...驱散血雾可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能维持多久呢？”
血雾中再次传来戏谑的声音。
血雾并不具备攻防的特性，只是为了能够让绯随时随地凝聚绯红之刃而存在。
也是一种逼格。
会让人害怕。
尤利塞斯的光能够驱散，苏幻儿的空间转移也能够驱散，芸的风也能够吹散等等。
但并不意味着真正的让血雾消失。
战斗不止，血雾不散。
“不好了，这血雾好像又重新汇聚过来了。”
众人的神经再次变得紧绷起来。
面对未知的敌人，未知的能力，没有人不紧张的。
尤利塞斯皱起了眉头，他的圣光的确能够将血雾驱散，但是圣光退去之后，血雾便会再次汇聚而来。
如同白昼与黑夜。
他不可能一直维持圣光普照大地的状态。
再来十个他叠在一起也不可能维持。
“不过这个血雾似乎除了有些影响视线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尤利塞斯观察着周围的教徒。
没有出现被控制或者中毒等其他负面状态。
既然如此, 那就不需要管它了。
“装神弄鬼。”
尤利塞斯大致判断了一下声音的方向，扬手便是一道金色的光芒打了出去。
嗖！
血雾瞬间被穿出了一个大洞。
而‘大洞’的另一头赫然站着一个手持血色长刀的少女。
“女人？声音明明是...”
“还有一个！”
噗噗噗！！
尤利塞斯反应过来的时候，血色的刀芒瞬间在他的身边闪过，跟着他前来的十名教徒几乎没有察觉到疼痛就已经被砍下了脑袋。
前后不过数个呼吸的时间。
血雾之中只剩下三个站着的人。
尤利塞斯转过身。
果然看见一个年轻人站在他的身后，手中是一把鲜艳欲滴的，宛如有鲜血凝聚而成的刀刃。
“就是你么？干掉了武藤拓的年轻人。”
“然后呢？”
“从目前太阳城那些废物收集到的情报中不难得出一个结论，你和那个少女都不是本体吧？”
“所以呢？”
“我倒是想起了十年前的一个传言，你们在秘密进行一项实验。”
“……”
白夜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尤利塞斯。
融合实验是绝对机密的实验。
当时的知情人都死绝了。
不过有一些传言流出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愿意相信这虚无缥缈的传言？
“你应该就是实验的产物吧，这样一来就都说得通了，真是令人惊叹的杰作。”
尤利塞斯自言自语的说道。
“真没想到一个人能同时拥有多种异能，话说回来，你应该已经不是人了吧？”
尤利塞斯的脑海中回忆着太阳城收集的情报。
白夜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血雾。
“该不是真的吧？”
如果是傀儡系的话，本体和傀儡是不能相距太远的，但也有例外。
可是想要完美的控制傀儡，距离也是很关键的因素。
“他们从来没有发现你的真身，或许并不是他们太废物了，而是你的本体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灯下黑的道理，还是他从一本种花家的古书上看到的。
尤利塞斯虽然觉得有些荒唐，但是这种荒唐的言论却意外的合理。
“你的本体在影子里？”
“谁知道呢？”
白夜神色不变，手中的绯红之刃骇然刺向了尤利塞斯。
尤利塞斯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也是立即出手。
“白痴，住手！”
赵毅的声音突然响起, 带着一丝急切和惊悚。
尤利塞斯的术式已经发动，哪是说停下来就停下来的。
“圣光普照！”
这一次的金色光芒是冲着白夜本人去的。
四面八方的金色光芒照耀着白夜。
白夜脚下的影子瞬间消失不见。
赵毅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果然还是造成了‘无影灯’的效果了么, 也就是说那家伙真的回来了。”
“什么是无影灯的效果？”苏幻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赵毅的身旁。
“白夜大哥的本体是影子，我之前跟你说过的...”
突然，赵毅回过神来，猛地转头却看见苏幻儿竟然冲着他吐舌头。
赵毅顿时气急败坏。
“你怎么在这里？”
“就是在这里咯！”
“我们快走！”
赵毅哪里顾得上那么多，立即抓住苏幻儿的手，就要往远遁。
苏幻儿不满的说道，“你刚才的话说了一半！”
“先离开，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赵毅哪里顾得了那么多，这种时候还在这里墨迹？
怎么逃得远远的才是当务之急！
“那走吧。”
苏幻儿反手抓住了赵毅，能力发动，两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他们是离开了。
尤利塞斯可走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