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占据老婆之位
0.01秒记住本站域名 [5200xiaoshuo.com]

  一时之间,屋子里的黑石山弟子们人人自危,个个都绷紧了脸上的横肉,做出与钱飞全无瓜葛的忠诚表情。

  老天王的二女婿喝道:“扯犊子呢?老天王,咱们干脆把姓钱的和这个小娘们一道儿切了,省得他们用阴谋诡计祸害咱宗门。”

  这“切了”当然指的就是杀人,不仅是土匪黑话,而且也体现了黑石山宗门擅长用丝线切割杀人的风格。

  老天王笑骂:“少放屁了,都给老子住口。”

  他却又收起笑容,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冯瑾片刻。

  厅堂里的温度在安静中一点一点地降低。

  饶是冯瑾有胆色,刚才都如同品下午茶一般云淡风轻,这一次见到老天王细细端详自己,也不禁感到全身发毛,后脖子上金色绒毛似的少女秀发都竖了起来。

  终于,老天王一拍桌子:“两千七百三十万刀,老子替小钱还了。”

  屋内的黑石山弟子们尽皆变了脸色。

  黑石山宗门刚刚丢了基业,此后战事不休,要赏赐、要抚恤,用钱的地方真不知道有多少。

  上次钱飞归还了两千多万刀现金,为宗门顶住,功劳不小,老天王最近几天还赞不绝口来着。

  眼下那些现金已经花了七七八八,谁想到埋下的雷转眼就爆了。

  要想凑出有价值的物件来偿付给这个娇滴滴的小女财主,偌大的宗门也得伤筋动骨。

  即便如此,那些弟子之中并没有一个站出来劝谏老天王的。

  他们个个都很清楚,老天王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的决断,绝对不可动摇。

  在一片安静之中,倒是钱飞先开腔了。

  他对着老天王长揖到地:“属下谢过老天王的大恩。”

  无论动机如何,这可真是大恩,他总得说点什么,表示一下。

  老天王笑着摇了摇头,伸出一拳,把钱飞怼了个趔趄:

  “你小子口不应心,但是不要紧,会有你对老子归心的时候。”

  冯瑾也不禁咋舌。

  为了留住钱飞,这老狗皮竟然下这么大的本钱?

  或者说,钱飞这个人的价值,超过区区的两千多万,也超过几个亿。如果这么说的话,冯瑾倒也信服。

  只不过一般人无法像老天王余戌戎那样果断地下决心。

  冯瑾倒也没有管控自己的表情,笑得更甜了。两千多万即将落袋,谁能不开心?

  老天王烦躁地对她挥挥手:“赶紧的,拿上你该拿的,滚吧。”她也毫不在意,只当春风拂面了属于是。

  她高高兴兴地跟着指定的管事,前去宝库。

  管事指给她一尊巨大的冰雕,说用这个宝物来抵债。

  那冰雕长三丈、高两丈,雕刻的是一百尾鱼,像是爆炸似的跃出河面冰洞的景象,每一条鱼都种类不同、惟妙惟肖、活力四射。

  管事傲然地介绍道,这冰雕乃是千年的古董,未曾化过,在这里以常年的零下一百度低温保存,可供参详,大大有助于黑石山功法的修行。

  冯瑾张大嘴半天合不拢,然后问出了那句不得不问的话:

  “如果把它摆到浪沫洲的炎热沙滩上,放个一年半载,会如何?”

  管事耸耸肩:“那当然就全化成水了,你怎么可以保管不当呢?”

  既不方便携带,保存也很困难,而且不修行黑石山功法就没有什么用。

  冯瑾立刻暴跳如雷,把那合元境界管事的领子提了起来:

  “你们这些坏怂,莫非是在消遣你姑奶奶我?”

  她即便隐藏实力,显露出来的仍然有融密级别,虽然为了把对方提起来,自己也需要踮着脚尖,但凭着修为外露,还是很有气势的。

  换了个管事,又拿出几张地契来,都是一些价值连城的矿井。

  冯瑾仔细对着地图辨别,发现那些矿井都在黑石山的老巢,现在是在石英峰与刻骨寺的控制范围内。

  这让她再次怒不可遏。

  黑石山宗门赖账的办法有一百种,怎奈冯瑾一旦闹起来,就要闹到钱飞那里,然后钱飞就要对老天王咬耳根子,然后就会从最高处有命令传下来,叫弟子们别耍花招。

  最终冯瑾收下的有几大堆杂七杂八的灵石,包含铁铝酸碱盐各种,有凡间的金银财货,还有各种有价证券,包含一张宝贵的完整排队券,以及少量不记名的钱氏债券。

  黑石山的各路元帅山主,也都是为了宗门之难,毅然掏钱认捐,才凑齐了这么多。

  其中,“用钱氏债券来偿还钱飞的现金债务”,也算是个比较奇妙的操作了。

  不过既然有钱飞还债的绝对信用在,钱氏债券基本上被当成硬通货看待,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本质上,这相当于用钱飞的长期债务置换了短期债务。

  钱氏债券主要就是冯瑾自己在运营,她对管控其中的风险很有信心,所以她如数收下了,没有再多为难黑石山的好汉们。

  冯瑾带着还款离开这个庄园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

  她趁着夜色,遮断所有真气流溢,相当于隐去所有修为,从正门出去兜了个圈子,又换一个方向飞入,悄悄钻进烟囱里,沿着炕道爬了进去。

  到了真人境界,她的身体不再是肉胎凡体,而是通体都由庚金形成,能够自在变幻形状,可以像一条蛇那样在狭窄的炕道内蜿蜒而行。

  这个庄园位置在黄金洲,炕道的结构也是黄金洲风格的。

  冯瑾对那结构的掌握,恐怕比黑石山的人自己还要清楚。

  突然从火炕侧面钻出来。

  抓住一个丫鬟拖进炕去。

  用匕首横在丫鬟脖子上,问出钱飞居住就寝的房屋位置。

  然后把丫鬟迷晕捆好。

  外衣剥掉。

  自己穿上。

  再沿着炕道直奔钱飞所在位置而去。

  ——这一切都如同行云流水。

  梆子响到二更天的时候,冯瑾已经摸到了钱飞的房间里。

  这里不仅是钱飞的房间。

  其实是老天王的房间。

  老天王和钱飞两人并排安睡在炕上,屋里没有别的人。

  “呼……吭吭!……呼……吭吭!……”

  老天王的呼噜充满了唯我独尊的气势,但钱飞那呼噜的豪迈也不遑多让。

  这景象让冯瑾张着小嘴,止不住地皱眉。

  你老狗皮不是有老婆的吗?还有小妾吧?

  你不跟老婆、小妾睡,要跟我老板睡?

  你把我老板看得比老婆还亲,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