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算你有一手,不过你也别忘了,你还在我手里,乖乖的把小娘子交出来,要不然,你们就下去陪林冲。”
高衙内赶走了刘狗之后, 转身威胁张教头,张教头一定知道林娘子去什么地方了,只要他开口,自己就能够找到林娘子。
“哼,想知道我女儿去什么地方,你真是痴心妄想,我就不信你敢拿我怎么样, 我虽然老了,但也曾是禁军教头,高太尉就算是一手遮天,那也有触及不到的地方,你一个衙内,连个官都不是,还敢行凶。”
张教头不屑的说道,高太尉是高太尉,高衙内是高衙内,高太尉是朝廷大员,高衙内充其量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张教头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你个老东西,竟然还敢嘴硬。”
高衙内被张教头说的恼羞成怒,挥拳就向张教头打去。
结果被张教头抬手挡下,张教头是有点年纪了,但是再怎么说也是曾经的禁军教头,而高衙内虽然年轻,但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所以年轻的高衙内在身手上, 可不是张教头的对手。
之前张教头是怕落高衙内的口实, 所以才处处忍让,现在林娘子已经离开,张教头没有了后顾之忧,怎么可能还会忍让。
“你竟然还敢还手,给我上。”
高衙内发现自己打人居然还被还手,这让高衙内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他喊上自己的狗腿子,一起来对付张教头。
狗腿子当然是一拥而上,好不容易有立功的机会,必须要好好表现一下。
只是这些狗腿子和高衙内差不多,天天混迹在烟花酒巷之中,能够有好体格就有鬼了,他们也就是占着人数多,才能够压制张教头。
“高衙内,高衙内,切莫动手, 切莫动手,看在我的面子上, 莫要动手。”
这时, 张教头的朋友也来了,这几日下来,愿意来给张教头当和事佬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仅剩的几个朋友还是想从中调和一番。
看了一眼来人,也算是有点身份名声,高衙内见也奈何不了张教头,只能够挥手让狗腿子停下来。
“好,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你这糟老头子一次,赶快把小娘子给我找回来,否则的话,老子饶不了你。”
高衙内放下狠话,然后带着狗腿子离开了张教头的家。
“张教头,你还好吧。”
来人看高衙内走了之后,连忙问张教头。
“无碍,这些年轻人,拳头一点力气都没有,一看就是酒色缠身,掏空了身子,今天多谢孔兄。”
张教头说道,来人姓孔,是曲阜孔家的一个分支,在都察院任职,曾经张教头救过他一命,两人一文一武引为知己,所以才能够坚持到最后。
“你我何须道谢,不过听那高衙内说,静儿已经离开了?”
孔兄好奇的问道,他可是知道,高衙内在附近可是布置的有眼线,就是担心林娘子离开,而现在林娘子离开之后,高衙内居然不知道。
“是呀,小婿来信,要接静儿去,昨天夜里,已经有人把静儿接走了。”
张教头点头说道,如果不是女儿被接走,自己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是谁有那么大本事,居然能够在高衙内的监视下把人接走呢?”
孔兄好奇了,能够有这么大本事,在东京汴梁把人接走,应该也是一个大官吧,既然是大官,那就应该能够对抗高太尉。
“河北节度使。”
张教头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个官名。
“原来是他,看来令婿日后前程似锦呀。”
孔兄马上反应过来,既然是苏骁,那就没有问题了,一个是朝廷重臣,一个是封疆大吏,谁也奈何不了谁,绝对不会因为一个衙内的好色之举,闹得不可开交,所以高衙内一定会被高太尉给制止的。
“我也不求他前程似锦,只要两个人好好的就行,孔兄,今天留下喝一杯吧。”
张教头心情也好了很多,这件揪心的事情终于过去了,值得庆祝一下。
“好,不过我可要喝美人醉,张兄莫要吝啬。”
孔兄笑着说道,喝就喝好酒。
“行,我就知道你的嘴巴叼,已经给你备下了。”
张教头笑着说道。
另一面,高衙内离开张教头的家之后,就看到刘狗在街边畏畏缩缩的不敢靠前。
“给老子过来,找到菜花张没有。”
高衙内冲着刘狗喊道。
“衙内,菜花张他们可能已经死了,我在街角看到几滴血,肯定是菜花张留下的。”
刘狗连忙说道,他刚才看了一下平时盯守张教头家的位置,每个位置都有几滴鲜血,这足以说明,几个眼线恐怕都被人做掉了。
“好大胆子,谁敢在东京汴梁杀我的人,刘狗,立刻去找人给我查,我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老虎胡须也敢摸。”
高衙内一愣,本来以为菜花张他们只是偷懒,没有盯住林娘子,现在看来,是有人先下手为强了。
“小的马上去办。”
刘狗连忙说道,他可不想另一张脸上也挨一下。
“衙内,这里还盯不盯了?”
有一个狗腿子问高衙内。
“啪!”
“盯什么盯,一个糟老头子盯着干嘛,现在给我找林娘子,都去城门口给我盯着,只要林娘子不离开东京汴梁,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高衙内说道,他还是有几分脑子的,知道盯着这里没有什么用处了,还是把范围扩大点,只求林娘子别逃出东京汴梁,要不然再找的话可就难了。
还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有林娘子给自己的感觉那么大,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能够勾起人的兴致,高衙内现在连去青楼的兴致都没有了,全身心的扑到林娘子身上。
“是是,小的马上去办。”
挨了一巴掌,手下人马上学聪明了,不该多嘴的时候,就不要多嘴。
回头再看了张教头家一眼,如今已经伊人不在,这里看起来是那么的寒酸,没有什么可留恋的,高衙内转头径直离开,离开这伤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