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法维帝国的灭亡是板上钉钉的事,从一开始就不会有什么意外。
一个小小的萨法维帝国,对于现在的牛犇来说,不过是如同一张纸一样。
他的目的不止于此,还有更西边的奥斯曼帝国。
他的想法是从这里一直往西攻打,争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拿下尽可能多的土地,一直打到奥斯曼帝国最西边的边境,然后再想方设法的与郑芝龙兵合一处,然后以此横扫整个西方。
在萨法维这片地方上挖掘石油,远远比不上攻城略地。
拿下大不里士之后,稍作修整之后,他率领着手下的那些兵马再次往西。
这个地方和东方有着很大的不同,人口稀疏,再加上人口居住的相对集中,一旦攻破一个城市,往往能获得大量人口。
这些人口对于牛犇来说没有什么作用,因为挖掘石油并不需要太多的劳工。
牛犇也算是拿下了很多城市,也俘虏了很多劳工,除过开采石油时所使用的劳工之外,剩下的那些劳工基本上被他卖到了美洲,又或者内地。
美洲那边在孙杰的计划当中,将会成为主要的粮食生产地。
而粮食的生产又需要大量的人口,再加上产出低效益差,所以没有多少百姓愿意从事农业种植,这些劳工就成了最好的替代。
还有美洲遍布的那些矿产,在缺乏现代工具的情况下,开采矿产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闹出人命。
孙杰可不会让自己手下的那些百姓参与这么危险的生产,所以从各地俘虏的那些劳工就成了最好的选择,但因为死亡率很高,所以必须要及时补充损失的人手。
大不里士当中的那些残留的百姓,基本上全部被牛犇俘虏。
说实话,这些俘虏并不是上好的劳工,因为他们的文明程度比较高,在之前的时候可能只比大秦差上那么一些,这也造成了他们的反抗比较强烈。
牛犇对于那些反抗比较强烈的百姓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
因为卡车的存在,牛犇的速度很快,没有多久便追上了萨法维帝国的那些贵族。
这些贵族从大不里士逃出去之后就一路往西狂奔,他们本来以为自己能够逃走,可没有想到最终还是被牛犇追上。
对于这些贵族,牛犇并没有太多怜悯,先是让大炮轰炸一番,将这些人彻底打服之后再进行分割俘虏。
在炮火的轰炸之下,这些人顺服的就像是绵羊一样。
整个战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大部分都是在赶路,牛犇手中的士兵也没有一个损失,甚至连受伤的都没有,对于这种战绩,牛犇早已经习以为常。
拥有这么强大的武器,以及素质这么高的士兵,如果不能做到这种程度,那才见怪。
带着这些俘虏回到驻地之后,牛犇便将里面的那些贵族和普通老百姓进行了分割。
最顶尖的那些贵族会被当成俘虏送到国内,剩下的那些人要么卖往美洲,要么就留在当地。
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弱肉强食的世界就是如此。
……
一晃两三年,又是一年春。
长安春意盎然。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孙杰走在这春意盎然的街道上,双手背在身后,孙问岳已经成为一个翩翩少年,唇红齿白,脸上一直带着笑容,走在孙杰的身后,脸上满是自信。
除此之外还有孙杰的二子孙问川、孙问海和孙问洋。
他们的年龄也不小了,距离分封海外的时间越来越近。
最近这段时间,孙杰一直把他们几人带在身边,享受着最后的欢聚时刻。
在不远的将来,他们将会带着孙杰的期盼前往法兰西。
这是第一批分封海外的藩王,他们起着示范作用。
孙杰忽然停下了脚步,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儿子。
“当初我第一次来到长安,这里并不繁华,与现在相比简直就是一个比较大的城镇,但如今这里繁花遍地,人口众多,即便江南金陵与之相比也多有不如。
经过我多年的努力才有了如今的气象,以后你们这些人为君的为君为王的为王,我希望你们能够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以正事为重,都要以天下为重,不能好逸恶劳,更不能随心所欲。”
孙杰语重心长的说道。
最近这段时间,孙杰几乎一有时间就会向这些儿子,解释为君之道,治理天下之道。
孙问川笑着说道:“父亲您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谨记您的教诲,等我们到了法兰西之后,一定会按照您的教导好好的治理地方,将咱们大秦的荣光发扬光大!”
孙问川长得和孙杰非常像,虽然没有孙问岳那么高的个头,但也当得上一句翩翩少年。
他看向孙杰,脸上满是崇敬。在他的心目当中,孙杰永远都是他的榜样。
剩下的那些儿子也纷纷表态,说着各种各样的豪言壮语。
孙杰笑了笑,说道:“那边可不是国内,国内这里交通发达,环境优越,你们如果想去别的地方,朝发夕至,根本用不上太多时间,而且路途轻松。
可那边不一样,那边没有火车也没有汽车,那边的道路甚至还坑坑洼洼,除了骑马之外就是步行。再加上地方偏僻,你们去了之后难免会不适应,到了那边,可要好好生活!”
“父亲,我们记住了!”孙问川等人回道。
……
孙杰二子,孙问川封法王,封地巴黎,藩国巴黎以西。
三子孙问海封卢王,封地巴黎南部的卢瓦尔河地区,藩国面积与法王相当,拥有漫长的海岸线。
四子孙问洋封波王,封地法兰西南部波尔多地区,藩国从波尔多往东直至罗纳河口。
这三人占据了法兰西的大半土地,他们将会是整个历史上,第一次分封海外的藩王,这是一件载入史册的事。
距离就藩的时间越来越近,整个长安城也忙碌起来。
孙杰派出去的采买人员在长安城中采买最后的物资,尽管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给他的这几个儿子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可他总觉得这些东西不够,即便马上要出发了,他还想再为自己的儿子多买一点东西。
坤宁宫中,这三个儿子的母亲哭哭啼啼的坐在那里,孙杰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们,眉头微微皱起,开口说道:“他们就藩海外是一件好事,你们在哭什么?这有什么好哭的?”
坐在孙杰对面的孙玲叹道:“你这话说的不对啊,对于孩子们来说,这肯定是一件好事,在外面他们有着更为宽阔的舞台,他们可以展翅翱翔,但对于这些母亲来说却不是如此,天底下哪里会有母亲喜欢自己的孩子出去。”
“话是如此,可孩子大了总要出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如果按照前朝的规矩,那么我的这些儿子就只能在长安城中当一个闲散的王爷,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现在他们还年轻,混吃等死可不是他们的选择!”孙杰说道。
尽管孙杰这样说,可房间当中的这些妃子依然哭哭啼啼。
孙杰对此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孙杰的那几个儿子忽然来到了外面,他们进来之后,坐在孙杰面前的那些妃子们直接扑了过去,将各自的儿子抱在了怀中,哭得声更大了。
看着这个场面,孙杰直摇头。
孙问川看着紧搂自己不停哭泣的母亲,一脸无奈的将他推开,然后说到:“母亲,您哭什么?对于孩儿来说,出去为王是一件大好事。”
孙问川的母亲没有说什么,只是搂着他一直哭泣。
孙杰在这里待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
对于他来讲,他不善于处理这种事情,所以还是交给孙玲吧。
也不知道孙玲说了些什么,这些妃子们最后离开的时候,脸色也好了不少,孙杰也放下了心。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孙问川他们终于踏上了就藩的道路。
孙杰带着他们来到了扬州府,做着最后的送别。
扬州府的港口上,孙问川,孙问海,孙问洋,他们三个人一字排开,站在孙杰的面前。
“到了那里之后,一定要谨慎认真,那边不比咱们这里,毕竟是异域他乡,谁也不知道那边有着什么样的危险。
即便你们现在手中也有很强悍的兵力,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有些时候危险并不一定来自于敌人更要小心疾病!”
孙杰拍着孙问川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孙问川不停的点头,信誓旦旦的说道:“父亲您就放心吧,孩儿一定不忘父亲的嘱托!”
“好,不愧是我的儿子,你们到了那边之后,尽管放手施为,不要太过担心,一切都由我在后面给你们兜底。
不要太害怕,一定要自信,一定要按照我之前教给你们的那些东西来治理地方。”
孙杰不停的唠叨着,说了很久很久。
说的再久,最终还是要放手。
在他的注视之下,他的这三个儿子登上了铁甲舰。
微风轻轻吹过铁甲舰,向着西方而去。
港口上的孙杰向他们做着最后的送别。
从这一刻开始,他的这三个儿子将会从此走向西方,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一别将会是很多年,心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感。
从小看到大的儿子,此时要展翅翱翔了,对他们的期盼也抵不过对他们的担忧。
但孙杰知道,自己并不能护佑他们一辈子。
在这个大变时代,一切都要靠他们。
孙问川他们站在铁甲舰上,也不断的向港口上的孙杰挥手致意,船只渐渐远去,直到港口成为了一个黑色的小点。
孙问海再也忍不住了,他放声大哭出来。
尽管他对未来的生活抱有浓重的希望,但现在的他,在离开父亲之时,在离开家之时难免也会伤心。
孙问川眼眶也有些湿润,但他没有哭出来,良久之后,他转过身子看向孙问海,拍着他的肩膀,大声说道:“三弟别哭,别让我看不起你,父亲对咱们寄予了浓重的厚望,咱们以后是一地的国王,咱们绝对不能辜负父亲的期待,也绝对不能落了父亲的脸面,现在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孙问海终于止住了哭声,但他依旧在哽咽着,心中满是不舍。
孙问洋在那里偷偷的抹着眼泪,心情也很难受。
作为他们三人当中年纪最小的,他对家的眷顾要远远超过孙问海和孙问川,但他性格坚毅,和孙杰很像,并没有把这份难受表现出来。
船只不断的远去,经过漫长的航行之后,终于来到了法兰西。
船只停靠在班克坦城堡外面的海岸上,这里已经被郑芝龙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港口。
孙杰的这三个儿子第一站便是这里,他们会在这里修整短暂的时间,然后由郑芝龙把三人护送到相应的地方。
看着缓缓停靠的船只,郑芝龙率领着自己手下的那些官员急忙迎了上去。
卫兵整齐的排列在港口上,红地毯在港口上不断的蔓延。
在郑芝龙的注视之下,孙杰的这三个儿子来到了港口上。
郑芝龙急忙走了过去,向三人分别行礼。
“臣,郑芝龙拜见三位殿下。”
郑芝龙的声音很大,脸上满是恭敬。
站在最前面的孙问川向郑芝龙微微摆手,笑道:“郑将军不必如此,快快起来吧。”
郑芝龙说了一声谢,站直了身子。
“早就听说将军威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孙问川笑着说道。
虽然出身高贵,可身上并没有纨绔习性。
郑芝龙听到自己被夸赞,急忙笑着回道:“殿下过誉了,臣只是在做份内之事,若非陛下的武器,臣也不会拿下这里。说到底,这一切都是陛下的功劳。”
“将军倒是谦虚了,你身后的这些人,个个威猛无比,如果没有将军的话,恐怕,我也不会这么早的过来。这偌大的法兰西,可都是将军打下来的啊!”孙问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