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一个少年对着他做了一个割喉的姿势。
这些小鬼很嚣张!
然后,又看到一个面目冷冽的少年抱着手站在人群中,与其他少年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那个少年和其他少年不是一伙么?”
路南问道。
黑山看了过去,“他是精锐种子,如果这次没意外的话,夺旗胜出的就是他了!”
“噢噢!”路南点了点头。
看来是最优秀的人了。
不对!
那要是这样的话,自己还夺什么旗?
三声擂鼓响。
“开始了!”
黑山说道。
路南连忙往山下跑去。
既然要夺旗,那就不能有丝毫犹豫。
另一边的众多少年也动了,像是一群下山的狼宝宝,很显然,每个人都知道时间宝贵,想要夺得头筹。
路南稍微瞥了一眼,心头就是一跳。
那些狼崽子速度有点快,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真的就像狼入山林。
“砰!”
忽然,一道身影从边上窜出来。
那个刚才对他做出割喉手势的少年竟是改道过来拦截他。
路南及时的刹住身子,猛地跳了起来,避开和对方直接相撞的后果。
少年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身子快速逼了上来,抓向路南的身子,随后,猛地用力将他甩了出去,撞在一颗大树上。
路南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眼前身影一晃,紧接着腹部像是被巨力撞击一般,忍不住弓起身子。
“哇!”
一口鲜血喷出。
正面对敌根本就不是对手!
不过,他的体质经过提升之后,倒也不是没有丝毫机会,要知道,面对1号悍匪,他都能做到出其不意的击倒,更何况上是一个少年。
寻常人被这么伤害,肯定一口气息回不过来,然而,路南是什么人?一个死了几百次的神人,在死亡这方面,绝对没人比他更有经验!
所以,硬生生地把自己身体的自主反应扭转过来,在承受住一击后,双手环抱住少年的身子,一声怒吼,将对方摔在了地上。
“死!”
大嘴一张,直接咬在了少年的脖子上。
“噗!”
鲜血和惨叫一并混杂在一块,顿时吸引了山头上一些人的注意力。
不过,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有继续看了。
惨胜而已!
路南抬起头,嘴里还残留着鲜血,呼呼地喘着粗气。
少年临死前的反击相当猛烈,他感到浑身上下的肌肉像是被榨干了一般。
“噗!”
忽然,一股剧痛传来。
倒下之前,只看到一个少年的身影朝着远处掠去,手中抓着一把一尺长的短剑,上面还沾着一丝殷红的鲜血。
“你已经死亡!”
“存活时间 5天8小时21分钟!”
“杀敌数:黑风盗匪(1)、黑风预备役(1)”
“评价:E-”
“收益:45模拟点!”
“评论:暴怒之下反杀敌人,但还是被背刺了!”
“新身份解锁35%······”
出租屋。
路南长出了一口气。
“这次的评价没能打破记录,应该是和上次提取了奖励有关!”
提取奖励后,部分过程的评价会出现下降,所以,哪怕这次各方面数据都超越了上次,但评价也没有打破记录。
“新身份解锁应该和夺旗有关!不过,这个‘夺旗’好像有些惨烈!”
那群狼犊少年杀意极重,很可能是在清理竞争对手。
“这样话,想要夺到旗子,难度就会无限放大了!”
他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夺旗!”
“杀戮!”
······
“看来,辞职的事情要早点排上日程了!”
······
夜、极深。
一道身影悄悄地走在楼梯间上。
嗒嗒嗒!
不一会,他来到一间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口。
片刻后,房门缓缓打开,里面却是一片漆黑。
人影不等房门完全敞开,就迫不及待地闪身进去,抱住一团黑影就是一阵猛啃。
“砰!”
房门合上。
来人啃了一会,道:“怎么不开灯?是不是没钱了,舍不得电费?”
说着,就伸手去摸旁边的墙,那里是电灯的开关位置。
他来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十分的熟稔,只是,这次,他摸了好一会,都没有找到。
“咦?奇怪了!灯的开关不是在这里么?”
找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宝贝,你怎么都不说话?”
这时,他才发现,从进来到现在,眼前让他朝思暮想的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没有啊!有啥可说的!”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哑巴了呢!”男人继续找开光,“不过,你这开关在哪了?为什么我摸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就在那里!你再摸摸看!”
“真是无语了!”男人继续摸索,“怎么回事?墙面是怎么了?怎么有一层粘粘的东西!”
忽然想到走廊外有照明的灯光,于是,想要开一下门,没想到,不知怎地,弄了好一会,都没能弄开。
“你的门锁也坏了么?”
“嗯~是有点坏了!”
男人试了好一会,都没有打开,只能骂骂咧咧地转过头,看到那团黑影已经躺在了床上,顿时什么都不想理会了。
“先办正事再说!”他扑了过去,手忙脚乱地脱去衣物,钻进被子里。
“啊~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冰凉?”
没人回答他。
他终于感到有些不对,想要爬起床来,然而,却是有什么力量将他压在了床上。
咿呀咿呀1
床发出一阵诡异的声音,像是一个痴怨的女人在低吟,然而,床上的男人不仅没有任何的舒服感,反而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不——不要,我有钱,我给你钱!不要杀我——啊——”
他的身影不断地扭曲,不一会,就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印在了床单上。
一道曼妙的身影从床上弯腰起身,坐在旁边的梳妆台前。
轻声的低吟缓缓响起。
那镜子里,却是空无一物。
忽然,她停下了歌唱,走出门,来到隔壁的房间,缓缓地贴了上去。
门缝里,只看到一只血迹斑斑的眼在滴溜溜地转动着,想要进去,却又在忌惮什么,许久,才一点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