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子忍不住便好奇问道:“哦?不知朱兄有何计,可以轻易拿下那郭天叙?
在下听说,这段时间那刘福通竟然败了朝廷派遣的主将赫斯虎赤,更斩朝廷大将巩卜班,又击败朝廷三十万精锐之师,一路屡战屡胜,那丞相帖木儿却已是焦头烂额,又抽不开身。
还有那泰州的张士诚,竟然也偷袭占据了高邮,而且还在高邮称王了,建什么国号大周。如果朱兄真有妙计可以除那郭天叙,想那位丞相脱脱帖木儿,定会将朱兄待为上宾。”
一下朱斌也忍不住微微紧张期待了,紧张的自是明显这位文公子,如果听了自己的除郭天叙妙计后,只怕绝对会告诉那位丞相脱脱,至少能传到那脱脱的耳中。
期待的则是,等那铁锅元顺帝要赐毒酒将那脱脱毒死的时候,自己能不能将其救下,让其从此为弟弟朱元璋效力?却也更能说明弟弟朱元璋的天命所归!
同时如果有了其脱脱的投靠,却也能改变弟弟对蒙元的态度,不至于杀的太狠,只要投降纳入大明的版图就行,毕竟也是未来华夏五十六个民族之一。
然后只需要将四周的棒子、小日本、安南猴子、阿三猴子全部揍服,大明就可以威震世界,真正的让世界万国来朝!
不过自己今日出主意,希望不会被那位脱脱丞相将来记恨,自己的确是帮其除了那郭天叙,又没有让其玩什么真的空城计,那被自己弟弟朱元璋捡了集庆,却也怪不得自己。
于是朱斌也瞬间忍不住微微激动,同时又强忍下心中激动,沉吟着道:“如果是那郭子兴,或许还需要防备几分,但此时是那郭天叙主濠州城,却就简单了。
那郭天叙,却不过是一个好大喜功的草包而已,集庆乃是总督江南六省的重镇,更是六朝古都,在中原大地更有着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的称号。
可谓谁得集庆,谁便可得天下,至少在许多文人眼中,这集庆就是一个帝王之地,那郭天叙自也知道集庆乃是帝王之地,得集庆即可立半壁江山!
所以脱脱丞相如果以‘空城计’相诱的话,再派人为内应叛投那濠州郭天叙,告诉那郭天叙集庆城朝廷兵马都派去围剿那张士诚去了。
刚好那张士诚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谁叫那张士诚称王了呢?脱脱丞相又怎会坐视不管?所以脱脱丞相已抽调了集庆所有的精锐,都去围剿那张士诚去了。
此时的集庆,就只剩下数千的老弱,如果濠州城数万大军突然来袭,必可一举攻克集庆,总之给那郭天叙一个大大的诱饵!这可是总督江南六省财富的集庆啊。
只要得了集庆,他即可称王占据半壁江山,这天下何人能忍住如此诱惑?
到时脱脱丞相再集大军于半路埋伏,却可叫那郭天叙插翅难逃!文公子一位此计如何?”
朱斌一边认真思吟,一边娓娓道来妙计。
文公子、翠儿两个女扮男装的主仆也都听得眼睛都不眨,明显也是听懂了,即用一个空城计诱那郭天叙前来,然后再半路集大军埋伏,那郭天叙能经得住诱惑吗?
到时再安排一个内应去那濠州城,还怕那郭天叙不来?只要那郭天叙来了,除掉那郭天叙,却就可腾出手去狠揍那称王的张士诚了。
于是听完,主仆两人也都一下忍不住美眸亮了。
至于始终如木头一般的刘大刘二两兄弟,则早就知道了朱斌的厉害,可谓神机妙算绝对可压那诸葛亮!这大人分明就是将那元廷丞相玩弄于股掌!
等那脱脱帖木儿真留出一个空城,倾集庆所有精锐去埋伏那草包郭天叙,‘大帅’如今却也已有了三万堪称精锐的大军,即可一举捡了这集庆!
这未来得天下者,岂不真是大人的弟弟大帅?到时自己两兄弟跟着大人,又怎可能比别人差了?
而同样就在天下各地义军打得热火朝天时,这段时间朱元璋似乎也领悟了种田的精髓,当然朱斌也详细的解释了一下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不过却是要等占据集庆后。
此时不声不响的猫在集庆一侧,就是在等着集庆空城的时机,同时再默默的发展兵马,却又不惊动四方那刘福通、小明王、张士诚、徐寿辉、脱脱帖木儿。
结果就在跟郭子兴对峙的一段时间,就是朱斌也想不到的,不想朱元璋竟然招降了横涧山的元兵主帅缪大亨,一下又增加了两万的兵马。
当然主要还是新军的军规震撼了缪大亨,就连‘朝廷’元兵都没有的魄力王师风范,朱元璋建立的新军却拥有一种天下王师的风范!
这自古有言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滁州朱元璋却是真正的得了民心,是与濠州滁州腹背受敌?还是拼一把未来,直接投靠滁州的朱元璋?
于是缪大亨在心惊胆战腹背受敌跟郭子兴对峙了一段时间后,朱元璋又主动派人找上门,横涧山两万的元兵便无声无息投靠了朱元璋。
所以此时取集庆的时机,却也算是已经成熟,刚好让那脱脱帖木儿可以腾出手来,再狠揍那刘福通与张士诚,当然眼下还不到脱脱丞相身死的时候。
朱斌不动声色也忍不住心中微微激动期待。
文公子则美眸一亮,直接一礼道:“朱兄果然大才!此时却正是除那郭天叙之机,如果那脱脱帖木儿听说文公子此计的话……”
朱斌则也直接摇头道:“在下虽然敬重那位脱脱丞相,但却无心官场。文公子如果有门路向那位脱脱丞相献计,还请千万不要说出在下之名。”
朱斌也微微回一礼。
终于文公子也不由美眸微笑道:“既然朱兄无心官场,其实在下也无心官场,那在下便不帮朱兄引荐了,其实在下倒还真有些门路。
可否敢问朱兄住在何处?来日在下也好在登门拜访。”
还要来找自己?朱斌同样对其有好感,不过只怕下次,或者不知多少次的下下次真来找自己,说不定就会对自己用牙咬了。
不过眼下为了连环坑能继续挖好,朱斌却也不能就此藏起来,哪怕就是不得不往那位脱脱丞相身边去,便也干脆如实道:“城南秦淮河畔,杨柳巷最里边一家,就是在下暂居之地。”
文公子也不多说,直接再次一礼:“朱兄请了,改日在下必登门拜访。”
朱斌同样回一礼道:“后会有期!”
很快眼见主仆两人身影消失。
朱斌也紧接轻声吩咐道:‘我们也回去吧,我再写一封信,安排人即刻送去滁州。’
刘大刘二也不动声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