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民,江豹根本不予理睬,他大步走上去,将一个早已惊呆了的劫匪抓在手里。
“你们谁是头儿?”江豹问道。
“我们头儿是克里斯托弗!”劫匪巴不得把自己的头目供出来。
“指给我看!”
那个劫匪听话地用手一指。
江豹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一个身材魁梧相貌剽悍的中年牛仔。
那个中年牛仔原本还想装成旁观者,见自己被供出,吓得“扑通”一声, 跪倒在江豹的面前:“我就是克里斯托弗,万能的玛雅大神,请你饶我这一回!”
江豹一愣,心想:“我怎么成了玛雅大神?”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怎么认出我是玛雅大神?”
克里斯托弗颤声说道:“我认识一个玛雅祭司,他跟我说,他们的神庙中有一个年轻的神, 可以呼风唤雨。那个神黑头发、黄皮肤、黑眼珠, 这些条件你不是都符合吗?”
江豹心中暗喜:“如果这个祭司说的是真的,那么玛雅神庙中的年轻的神,可能是印第安血统。对,印第安人就是黑头发、黑眼珠、黄皮肤。真他妈巧!既然他把我当成大神,我就冒充一下也无妨!”
他接着问道:“那个玛雅祭司长什么样?你形容一下,我看你是不是在撒谎!”
克里斯托弗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那祭司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头发和胡子都白了,精神却很好。他曾经在我们那个部落寻找有天分的孩子,送到内华达州的沙漠去。我要他带上我的儿子,他嫌我儿子天分不够!”
七十多岁?头发和胡子都白了?寻找有天分的孩子,送到内华达州的沙漠里去?
江豹突然想起“大猩猩”弗兰克,那家伙就是有打架的天分,被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带进内华达的。
弗兰克在沙漠中羡慕那些血族的孩子,于是,那个老头就给弗兰克注射了一种大猩猩血浆,让弗兰克在需要的情况下,就能变成武力值超强的大猩猩。
其实,江豹这次坐火车一路向西, 就是为了去那个内华达的沙漠, 他要把吸血鬼一族全部干掉。
而且,通过搜索弗兰克的记忆,江豹就觉得,只是杀光血族还不行,还要把那个老头也干掉。
否则,老头只要还活着,就能用大猩猩血浆制造更多的类似弗兰克这样的变态人。
如果老头把自己的技术向霉国军方坦白的话,那么未来会有成千上万个弗兰克。这样的人,在丛林战和巷战基本无敌。
为了验证这个克里斯托弗的话,江豹把手按在他的头上。
克里斯托弗以为大神要取他性命,吓得浑身发抖:“大神,饶了我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诚心奉上!”
“我不要你什么东西,我就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者是骗我。如果让我查出来了, 我就把你的头割下来, 做成夜壶!”江豹的声音越来越冷。
克里斯托弗简直不敢呼吸了:“我今天抢了一万多美刀……我前几天在纽约还扒了一个舞女的衣服……去年秋天, 我偷了我们家乡一个牧师的手表……我还偷看过寡妇洗澡……”
这家伙把从今天到小学的三十年时光追溯了一遍, 所有做过的见不得人的事都说了出来。
如此一来,就连他手下的几个牛仔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鄙夷。
江豹简直哭笑不得:“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关于那个祭司,你还知道什么?”
经过记忆搜索,他可以确定,克里斯托弗记忆中的大祭司就是弗兰克记忆中的那个老头。
“大神说那个祭司啊!他对大神你还是很忠诚的,他说他所得到每一分钱都要交到你的神庙里!”
“祭司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江豹阴森森地问道。
克里斯托弗仔细想了想,又有点为难:“这个,我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
“我要是说了,万一传到祭司的耳朵里,他会杀了我的!”克里斯托弗似乎很委屈。
“只要你跟我说,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根本不会容他活着离开,哪有机会去杀你?”
“这个……”
江豹一把揪住克里斯托弗的脖子:“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先杀你!”
“说、说,我说……”克里斯托弗面色发青,眼看就要窒息了。
江豹这才松开他的脖子,克里斯托弗大口喘气,然后慢慢说道:“祭司有一次和我喝酒,曾经跟我说,大神你喜欢年轻漂亮的处女,让他帮着搜集。我就把村里寡妇的女儿带给祭司看。那个女孩真的很漂亮,我都看上了,没舍得睡,准备献给大神你。可是,祭司那个老狗,居然把那姑娘给睡了!”
江豹一下子“上火”了:“他敢如此阳奉阴违,我一定要杀了他!”
然后,他把克里斯托弗拉了起来:“你很好,我放过你!”
“谢谢大神!”克里斯托弗顿时感激涕零。
江豹又问道:“你在这列火车上一共抢了多少人?”
克里斯托弗想了想:“有不到三十人吧!”
“为什么抢得这么少?”
“我们不抢霉国公民,只抢外国人。而且,我们只抢从亚洲来的黄种人!”
江豹这回是真火了,不过,他没有立即发飙,仍然不动声色:“你去把被抢的那些黄种人都叫过来,带到前面那个车厢里!”
克里斯托弗虽然不知道江豹是什么意思,却仍然听话地照办。
江豹则回到他原来的车厢,此时,何可人还在那里等他。
“豹子哥哥,你看你把这里糟蹋的,我们这一路还要两三天才能到内华达。你让我这两三天怎么睡觉!”
原本好端端的卧铺车厢,被江豹两三记如来神掌,打成了垃圾房,难怪何可人会抱怨。
江豹笑道:“稍等,我一会儿就带你去前面的车厢,在那里找一个卧铺,照样让你舒舒服服地前往内华达!”
何可人问道:“你有什么法子吗?是不是给乘务员钱了,换了新的铺位?”
“你猜对了!”江豹骗她道。
“那就好!”何可人刚才还皱着眉头,现在已经是笑容绽放,犹如一朵盛开的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