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百年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你们在秘境里都干了什么?”
杜长老十分困惑的看向了所有人。
“长老!我们之前是占领过石碑的,都是段雷!是他指使人,把石碑都给炸了!”
“没错!长老要给我们做主啊,这段雷开始想联合一伙人,抢占所有石碑,我们也只能联合对抗。”
“可等有人能牵制住他,他觉得入内门无望,就指使人把所有石碑都炸了,还说他进不了内门,所有人都别想入玉虚宗。”
“对,就是段雷指使人炸的石碑……”
有一个人开口,顿时人群激愤,大部分人都在控诉着段雷的“罪状”。
这回轮到段雷懵了,但以这位大少爷的心性,紧接着就化为了愤怒,拔剑指向众人;
“你们休要血口喷人!明明是在秘境里我一直被你们针对,甚至最后的时间里我也一直被追……”
追杀的“杀”字没说出来,估计段雷也觉得这么说没面子,于是话锋一转道;
“一直被纠缠,无暇去抢占石碑,你们倒好,都提前商量好了吧,先反咬我一口!”
被段雷的剑指着,人群更义愤填膺了;
“你还在装!你指使的那人,用的是一张雷属性的符箓,不是和你有关还能和谁有关?!”
“就是!那人肯定是你的小弟、狗腿子,说不定现在就藏在我们身边呢,敢不敢站出来!”
“对!站出来!站出来!站出来……”
“都住口——!!!”
叶长老一声厉喝,顿时全场都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你们所说的,有人把石碑都给炸了,可否属实?”叶长老充满威严的问道。
除了段雷外,所有人如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九十九座石碑都炸了?一个都没留?”
又是一片小鸡啄米。
叶长老皱起了眉头,看向杜长老;“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秘境里的石碑坚固程度,至少要结丹境以上才能摧毁。”
杜长老沉吟了一下,也道:“的确,九十九座石碑全被炸了,真是百年来头一次遇到……再说往年也没人会炸石碑啊,这得是多暴躁的脾气?”
“要不……进去看看?”
“行,进去看看吧……”
说着,两位长老亲自通过了一扇空间门,进入秘境里查看情况。
等两位长老出来时,他们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杜长老;“……老叶,你说咱俩怎么这么倒霉,百年不遇的情况,偏偏就让咱们碰上了。”
叶长老;“……现在说这些无用,还是想想怎么找出炸石碑的人,再想想如何判断考核的通过与否吧。”
杜长老满脑门问号;“还用再找吗?那么多人不都说了,是段雷指使人干的。”
叶长老沉着脸色摇头;“我感觉事有蹊跷,还是再问清楚些吧。”
两位长老回到众人面前,杜长老开口道:“你们说,是段雷指使人炸的石碑,谁能描述一下那人是何样貌?”
落针可闻,无人说话。
杜长老一凝眉,指向靠前的一个人;“刚才你是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你来说。”
那人愣了一下,紧张的道:“那、那人当时速度太快……我、我没看清……”
杜长老面色不悦,指向另一个人;“你来说,刚才就你说的欢,不会也没看清吧?”
那人赶紧道:“回长老,我看清了,但是……那人头上带着一个奇怪的头套,像是木头做的,身上还穿着一件大披风,所以……”
听到这样的回答,杜长老明白自己问了个寂寞,很是无奈的看向叶长老。
叶长老没说什么,只是脸色更沉了,明显心情特别不好。
这时,又有人站出来说;
“我们这些人里,背景最大的就是段雷了,除了他,谁还能有那么厉害的法宝,把所有石碑都给炸了!”
此话一出,所有的矛头再次指向段雷;
“没错,段家家大业大,这个段大少有一两件高级法宝,不足为奇。”
“而且段家的人在朝河城一向仗势欺人、作威作福,段雷更是首当其冲,稍不如意就乱打乱砸,也不是第一次了。”
“就是就是,往常朝河城那些小店可被他害苦了,我家也是因此家道中落,敢怒不敢言。”
“这回他是踢到石头了,竟然把少爷性子耍到了玉虚宗头上,还不敢承认,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
……
“你们给我闭嘴!再敢多说一句,舌头给你们割下来!”段雷这暴脾气又忍不住了。
“你们看,他恼羞成怒了,说明做了亏心事,就是他!”
“没错!只能是他,除了他没有其他人能拿出那么厉害的法宝炸石碑!”
人言可畏,不是真的,说得多了也像是真的了。
“我杀了你们……”
段雷何时受过这种冤枉,提剑就要冲向人群。
嘣!
但还不等他杀入人群,叶长老便凭空出现在他面前,一指就将他击倒在地。
躺在地上捂着脑门、半天都爬不起来的段雷,还不甘的悲愤怒吼着;
“这些蠢货!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叶长老面色凝重;“心性如此暴躁,资质再高也无妄,这件事就到这里吧。”
“能留到最后的,都可成为我玉虚宗这一届的外门弟子,至于这一届内门弟子人选……等你们进入宗门,再依表现而定。”
说完,叶长老拂袖而去,且在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段雷一眼。
那眼神,明显也对段雷有些怀疑了。
没办法,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最大嫌疑的只能是段雷。
段雷虽暴躁、自傲、纨绔,但也不是傻子,能看出长老对自己抱有怀疑。
如果这个时候再不做些什么,他就真无法成为内门弟子了……现在不能,以后也够呛。
“长老、长老……我是被冤枉的、我冤枉啊……”
这位朝河城第一天才、万中无一的上乘灵根、段家大少,终于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爬在地上不停喊冤。
但这么做实在收效甚微,叶长老只给了他一句话;
“想留便留,想走便走!”
段雷傻眼,张大着嘴,却再也说不出话。
原以为凭自己的资质,轻轻松松就能成为玉虚宗的内门弟子,现在却只能成外门弟子,还要被众人排挤、长老怀疑。
若放到以前,段雷肯定也甩袖走了。
你玉虚宗不要老子,老子还不乐意去呢!
可今时不同往日,以段家当下的情况,段雷这次必须入玉虚宗的宗门。
咬咬牙,他只得站起来,接受现实。
与此同时,人群中的王良,看着眼前出现的一行字,露出了纯良憨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