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以为我的剑术都是笑话么?我故意让你硬接,就是为了让你放心下来,然后将你的气门破了!”纸先生冷笑着说道。
穆家烈面色惨白,他周身的黑水逐渐消散,而他的身体也在逐渐变化着,原本如同魔神般的身体,也开始变回了原先的模样。他的气门确实已经被纸先生的剑给刺破了,所以一身的罡气都在不断的外泄。穆家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后又按了按自己的气门,强忍着罡气外泄带来的剧痛,咬牙道:“大意了!”
“那我现在只有把你杀了一途了!”纸先生拎着那柄符剑,冷笑着想要上去终结穆家烈的生命。
“且慢!”穆家烈忽然伸出了手掌,他厉声吼道。
纸先生倒也是站住了脚步,微微一愣,然后便问道:“怎么,你要求饶不成?”
穆家烈强忍着剧痛,然后说道:“求饶?不,你最好还是看看你自己的情况吧!”
“嗯?”纸先生却发出一声惊疑,他有些奇怪地看向了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的丹田处,竟插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碎片。那碎片不知什么东西构成的,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荧光。
“这是……这是什么?”纸先生面色难看地看向了穆家烈,然后嘴里喃喃地闷哼道。
穆家烈却是冷笑道:“这碎片乃是化功散的结晶,平素碰到稍微坚硬一点的东西都会碎裂,化为粉屑。可是却对活物的鲜血,有着特殊的反应,术士若是被其划破伤口,其粉末渗透进伤口之中,体内的灵力就会被压制住,然后无力反抗。是一种专门对付术士的至宝!只不过化功散制作非常麻烦,而且其原材料也是颇为难得,所以即使是我,也没有多少。不过用来对付你,那是绰绰有余了!”
纸先生只觉得自己的丹田仿佛被人砍开了一个缺口,自己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朝着外面泄去,明明那伤口并没有太过于致命,可是对于灵力的压制,却是极为可怕的。纸先生只觉得自己的丹田,以现在的速度,不到十息工夫,灵力便会完全泄光。他咬着牙问道:“你是如何将这化功散的碎片,打入我的丹田的?”
“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目的是什么么?虽说我没有预料到,你真的找出了我的气门所在,可是我也找到了你的丹田的弱点所在,你以为我的黑魔三式只有表面的那么简单么?那就太小看我了!趁着你发动最后攻击的瞬间,我也用黑魔三式,将化功散打入了你的丹田之中。”穆家烈冷笑着说道。
纸先生现在也有些站立不稳了,他没有想到原本是自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可是如今却似乎也中了对方的一记暗招。纸先生的丹田里的灵力,很快便被流失大半,他已经感觉自己快要跌倒了,连忙倚着符剑,站在原地,大口喘息着。而穆家烈的情况也不是很妙,他的气门被破,体内的罡气也是丧失大半。如今双腿又被秘术封印,无法动用轻功,可谓是非常狼狈了。
眼前的情况,竟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纸先生和穆家烈最终也没能支撑多久,穆家烈率先倒地,他的秘术原本就极为消耗各种能力,现在被强行破除,更是极为伤害身体,穆家烈原本就带有重伤,现在气门被迫,更是伤上加伤,穆家烈在僵持了片刻之后,最终面色惨白,喉咙里闷哼了一声,然后便摔倒在地。
望着穆家烈摔倒,而激起的灰尘,纸先生却没有激动的神色,他现在的状态,不比对方好到哪里。丹田被迫,也就是意味着,他的灵力开始被压制外放,纸先生之前也是受了些伤,现在又中了这招,可谓是伤势极重,他看向已经昏迷不醒的穆家烈,心里却没有任何高兴,他知道自己也很快即将和穆家烈一起,摔倒在地,然后成为地上的一员。他很想要将穆家烈,趁着此时衰弱之际,直接斩杀当场,可是此时,纸先生却有心无力,他的伤势加上丹田被迫,已经无力在移动了。
最终纸先生也是苦笑一声,仰面朝着前方摔倒,噗的一声摔倒在地,此时的他已经抬不起一根手指了,他看着不远处的穆家烈,强行挤出一个苦笑,然后眼前逐渐被黑暗所覆盖,眼皮也经不住疲惫和困倦的侵袭,最终缓缓地闭上了。
穆家烈和纸先生的战斗竟以两败俱伤而告终,这让来袭的敌人,以及守城的谢五爷这里,皆是一惊。不过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交战中的依然处于交战状态。而谢铭恩和夜阎罗的战斗,也随着烟雾的消散,告一段落了。
废墟之中,夜阎罗可谓狼狈至极,他的衣衫变得破破烂烂,胸前被撕开一大块,鲜血淋漓,他的脸上又是灰一块,黑一块,仿佛是从烟火里钻出的。而夜阎罗面前的那些骨制法器,也都变得稀碎,手头的那根腿骨断为无数碎片,散落在地面,而那个猛兽的头骨法器,则是暴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下颚骨则是断为了两截,而其更是冒出了淡淡的青烟,显然已经是丧失了法器应有的作用。
而谢铭恩也好不到那里去,他的手头兵刃断为两截,其中一截深深地插在他的大腿之上,鲜血虽说已经被谢铭恩止住,可是那大片的血迹,却是暂时没办法化解的。而谢铭恩的左臂也是明显有骨折的痕迹,甚至能够隐隐从伤口里,看到了断裂的骨骼接口。
谢铭恩和夜阎罗竟然也貌似打了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谢五爷,看来这场厮杀的结局,就落在了你我身上了!”身体也是多处受伤的黄天骨,握着噬龙匕首,略带嬉笑地说道。
谢五爷两眼已经变成了血色,然后说道:“是啊,我们的胜负,会决定了他们的胜败!”
“哦,那你认为,我们谁会赢呢?”黄天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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