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周全正在锻炼自己的呼吸。
从一开始的数息,能够清楚的记录自己一分钟内呼吸的次数。
随着他每一次呼吸,体内的灵气都会在灵根的帮助下,产生一丝增长,。
周全感觉自己就如同一个守财奴一般,激动的清点着自己每次增长的灵力。
这种感觉,就仿佛自己,每次清点的,不是自己的呼吸,而是自己身体中的财富。
终于,随着灵气的累计,数字变得已经不在重要了。
数字仅仅是数字,自己已经逐步的忘记了计数。
灵气的增长,已经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
自己完全不需要再为灵气的数量而烦恼了。
自己仿佛可以跟随着气息,在自己的身体中,自由的游走。
从口鼻,进入肺腑,从肺腑进入脏器,经过丹田气海,进入下肢。
而后,下肢等末端,一些废物一般的东西,继续被气息搬运着,进入气海,脏腑,进而肺腑,最后从口鼻中喷薄而出。
这种变化时如此自然,在“金顶练气决”的辅助之下,周全很容易的就理解了,这些功法的意义。
所谓金顶,金丹之鼎,这简直就是直通金丹大道的修炼功法啊。
名为练气,实则是对脏腑的一次清理,从而让自己的底子,打得无比坚实。
这种功法的高妙,简直让周全瞠目结舌。
他也算是修炼爱好者,平时也会在书院里打听修仙的事情。
但从没有听谁,进入随息进入的如此通畅的。
仿佛没有任何阻滞一般,自己一下,就进入了这种状态。
孙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周全此刻心中,对孙奕的敬仰,已经到了一种瞠目结舌的地步了。
但变化却远远不止于此。
忽然间,天空中那个声音仿佛口衔天宪,宏大飘渺,却又威严堂皇。
让人心中生不出一点点的抵触。
很自然的,就想按照这个声音说的去做。
“止!”
一个止字,刹那间,遍布整片山河。
一瞬间。
山峦静止。
风声静止。
草木静止。
溪流静止。
大河静止。
就连远处的大海,也似乎一下子冻结了。
一起静止的,还有周全的全身呼吸。
不仅仅是口鼻的呼吸禁止了。
全身的毛孔的呼吸,也全都静止了。
周全感觉到,自己仿佛一下子,成为了一个冰冻的人。
再也无法从身边的空中,获得一点点气息。
然而,静止的,仅仅是外界。
身体的内部,仿佛在冬日里沉睡的草木。
仿若是冻住的大海下,自由的海流。
身体内部的灵气,还在缓缓运转。
一开始,这种运转,十分的迟缓,但伴随着灵力的进步,整个气息,越来越欢畅,越来越自由。
仿佛在气息停止之后,真正的气息,才逐渐的现实了出来。
而这还不是最让周全震惊的,最让周全震惊的是。
自己的一颗思维之心,似乎正在逐步的寂灭。
而随着思维寂灭,一种更为清晰全面的意识,正在逐步觉醒。
这股意识,仿佛亘古就已经存在。
仿佛天地般长久。
又仿佛银河般浩渺广大。
无限的延伸到整个空间。
自己就仿佛一个提线的木偶一般。
自己的意识,更仿佛是孩童一般,蒙昧无知。
这种情景,让周全震惊。
他曾经无数次的听过一个东西,叫做真意。
难道自己的真意出现了?
自己的修炼要不要这么逆天?
自己不才刚刚止息吗。
可谁知,自己这个念头,刚刚兴起,立刻就被浩渺广博的真意镇压了起来。
一下子,自己只能体会,却丧失了思辨的能力。
临近丧失思辨前,周全心中只剩下最后一句话。
凡息止,真息现。
凡念静,真意生。
而就在周全懵懂无知只见,另一股比灵气更为粗大、刚强、真实的力量。
灵力。
正在悄然而生。
孙奕从来没想到,周全的灵根觉醒之后,修炼天赋竟然如此的逆天。
他竟然直接进入了练气化炁的阶段。
这个发现,让孙奕悚然而惊。
这特么是要一日凝脉吗。
这小子要是直接诞生灵力,进而凝聚了一脉,那不就是一下子就是凝脉期了。
从大境界来说,跟自己相当了。
这特么什么剧本,跟人家比起来,自己的天赋,简直一文不值啊。
自己还指导人家,结果人家的天赋,能直接碾压自己。
这。。。所以,小丑竟是我自己吗。
周全这里在凝聚灵力。
慕良朋的内力也已经快要完成转换了。
孙奕对这个高级客户还是十分上心的。
孙奕想了想,立刻挑选了一部武功身法点入了慕良朋眉心。
经过改良过的“大韦陀掌。”
是一部融合了身法,心法,掌法,腿法于一身的佛门基础功法。
简单、直接、大力,却对经络有意想不到的通顺畅达之效。
虽然名字是佛门功法,但韦陀本身也是天神之姿,因此招式上,也不乏俊朗飘逸。
但这都不是重点,看慕良朋这个架势,这是妥妥诞生内力了。
而内力的诞生,就如同灵力诞生一样。
这是先天三级武者的标志啊。
这也就是相当于修士凝脉期的修为啊。
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指导的两个客户,用不用资质都这么逆天?
半日不到的时间,幻阵加持,就到了这个地步。
所以,小丑真的就是我自己了?
于是,半天之后,慕良朋睁开眼睛,就见到了精神头不是很好的孙奕。
孙奕见到他的第一件事,就是道:“慕公子,承惠,两万两银子。”
慕良朋还没有从晋升的喜悦中脱离出来,就懵懂的看着自己的银袋子,向着孙奕飘了过去。
但内心的喜悦,让他并不太注意这点。
而孙奕则在快乐的清点着钱款。
只有体重和银票,不会背叛自己。
孙奕仿佛忘记了什么,忽然间,他想到:我好像还欠一个人钱。欠谁来着?
可是孙奕现在满心欢喜,早就忘了到底欠谁的钱了。
算了,反正这个年头,被欠钱才需要心急。
欠别人钱,着什么急。
我靠本事借的钱,凭什么着急还。
德林府,李府。。。
李儒:他还没来吗。
李俊风:还没有,我们确定不去通知他一声吗。
李儒:让他一辈子别来好了。
李俊风:那可是五千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