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孙奕在佛庙当中,真的受到了佛祖庇护。
因此能心想事成了,孙奕后半段的行程,一点危险都没有碰到。
不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孙奕不仅遇见人就直接闷头赶路。
别人想要问他事情,他也直接话都不说,直接跑路。
这么弄得,虽然路上的人都觉得奇怪,这个家伙什么情况。
不过还真的没遭遇到什么危险。
孙奕这么马不停蹄的奔跑,直到下午就赶到了盐曲县。
孙奕直接去了县上最大的客栈。
要了一间下房,让小二直接把晚饭送进来,就再也没出去过。
孙奕之所以挑最大的店,是因为店大安全,不会是黑店。
之所以要下房,而不是上房,是不想遇到任何抢房间的戏码。
果然,当天夜里,孙奕靠着灵敏的耳力就听到楼上有人争吵,进而发展成械斗的声音。
不过孙奕完全不在意。
关好房门,万事不理。
不然打死,孙奕都不会出门。
虽然下房闷热潮湿,还时不时能听到楼上的声音。
床板也坚硬的难以入睡。
更有蚊虫出没。
但只要他安全,孙奕就完全不在意这些。
孙奕就这么猥琐发育。
终于挺到了第二天早上。
一大早,孙奕吃好早饭,问小二买了一些干粮,趁着刚刚开城门,就直接向着泉州县赶去。
孙奕记得伏家父子跟他说过,泉州县有铁矿,而且还有缤谷银铁矿。
但孙奕却完全没有浏览的心思。
他现在只想快速的进入泉州县城。
只有进入了县城,进入了考场,自己才是安全的。
当然,只是相对安全吧。
孙奕可对这个大陆的治安,没一点底气。
总算孙奕的计划还算管用。
当他赶到泉州县的时候,时间刚刚申时。
距离关城门或者衙门休息还有一个多时辰。
孙奕也不浪费时间。
直接就去县学换取了考牌。
有了考牌,明天孙奕就可以直接进入考场了,而不用再检查学籍信息什么的了。
在登记好学籍报道信息之后,县学是先生把一块儿小竹牌交个孙奕。
并且嘱咐孙奕,千万不要错过明天的报道时间。
孙奕连连称谢,这才收取竹牌,向着县学门外走去。
正当孙奕通过县学大门口的时候,他是固守稳字诀,打死不东张西望的。
可他却没注意到,一个少年看着他的身影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那少年年纪十七八岁,亭亭玉立,看起来斯斯文文。
但眼中那股子阴冷的气息,却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
见他不动,一旁的同学道:“成文,你怎么了?”
陈成文目光阴鸷的看向孙奕离开的背影。
自从他被孙奕当庭戳破跟先生的事情之后,弄得他怒火中烧了好一阵。
那个周全陈成文反倒没什么印象,不过是贫家寒门子。
但这个孙奕竟然知道那么多东西,而且还威胁了自己。
这个人就不能留。
不过由于当时他跟这个孙奕,没什么交集。
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这里既然遇到了,那当真是冤家路窄啊。
陈成文对身边的同学范海道:“碰到了一个不学无术之辈。
走,我们边走边说。”
范海也是世家子弟,这次跟陈成文一起被安排到这里参加考试。
也是因为这里的童生试据说参加就能过。
他们虽然不是修士,也不指望参加什么秘境试炼。
但明知道一个考试前五都被预定了,却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可又一想到一个童生试而已,得了第一又如何。
因此,也就没放在心上。
他们虽不学无术,但一听到别人不学无术,那道德卫士的标签就附体了。
范海道:“诶,成文兄,这个话可不能这么说。
你明明知道对方是不学无术之辈,又怎能让这种人跟我们并列。”
陈成文道:“不急,我们先进去报名,换取名牌再说。”
陈成文还是存了个心眼,他先确定这个孙奕是不是来参加考试的。
如果这个孙奕是有其他事情,那自然还是要寻找别的事由。
但当两人看到孙奕在登记簿上签的名字之后,陈成文就心里有底了。
这个孙奕自然是来参加童生试的。
而且孙奕本身还是修士。
他如果只是简单的参加考试,那在德林府周边完全就能考试。
根本不用跑这么远。
所以孙奕必然是冲着童生试前五来的。
看到这里,陈成文计上心头。
心里也有了计较。
于是陈成文说道:“范海啊,看来我的预料是对的啊。
那个不学无术之辈就是冲着前五来的。”
范海道:“成文兄,你终于肯说了。
那你讲讲,这个人到底是谁。”
于是陈成文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加油添醋的讲了一遍。
当然,在他的故事版本之中,自然不会有什么周全的官司。
而是陈成文的朋友,拜托孙奕去打官司。
那朋友见孙奕谈吐不凡,便以为孙奕是真有水平的。
于是请了孙奕去做律者。
可哪知,孙奕竟然打个官司,完全不会说话,也不懂规则。
陈成文仿佛看到了第一次见到孙奕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的孙奕,打周全的官司,完全是笨口拙舌,说话没有重心,并且有道理都不会主张。
当真是十足的废物。
可没成想,这孙奕后来怎么就成了那个样子。
但这不重要,在陈成文的故事版本当中,孙奕还是那样笨口拙舌。
陈成文的朋友自然输了考试。
那朋友一生气,就去律者堂打听。
这才知道,这个孙奕竟然连续两年的考核都是垫底。
本来马上都要被驱逐了。
那朋友直呼自己这是瞎了眼啊。
这孙奕完全就是误人前程,不辨是非,不学无术,毫无见解的废物。
可谁知,这不学无术的孙奕,竟然来参加这次的童生试了。
而且还要拿取前五。
这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听到此处,范海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十七八的年纪,正是正义感爆棚的时候。
这个时候,听到这种不平事,自然要鸣一鸣的。
可紧接着,他又谨慎的问陈成文道:“这个孙奕,真的像你说的,完全没有家世?
那他没有家世,是怎么能来这泉州城谋取前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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