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系统,
看人一眼,就能进行线索分析。
听个名字,就能显示出基本资料。
问一句话,就能判断对错、真相。
想到这里,孙奕向着周全走去。
一边走,孙奕一边道:
“对了,周全,我记得你上次手臂受了伤,不知现在如何?”
说着,就向着周全的手臂摸去。
周全满脑子问号,他是手臂有伤,不过那是昨天他因为输了官司,在府衙门口,出气时自己打的。
现在还泛着红肿,刚刚进院子的时候,他还特意避过了门口。
这个孙奕是怎么知道的。
他却不知道,孙奕看他一眼,就把他看透了。
孙奕不过是借了一个由头,想要摸摸他。
刚刚他随便摸一张桌子,都看到很多内容,那摸摸人呢?
果然,在接触在孙奕接触周全身体的一刹那。
当中,周全的浑身经脉等信息,全部出现了。
哪里通畅,哪里堵塞,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变为了。
里面写明了周全身体的各种问题。
而下面的却出奇的少。
孙奕瞬间就陷入迷茫了。
难道这个系统还没建立完成?
按照这个体系的提示来说,这不应该是瞬间就出现完整的改进意见了吗?
难道这是匹配了自己现阶段的见识?
也对,自己现在才练气境修为,知道的自然有限,能改的自然也就更少了。
想通这点,孙奕也不纠结。
看来还是要丰富自己的见识啊。不过这个不急。孙奕忽然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周全其实也是有灵根的。
只不过他的灵根激活方式,建议里没有。
孙奕暗自下定决心,回头就要好好研究下这个,怎么才能发挥出全部作用。
当下孙奕道:“这样,咱们今天是府城二审。如果这次输了,那么再也没有机会了。借着现在还有点时间。你再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说。”
周全以前早就把事情经过跟孙奕讲过几遍了。但孙奕现在又问,见自己姐姐也在旁边,他以为孙奕要他说给他姐姐听。
便只能硬着头皮,当下就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对着周红花说了一遍。
这一次当中,他努力强调自己是多么的不想借。
但这并不影响周红花一边听一边生气。
自己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脾气软,耳根子软,面皮子薄。
看来回头是要好好训训他了。
整个过程中,孙奕都在利用观察。
果然,好几个地方,孙奕发现都有更多的信息备注。
最关键的就是,周全说他把借条放在一部论语当中,结果回头发现丢了。
给出的真相是,这个借条是被米建中夫子偷取的。
孙奕瞬间就迷茫了,这个米建中夫子是什么鬼,他为什么做这个事情。
于是孙奕又向周全问了一些米建中的事情。
关于米建中,周全知道的不多。
很多事情都没有反应,看来用语言介绍别人的事情,不会判断真假并给出真相。
只有跟自己有关的,才会给出真相。
看来自己这个外挂还是不够万能啊。
不过事情总算有了转机。
周红花一开始被孙奕震到了,以为孙奕是什么大仙。
但听着孙奕尽是问些没用的,便也没了耐心。
她早就打听过了,这个孙奕就是明理堂的废物律者。
看孙奕临开庭了,还在这里墨迹,原来的脾气也回来了。
周红花叫道:“这种事不是早就说完了吗!现在还在这里墨迹做什么。
这眼看就要开庭了。
还出不出发!
是不是非要等错过了时辰啊。
到时你好有借口推卸责任啊。”
孙奕看了眼周红花,噗嗤一乐。
原来刚刚听了她的话,上却写着,周红花有点饿了,想赶紧打完官司,吃好饭,然后去找隔壁的王二哥,聊聊天。
这还真是个不甘寂寞且有故事的红花啊。
孙奕也不点破,他当即站起来收拾了下屋里。
重点是带走了自己的那仅有的三本书,然后道:
“那我们就出发吧。路上边走边说。”
说着,门都不锁的就离开了房间。
孙奕心中磊落,他的屋子,还有啥值得丢的。
周红花和周全愣了愣,这才跟着走了出来。
孙奕身穿儒服,路上^_^,、以及最后一本。
随着孙奕的翻动,中也跟着出现了这几本书。
同时还把书上的错误点也就是点以及指了出来。
只不过碍于孙奕现在见识有限,这两点都标注的不多。
看来有机会是要去一趟明理堂的图书馆了。
把几本书放进自己的布袋。
孙奕下定决心,打完这个官司,就赶紧去图书馆增长见闻,早日丰富自己的。
明理堂距离府衙不算太远,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孙奕一行就到了德林府的府衙处。
像周全这种民事二审,且涉及金额不大的案件,一般推官都是交给下面的典隶来审判的。
这样的典隶,府衙中有十多位,全方位的服务下辖各州县上来的案件。
幸亏孙奕的前身进行了申请,不然二审很可能只是书面审理,连开庭都不会开庭。
这种案子也没什么人关心,除了周家姐弟,就是陈成文以及他带来的律者,连旁听的人也没有。
陈成文的律者叫余邦,是德林城另一家律者堂昇阳阁的律者。
中午之前,典隶严和风,便宣布了开庭。
严和风对这个案子是一点疑惑都没有的,在他看来,估计十分钟不到,这个官司就能了结。
因此直接安排在了午饭前。
审完案子,就去吃饭,什么都不耽误。
只听他宣布一声开庭。
双方便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余邦率先说道:
“严典隶,本案事实清楚,一审判决也很合理,因此应确认驳回周全的诉讼请求。”
严和风听罢,刚要点头。
却听孙奕道:
“事实是否清楚,尚有疑问。”
余邦笑道:“那不知你方是否有新证据啊,没有新证据,根据律法,可不用辩论,严典隶可直接宣判了。”
孙奕笑道:“谁说我没有新证据,我带来了新证人。”
余邦笑道:“哈哈听到了吧,他没有新证据。。。什么,你带了新证人?证人在哪里?我们怎么不知道。”
孙奕道:“新证人正是这位周红花。”
余邦笑道:“呵,这是周全他姐,她如何证明陈公子是否向周全借钱了,可别忘了,她是亲属,她的证言可不能作数。”
孙奕笑道:“不知,亲亲不得证,是律法哪条,我熟读可从来没看到这条啊。”
余邦被孙奕一噎,竟然一滞。
亲亲不得证,就是亲人不能给亲人作证,这只能算是一种普遍认知,还真的不是律法的规定。
孙奕这么一讲,从律法上,他完全站得住脚。
严典隶见余邦不再反对,便对孙奕道:
“你要这个周红花证明什么?”
孙奕道:“请让学生当众问周红花几个问题,大家便知。”
随后孙奕对着周红花道:“周大姐,今年五月四日你在做什么?”
周红花完全没料到孙奕上来就是这一问,她哪里记得她当时在做啥。而且孙奕这突然一问,之前完全没有商量啊。
她支支吾吾道:“这奴家哪里记得,没头没脑的,又没个节又没日的,谁能注意到。”
孙奕又对着陈成文道:“不知这位陈公子怎么称呼,你可记得五月四日你在做什么?”
余邦刚要拦下陈成文回答,就听陈成文答道:
“怎么,你上次官司输的忘了人是吧,我就是陈成文,陈公子了。呵,巧了,我跟这个大姐一样,也忘记了自己那天做啥了。”
其实孙奕这个声东击西,就是为了借机向陈成文提问。
因为根据律法,如果没有新证据,孙奕不得再要求进行当庭辩论。
更不能向陈成文提问。
而现在陈成文不仅回答了孙奕的问题,更自报了姓名。
于是疯狂运转,一排排信息显示了出来。
陈成文做的那点的事情,全都清清楚楚的列了出来。
真是精彩啊!
孙奕之所以问五月四号,因为那天正是周全丢失借条的日子。
也就是那个米建中夫子动手偷借条的日子。
周全一个学生,千防万防,又怎可能防备学院里的一个先生。
所以他压根没想过自己的借条是被书院的一个夫子偷了,只当是丢了。
孙奕通过陈成文的两句话,瞬间就构建起了陈成文曾经的过往经历。
而且五月四号,只要他有一点点谎言成分在,就能还原出他那天的经历。
结果显示的是,他他那天做了很多事,最有用的就是,他从米建中夫子手中得到了那张借条。
并且当天晚上,他还陪了米建中夫子一夜。
这个“陪”字,是个动作词。
孙奕哈哈的笑出了声来,看到这条信息,他便心里有数了。
孙奕转过头来对着陈成文道:“陈公子,你跟米建中夫子,不知是何关系?”
陈成文一听孙奕提到米建中夫子,瞬间脸色苍白了起来。
他本就年纪不大,平时欺负的都是贫家子弟。
所以欺负的人虽然多,但胆子却并不大。
被孙奕这冷不丁的一激,他立刻感觉孙奕好像知道了什么。
余邦看他脸色有异,虽然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关系,但一个律者的直觉让他还是喊道:
“反对,对方正在询问跟本案无关的问题。”
严典隶也点头道:
“反对有效。不应问跟本案无关的问题。”
孙奕却道:
“大人,我正要证明这件事情跟本案的关系。
我用我律者身份担保,这个问题跟本案关系重大。”
一个律者的身份何其珍贵,不到生死关头,不会有律者会堵上自己的前途命运。
在这片大陆上,成为律师,那几乎就是最为光宗耀祖的事情了。
而律者就是必要阶梯。
听孙奕敢玩这么大,大家也都犹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