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星海,东南海域。
汹涌的海水拍打在一艘蓝底白边的货船上,发出阵阵声响。
张道玄站在船头迎风吹过,向张守尘问道:“二叔,这就是咱家的青龙号货船吗?”
“对,就是此船。这艘船比捕灵鱼的船要小很多,防御却是更强。
货船法阵中能放十块下品灵石,堪比筑基修士御风飞行的速度。
族中财力富余之时,更是请了一位二阶阵法师,刻画的法阵能抵挡住筑基期修士的一击。”
张守尘摩挲着船沿怀念的说道:“你是第一次乘坐货船,或许会对海上感到新鲜。
待你看久了都是这样,就不会感到新鲜了。
此去坊市航路遥远,要一个月才能到,你要适应下来。”
张守尘说的不假,他确实感受到了一丝孤寂之感,在三湖岛周围海中捕灵鱼时,当天就能回返,也不觉着有什么。
在这大海上飘一个月,着实是清冷了些。
张道玄点了点头应下,转头问道:“二叔,我听您说乱星海的海域有很多海兽出没,非常的危险。
若是遇到那些海兽可怎么办?”
“乱星海的确危险,但我们是在航路上,最多只有不入阶的海兽,炼气期的修士就能应对。
航路上经常有高阶大修士定期清理,海兽也能感受危险,知道这航路不能来。”
张道玄还想着航路上,遇上几只海兽,和二叔一起斩杀海兽呢。
如二叔张守尘所说,刚开始几天还行,第三天开始就感觉到清冷了。
货船之外都是一片的蔚蓝的海水,枯燥单调的景色看着就无聊。
干脆就在船船舱里修行,船上灵气稀薄,吸纳游离在空气中的灵气的速度非常慢。
他干脆放弃了吸纳灵气,每日除了默念外,他还学习修仙百艺。
将几位族叔教给他的玉简,炼丹、炼器、阵法、制符、灵植,这些修仙百艺都参悟几遍。
张道玄修行了多年,只掌握了御风术、灵引术、控水术。
其他的一些攻击,防御术法都没有学,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御敌手段。
七叔张守平给他炼制的一柄下品飞剑,就能击杀练气中期修士,拼命之下对练气后期的修士也能造成伤害。
不过真气会消耗的厉害,只能使出来四次。
他现在正在参悟一个新的法术,名为,是二叔当年用战功在南海剑派换来的一门一阶剑法。
若是有人知道,他又学习了新的剑诀,怕是会笑他不自量力,一门术法入门最少也得五个月,想要修炼到大成,那得有两年的打磨功夫。
不过他和别人不同,十天灵气转化成的仙气,能够使他顿悟。
一门术法从陌生到熟能生巧,不过是一瞬间罢了。
这门剑诀虽然品阶不高,但却是南海剑派的入门剑诀,据说是能够修炼至元婴期的剑诀。
消耗了识海内的一缕仙气后,他已经掌握了,运转真气后手中灵剑喷薄出几尺剑芒,一股锋锐之意扑面而来。
若是将此剑祭出,威力非同小可。
只见,他御使灵剑上下翻飞,灵剑在船舱内剑光阵阵。
施展了一炷香的时间后,灵剑飞回了手中。
十天运转一缕仙气,算起来他只不过是修炼了十天的灵气而已,就将剑诀修炼到了圆满境界,就是大派中的天才弟子也绝无可能。
据说将剑诀修炼到大成就会凭空增加八成的威能,大圆满怕不会增加是十成的灵剑威能,这样就是一阶后期的海兽他也能斗上一斗了。
突然,他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
来到甲板上,看到天空中有一艘巨舰向此飞来。
操纵大船的六叔张守贵和二叔张守尘,都从船舱中跑了出来。
“道玄无需惊慌,这是东莱府王家的巡护航道的太虚巨舰。”
交代完张道玄后,张守尘使出御风术,朝着空中的那艘巨舰飞去。
张守尘的身形在空中不断上升,和太虚巨舰一平后,在空中躬身一礼,道:“在下三湖岛张家,前往东来府坊市交易,这是我的航道通行令牌。”
说罢,御使真气将令牌向巨舰抛去。
巨舰通体白色如同一片白云,不知道是什么材料造的,庞大无比像是一座巨山。
过了半刻后,令牌从巨舰飞出,回落到张守尘的手上。
同时一道声音传出:“道友的令牌是真的,切记不可偏离航路,否则有危险我王家不会理会。”
“多谢前辈。”
张守尘躬身施礼道。
在几人眼中,巨舰轰隆隆的离开此处。
目送这艘巨舰离去,几人都是同时松下一口气。
张守尘回落到青龙号甲板,说道:“守贵继续航行吧。”
待九叔离去后,张守尘问道:“二叔,想必航路上没有危险,就是这艘巨舰在清理海兽吧。”
张守尘面带笑意,道:“对,正是王家的巡航战舰,保证了航路的安全,才有东莱府的繁荣,要不然各个修仙家族哪敢冒着危险往来交易。”
听到此处,张道玄明白了为何东莱府如此昌盛。
王家是周围几十万里海域中最强的修仙家族,族中有一位紫府期大圆满的老祖坐镇,据说其修为能够和金丹初期的真人一战。
如此强大的家族,自然是手段非凡,不仅是建造了东莱府坊市,还开辟了海域航路,各个修仙家族和王家交易往来,收入的灵石都是不可计数。
向张家这样的小修仙家族和散修也有了修仙资源交换之地,可以说是双赢。
“这王家真是威风赫赫,令人羡慕。”张道玄咽了咽口水说道。
“的确是威风赫赫!”
张守尘点点头,道:“这王家一千多年前来到了广陵府,占据了基业。更是在四百年前南海剑派与魔天宗的仙战中立下了大功,更是繁荣昌盛。
要知道四百年前的那场魔修之乱,有数不清的家族被灭,而这王家却留了下来,可见其底蕴深厚。”
“魔修之乱?”
张道玄听着有些诧异,这之前他从未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