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瞎了谭老师的心血？
听到这话，周青岚不由娇躯微颤，立刻理解了沈云话里的意思。
当下赶紧闭上了嘴巴，选择站在他旁边，做起了一个安静端庄的花瓶……
“不好意思李老板，刚才让您见笑了。”
转过头朝李万年笑了笑。
沈云此刻的内心，远不如他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镇定。
前者也不想在自己的地盘把事情闹到难以收场。
陪笑的应酬了两句，然后推开了一扇青铜大门，“这里就是待会要开放的拍卖会场，沈小哥你先瞧瞧，看能不能发现点端倪。”
无问斋总部出售的货物向来不会作假。
但相应的也不会把实际情况告诉各个分部。
拍长卖跌。
全靠自己的一双眼睛来鉴定，同时拍卖结果也会被纳入到每年的绩效考核之中。
而今天拍卖的这些佛教物件，其中有不少李万年都拿捏不好，毕竟他研究古玩的方向并不在这里。
“不用这么麻烦……”
“有劳李老板拿个笔和本子，我说你记就好。”
可他的话才刚说完，沈云便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刚才在一进门的时候，就立刻跳了出来。
现在他眼前正闪烁着各种各样的数据和介绍。
李万年闻言一愣。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沈云指着身边的第一件拍品说道，“东魏时期的番僧服，具体应该是吐蕃天龙寺，并不是介绍上面所著的南晋和地竺寺。”
“这件介绍也有明显的错误，是北汉末年高僧惠安手写的家书，而非标注上的。”
“李老板，我现在都怀疑无问斋总店是不是在故意坑你们，这件降魔杵明显是北周的物件，怎么就给标注成了北唐？”
……
等到沈云说得有些口干舌燥，随手拿起瓶展位上的矿泉水准备润润喉咙时，才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家伙已经目瞪口呆。
李万年大脑陷入宕机状态，“他平时就是这样的吗？”
周青岚喉头艰难的滚动了几下，“也不是，就是最近好像被人夺舍了一样……要不咱们给他做个检查？”
沈云：凸
你们俩憨货不拿着本子记下来，跟这给我讲对口相声呢？
“咳咳，李老板，咱们做生意的时候能不能严肃一点？至少尊重一下这些古董好吗？”
强忍着掀桌子的冲动，沈云满脸黑线的低声说道。
李万年木讷的举起手机晃了晃，“时代变了少侠，现在都流行用摄影功能，你刚才说的都录下来了……”
沈云：凸靠!!
老子一百八十米的方天画戟呢？
“混，混球，你帮我看看那副耳环是真的吗？”
就在沈云想要发飙的时候，周青岚幽幽声音就从他身边传来。
顺着这丫头的目光望去，一串介绍随即跳了出来。
看着跳出的系统提示，沈云不由愣在当场。
文殊菩萨金身雕塑？
这玩意保不齐是比他这菩提念珠还要牛叉的存在！
“周大小姐放心，我们这次参与拍卖的古董全部保证没有假货。”
李万年被她这话吓了一跳，急忙站出来解释，“只是在描述和断代方面，需要让沈小哥帮忙再斟酌斟酌……”
这要是让人家以为他们无问斋卖假货，传出去他可是要担着天大的干系！
“他说的没错，这件东西确实是真的。”
“既然你喜欢，不知道李老板能不能给个面子，让我朋友先买下来？”
沈云心头一阵悸动，转头笑着朝李万年说道。
后者没料到他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脸上不由露出难色，“沈小哥，不是我不想给你这个面子，只是我们所有拍品都是提前备过案的。”
“我如果现在出手，那就等于坏了规矩……”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的心思还是很快活泛起来。
以沈云的眼力，想要提前购买，这其中未必没有端倪可言。
“呵呵，李老板这么说看来还是我的面子不够。”
“若今天换成战狂大人在此，想必又是另一个局面了。”
沈云轻笑两声。
随后便只是目光扫过其他拍品，不再多说半句。
李万年眉头微微一皱。
听到对方用楚岳来强压自己，心头顿时生出了几分恼怒。
可当他的目光跟沈云再次接触到一起时，这才猛然想起这位少年本身就拥有着他难以拒绝的实力。
就刚才鉴定的那些文物来说，其中有一些也是他十拿九稳判断出真实年份的。
跟沈云所述一般无二！
心思流转之际，他脸上很快堆起了笑容，“沈小哥说得也太见外了，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周大小姐难得赏脸，这情谊放在平时可是求都求不来，我做主就以起拍价接下这个善缘。”
成年人的世界，所有做出的选择无非都是权衡利益二字罢了。
沈云能给李万年带来的利润，远远不是一件拍品可以相提并论，两权相利取其重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看得通透。
“啊？”
“这……起拍价，不好吧？”
面对李万年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周青岚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疑惑。
不过潜意识还是告诉她，送上门的便宜最好不要随便捡。
“没错，李老板给我们面子，我们自然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云笑着点点头，“起拍价十倍，就当是我买下送给你的礼物了，反正这几年也占了你不少的便宜。”
这话说出口。
周青岚一张俏脸登时就红到了耳朵根上。
又羞又恼的一跺脚，抬起手就想去揪沈云的耳朵，“胡说八道什么呢？”
“本小姐玉洁冰清，啥时候被你占便宜了？”
沈云：oo
大姐，你想什么呢？
这破路也能把车给开起来？
俯身躲过了周青岚的突袭，满脸复杂的赶紧解释，“我说的是补习，你想什么呢？”
“我拿你当过交情命的兄弟，你难道馋我的身子？”
周青岚：☆
老娘一口咸汽水喷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