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来嘛,亚门先生,你看我都没对真户上等下手。”
在这种局面下旧多二福仍旧轻松写意,微笑着对亚门钢太郎说道。
“砰!”
“把门打开!”
亚门钢太郎直接朝着房顶开了一枪,还带有硝烟的枪口再次指向嘉纳明博的太阳穴,语气间尽是冰冷的怒气。
“好怕怕好怕怕,嘉纳医生可不能死,他死了我会很难办的,嗯...好像只能同意了,反正你们出去马上就会被我逐出ccg,所以貌似也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旧多二福沉思了几秒钟,看起来真的没什么办法了,于是叹了口气,往前踏了一步。
“噗——!”
正在离他不远处的亚门钢太郎感觉手臂一凉,下一刻撕裂的疼痛从右手传来,他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
从手肘处被斩断,切面光滑的落在了地上,那只手依然在握着枪,仿佛还没有察觉已经从身体上脱离。
大股鲜血在短暂的0.1秒后,从断面出喷涌了出来,这时候亚门钢太郎才看清斩断自己手臂的是什么。
一只猩红的赫子,从自己背后地面伸出,末端被操控着变细犹如尖刀。
“所以我就只好这样咯。”
旧多二福再往前踏一步,然后得意的转身,他的腰间一只鳞赫被释放了出来钻入地面,以双腿作为遮挡,透过地底然后来到亚门钢太郎的身后,将其手臂切断。
真户吴绪猛然踏步,来到半跪而下的亚门钢太郎身前,至于嘉纳明博,早已好整以暇的退到了旧多二福身边,临走前还不忘把手枪拿回来。
“啊呀,现在要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要上演一出感人至深的殿后戏码呀?顺带一提那是没用的哦,因为真户上等你也不能走,现在你们要怎么做呢,快给我看看。”
旧多二福捂着脸扭来扭曲同时发出兴奋的笑声,他的话里行间就仿佛正是在欣赏一出表演。
“真户先生...抱...抱歉...”
尽管亚门钢太郎半跪在地上另一只手已经捂住了出血的地方,可是大股的血液仍然从指缝间溢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他脸上布满汗水,吃力的对真户吴绪道歉。
是他自己决定要过来这里的,真户吴绪是被他牵连的,还说什么“不想在生活在迷雾中”,真是...太可笑了。
当迷雾散开的时候,一直生活在迷雾中的人也会死去。
真户吴绪嗯了一声,没有其他情绪了,目光快速的扫视四周思考逃走的办法。
“不行动吗?要不这样好了。”
旧多二福从嘉纳明博手中抽出枪,然后仍在两人面前。
“捡起它,然后开枪把对方杀掉,我就放活下来那个走,如何?”旧多二福兴致勃勃的说道。
“加油啊亚门先生,你可是正义的伙伴,只要从这里出去就还有杀我们这些邪恶喰种的机会是不是,快快块,区区断臂算什么,快站起来,然后一枪杀了他。”
说完旧多二福还不忘“热切”的对亚门钢太郎送去鼓励。
“你这混蛋...”
亚门钢太郎一口牙都快要碎,如果目光杀人那么旧多二福估计死了成千上白次了,不过可惜没有如果。
死亡...似乎已经成为了定局,他们将在这里不为任何人所知的死去,旧多二福事后一定会随便编个什么在与喰种的战斗中双双殉职之类的理由发表。
“滴
答——”
持续的大量失血让亚门钢太郎脸色苍白,头脑逐渐开始不清新,力气随着血液一起离开身体,他...离死亡已经不远了。
努力甩甩头,亚门钢太郎视线逐渐模糊起来,不自觉的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枪支。
他肯定是没有要使用的意思,现在的他已经连开枪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且他绝不会做出背叛搭档这种事情来。
可是隐隐约约中,他看到一只手缓缓伸向地上的枪,那只手戴着手套,曾经亚门钢太郎问为什么要戴手套的时候,手套的主人是这样回答的:“不可不想让那些杂碎的血溅到我手上。”
真户吴绪平静的拿起枪,他知道今天他们两个是出不去了,旧多二福说的话绝不可信,那家伙只是想看一出互相残杀的戏码罢了。
不过下一刻他竟然把枪口指向了亚门钢太郎的脑门,并说道:
“抱歉了,钢太郎,晓还在等着我,我不能死,所以,原谅我。”
冰冷的枪口顶住脑门,亚门钢太郎现在无法思考太多事情了,只是迷迷糊糊的说道:“或许死在您的手上...会好一些,请当做是我的赎罪吧,真户先生...真的很抱歉。”
“嗯。”
“砰——!”
枪响了,亚门钢太郎的意识还在,还没有倒下,说明子弹没有朝着他射出。
他硬撑着抬起头,看到真户吴绪把枪举在了前面,枪口调转对准着旧多二福,准确来说是旧多二福身后的嘉纳明博,子弹旧多二福用鳞赫挡下,一脸的可惜。
“真是无趣,迂腐,有什么遗言吗,真户上等?”
“砰!砰!砰!”
回应他的只是三声枪响,旧多二福表情不变,鳞赫伸展左右晃动把子弹全数挡下。
“嗯,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没有了。”
真户吴绪眼看无法伤害到嘉纳明博,直接手臂一转枪口对准那些容器,正欲扣下扳机。
“咔噗——!”
旧多二福的鳞赫如同爆射的尖刺,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刺穿了真户吴绪的胸膛。
不仅如此还把真户吴绪一直挡在身前的那把库因克都顺带击碎,那一声“咔”就是它发出来的。
“真户先生!!!”
亚门钢条朗呆住了,这一瞬间他强制的清醒了过来。
死亡早已是定局,可当它真的发生的时候确实那么无法接受,击碎了一切希望。
“咳——”
突然遭受重创真户吴绪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握枪的手松了一下然后再次握紧。
“砰!砰!砰!”
“咔啦——”
挂在鳞赫上的真户吴绪用全身的力气开枪,流弹击碎了一个容器,容器表面迅速开裂,液体泄漏里面的人也倒了出来。
那是一个人,看起来年纪不算是很大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由于用的是非常规手段隔出,他倒在地上不停咳嗽发抖。
“烦人,死都要死了还要给我们制造点麻烦,搜查官真是可恶。”
旧多二福笑容收敛了一点,操控着鳞赫把真户吴绪卷在上面只露出手臂和头,然后疯狂的撞击地面。
“哐——!哐——!哐——!”
在鳞赫与地面碰撞中,鲜血如同不要钱那样从真户吴绪七窍流了出来,鳞赫的相互缝隙间同样流出血液,难以想象里面的躯体已经被何等摧残。
“不...住手,住手!”
每一下撞击的巨响都令亚门钢太郎感觉振聋发聩,如同撞击在脑海的深处,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另一只手撑着他绝望的向撞击的地方走。
“哦呀?”
他的举动引起了旧多二福的注意,暂时停下了动作,此时被卷在鳞赫里的真户吴绪已经快要没气了,如同一个破布娃娃。
“啪-啪-啪-啪!”
旧多二福赞赏的拍手,说道:“所以说生命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啊,在意志的作用下他能绽放出更灿烂的光辉,啊~有了,我又有了一个plan.”
鳞赫把四肢都惊悚弯曲的真户吴绪放下,然后再次伸向匍匐前进的亚门钢太郎。
“噗——!”
这一次鳞赫在亚门钢太郎身上也开了个洞,他彻底丧失了行动的力量,往前扑倒在地面,看着不远处浑身是血的真户吴绪,眼中满是悔恨。
“你身上也有一个咯,这下满意了吧?亚门先生?可别说我亏待你。”
旧多二福往前走了两步,抬起手在耳边做听筒状,查询亚门钢太郎的意见。
亚门钢太郎没能回应他,这两处创伤都是极为严重的伤势,再过不久他将真正的死去。
真户吴绪也是,虽然还有一点气在,同样也即将迈入死亡的大门。
“好像差不多了,嘉纳医生?”
旧多二福走上前,双手托着两人的腿,然后回头看向嘉纳明博。
“那边。”
嘉纳明博转头示意,看向一个房间。
“好勒。”
旧多二福拖着两人向那个房间走去,地上留下长长的两条血痕,嘉纳明博则是托着那个提前隔出的实验体,一起走向那个房间中。
隐约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在在这片空旷的房间中回荡:
“宗太,你太过火了,他们撑不过产喰种化手术,做到一半他们就会死在手术台上。”
“没事没事,我只是想看看,让他们自己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东西会是一幅什么表情,嗯,死了也无所谓了,你要相信意志力啊嘉纳医生,意志力。”
“我得先给他们做急救措施,然后再开始喰种化手术,要是他们其中之一死在了手术台上怎么办。”
“我想想...那就把死掉那个给活下来那个的当第一顿口粮咯,对了对了,先不要告诉他,让他自己去‘无意’间去发现。”
“你的性格还真是扭曲啊,宗太。”
“过奖,都是多亏了和修的大力栽培,还有其实我觉得你也差不多啦,嘉纳医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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