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地下室,古易坐在木桌前咬着笔杆。
果然还是不跟他们一个个当面道别了,太费时间,而且他并不喜欢把场面搞的太煽情,更不想把离别搞的多伤感,说不定哪天自己会回来看看。
回到木叶后甲和自来也都前往三代火影那里报告了,志村团藏的死并不是小事。
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张信筏,说到底也就是道个别,古易抓破脑袋也真的只能想出几句话。
一一写上名字然后整齐的摆好,古易又想起一件事,是关于鸣人的以后的。
按理来说这个心不应该由古易来操,但是作为朋友果然还是想帮他一把,尤其听说过以后,也就是博人传,鸣人他儿子弄出一推破事,鸣人貌似过的不是很好的样子。
“说起来鸣人是擅长风遁吧...好像还有火来着?”想了想,古易拿出几个卷轴开始书写,写到有几个时会停一下,抬起左手元素演化,确定细节并且可用后才接着写。
而身后的通道中一条小小的白蛇无声无息的游了进来,吐着猩红性子,暗黄的竖瞳死盯古易的背后。
古易对此貌似毫无察觉,依旧坐在那里奋笔疾书。
白蛇慢慢张开嘴,一截锋芒显现,悄无声息间那节锋芒已经激射向古易。
眼看就要正中古易的后脑,那截锋芒却停住了。
“你之所见即是我眼。”古易头也没回的说着,脑后那截剑尖就停在离他后脑两厘米的地方,却再也无法前进。
白蛇落地,嘴巴夸张的睁大,大蛇丸从里面摆开蛇嘴钻了出来,“你可是害我害得不清啊,这下五大国都要把我挂上通缉令了。”大蛇丸目光阴冷的看向古易。
“你搁这偏谁呢,你只要还能使用消颜写术那通缉令对你来说就和没有一样。”瞥了大蛇丸一眼,古易放下笔。
“啧,像个透明人一样一切尽被别人掌握,这种感觉真是太糟了。”砸了咂嘴,大蛇丸表情恢复一贯的微笑,只是还是有些无奈,没想到居然栽在一个小孩子身上。
“只要你不对木叶做不利的事情我一般不会管你,或者你要脱离这具身体我也管不着。”古易拿起信件一个个装好,稍一沉吟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一乐拉面馆临时雇佣劵”,角落还有个粗糙的鬼脸。
把雇佣劵放在桌子上,接着又把头上的护额也取下来,两者都放在一叠整齐的卷轴旁边。
一伸手淡青色的风涌现,汇聚到手心中成为一只小鸟的样子,古易把信件放入它脚下的信桶中,昨晚这些小鸟扑腾着翅膀从大蛇丸眼前飞过,消失在通道上方。
“你要走了?”大蛇丸看这架势,就是傻子也知道古易要干嘛。
“是啊。”总算是完活了,古易躺在椅子上四仰八叉的伸了个懒腰,“那具身体,要不要用随便你,我还是那句话你只要不做出危害木叶的举动,主控权就一直在你手上,剩下那就是你的事了。”
“志村团藏要是把你抓回去了可不止扒皮抽筋这么简单,他都这样对你你还想保护木叶?”
“他是他,木叶是木叶,我分的很清楚。”
说完古易看了一眼时间,再回头看看,应该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于是微笑说道:“那么再见了,我们后会有期,蛇叔。”
说完一道光柱笼罩了古易,就这样从大蛇丸面前消失。
由于时间流速的关系,异空间那边才过去几个小时不到,魑心坐在沙发上打量周围的一切,尤其对面前这个叫电视的东西很是感到新奇。
古易给她的资料里有这些电器的使用方法和介绍,不过现在确实接触又是新的体验。
“真是神奇...”拿着遥控换台,魑心偷偷瞄了一眼做仰卧起坐的赫里斯塔,此时正吃力的坐着最后一个,小脸憋的通红,身上汗水洒落,看起来这么做已经有不短的时间。
作为年长者果然应该由我先来拉近关系,魑心是这么想的,所以当赫里斯塔一屁股坐在旁边沙发上的时候,她搓了搓脸尽量做出一个和蔼的笑容,这么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赫里斯塔,姐姐。”喝了口水赫里斯塔乖巧的回答,柔顺的金发整齐的披散在脑后,肌肤白皙仿若凝脂,还带有红晕的小脸让她看起来好似一个精致的洋娃娃,让人心生怜爱。
“赫里斯塔妹妹,我叫魑心,不嫌弃的可以叫我心姐。”魑心表面看上去镇定自若,其实此刻大脑中疯狂的找词,手心里满是汗,下一步该说什么?要怎么才不显的生硬?
“嗯,心...心姐。”迟疑了一下,赫里斯塔应道。
魑心僵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下一个话题下一个话题...有了!
“你喜欢易吗?”刚问出来魑心就有种想撞墙的打算,这是什么破问题,她看上去应该是易的妹妹什么的,怎么会...
“喜欢。”然而下一秒赫里斯塔毫不犹豫的回答,魑心一愣,怔怔问道:“为什么?”
“因为...”赫里斯塔咬着手指想了一会,说道:“是他把我救了出来。”
魑心一下来了兴趣,“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赫里斯塔轻吸一口气,开始平静的叙述:“我所在的那个世界,是绝望的,残酷的,人们被一种叫做巨人的怪物驱赶到墙内。”
“人类的居住地有三道围墙,把人们的居住地划分出三个区域,越是里面的,生活就越好,而我就出生在最中心的那个区域,人们叫王宫。”
“哇...那你就是公主咯。”魑心那个世界也有王族,于是略带吃惊的说道。
“不是的,我只是父亲和一个不起眼的妾侍生的孩子,是最不起眼的存在,如果可以父亲应该不希望我被生下来。”
魑心顿时尴尬了,歉意的说道:“抱歉...”
赫里斯塔摇摇头表示不介意,继续说道:“实际上不仅是父亲,我的母亲也和他是同样的想法,因此我从诞生就没有被寄予任何期待,所有人对我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就像...”
说到这赫里斯塔手比划了一下,“就像路边的石子,你心情好的时候就当做没看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踢开。”
“你...为什么不离开呢。”魑心看着赫里斯塔那平静的脸,好像这令人压抑的经历说的不是她自己,很是心疼。
“我不能离开,因为王族那所谓的脸面,我是那种很笨的人,老师教的礼仪和语术什么的我都不懂,为了防止丢人,就把她锁在这里吧,这是父亲的原话。”
“我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因为所谓的脸面,我没有被送去给某位贵族当玩物,这可能是他做的最接近父亲的指责的一件事。”赫里斯塔想到这些事情眼神还是有些黯淡。
“可以说我之前的人声都是昏暗的,没有目标,没有朋友,每天浑浑噩噩的起来去上课,然后听着其他王族子女的嘲笑和老师的咒骂,吃完饭睡觉,迎接同样的一天。”
“直到后来——”赫里斯塔小脸上出现一丝快意,“因为某次事故,除了父亲在内的全部王血成员在一夜之内暴毙,我终于不用受那些家伙们的白眼,不用被他们呼来喝去。”
“我本以为我终于可以活的轻松一点了,但是...”赫里斯塔愤愤的咬着牙,“因为王血成员只剩下我一个人,那个男人...我的父亲,好似要补偿我一样,给我更好的物质条件,逼着我学习更深奥复杂政治学,把王族复兴的重担全部压在我身上,完全没问过我同不同意。”
“我又回到了和之前没什么两样的生活中,或许某天那个男人不耐烦了,就会把我当做筹码随便扔给某个贵族联姻。”
“在那之后我也想开了,这没什么不好,都是漫无目的的活下去...或许等哪天我厌倦了,就会从王宫的顶楼上跳下去。”
“那个世界太过于黑暗...王族和附属的成员们不断削减兵团调查巨人的开支,实际上是为了维护他们的统治,为了对抗巨人所做出的牺牲在他们眼中,还不如晚餐要吃什么重要,所以...人类没有更团结,只是更...自私罢了。”
说到这里的赫里斯塔低着头,表情隐有悲意,魑心想安慰她几句,赫里斯塔却猛然抬起头。
“就在这个时候,他来了,带着神奇绚烂的力量,在我最惧怕最讨厌的父亲面前对我说:
‘赫里斯塔,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会是会是阻拦你行动的障碍,如果有,我会扫除它’,
然后他就在我面前,抓着我的手,轻而易举带着我脱离了那严防死守的王宫,我的梦想就在这一瞬间完成了。”赫里斯塔原本黯淡的双眸,此刻被点亮,就像山间的小鹿那样明亮而温和。
“你想想,如果你之前的所有人生都是灰暗的,被束缚在牢笼中,这个时候有个人来到你面前,和你一起让那些讨人厌的面孔臣服,为你做一切事情,他就会成为你生命里唯一的光。”
“在那一瞬间我忽然就有了目标,我想为只了他而活,做一个对他有用的人,只要是会令他高兴的事情,不管什么我都会去做,不过我...现在太弱了...额...抱歉心姐,一不小心说了这么多,谢谢你可以听完,我去给你泡茶。”最后赫里斯塔反应过来,很是害羞,慌慌张张的跑去厨房。
魑心杵着下巴沉思着,喃喃自语:“是个强力的对手啊,不过...我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