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秋轻易制服了元广波,将其丢进县衙大牢:“元广波,什么时候你大哥拿银子来赎人,本官什么时候放你走。”
元广波没了之前嚣张的气焰,说道:“大人,咱家有银子。你现在放了我,就可以跟我回去拿银子。”
元广波可不能呆在大牢里浪费时间,他还要尽早去抢夺屠龙刀。
要是去迟了,宝刀肯定就没他的份儿。
不要说只是罚点银子。为了屠龙刀,就算让元广波交出一半的家产,他都愿意。
不到半个时辰。
县丞元广浓就带着银子来到衙门赎人。
余春秋说道:“元大人,你只是脸受了点伤而已,腿脚又没有受伤,不是能走吗?下次你要是不想来衙门干活,请找个能说服本官的借口。”
元广浓低着头,眼睛闪过怨恨的目光,说道:“是,大人。”
元广浓一直认为自己很厉害,很有手段,可以在县衙里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是遇到了余春秋这种强势的县令,他才知道什么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余春秋说道:“太阳就快要下山。今天就算了,你带着元广浓回去吧。以后,海沙派做食盐生意,需要给县衙里缴税。李主薄说,县里的账簿在元县丞你的身上,请尽快把账本交给本官。”
……
元广浓和元广波走出县衙大牢。
元广波发牢骚,说道:“余春秋这小子可恶至极。大哥,我一定要杀了他。”
元广浓说道:“余春秋的底细咱们还不清楚,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日子长着呢。我就不相信,余春秋的身上没有破绽。”
余春秋给元广浓造成了一些心理阴影。现在元广浓说话可没之前那么硬气了。
元广波点了点头。
余春秋的确有点深不可测。在县衙里,元广波轻易就被余春秋制服了,都没有来得及用毒盐。
不了解余春秋的底细,确实不能轻举妄动。
元广波说道:“大哥,等我抢到屠龙刀,成了武林至尊,收拾余春秋这小子,就是易如反掌。”
……
余春秋算是看透了“敌人”的本质,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
元广浓、赵县尉、李主薄等人和常遇春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他们只会蝇营狗苟,媚上欺下,早就没有了精气神,只知道谋求私利和富贵。
“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
余春秋给常遇春带来晚饭。
常遇春没有客气,端起饭碗就开吃。
余春秋不嫌地上脏,直接坐到了常遇春的跟前。
常遇春抬头看了余春秋一眼:“余大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常遇春对余春秋没那么强的抵触感了,从称呼上就能看得出来。之前常遇春可是直接喊“狗官”,现在他称呼余春秋为“大人”。
余春秋说道:“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常遇春说道:“莫非,余大人也是明教中人。”
余春秋摇头说道:“我不是明教中人。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个明教的高手。”
余春秋在汝阳王府的时候见到过范遥。不过范遥的面容已经毁了,而是化名为“苦头驼”的西域高手,潜伏在汝阳王府。
常遇春说道:“余大人你是汉人,为何要给蒙古人做官?”
余春秋说道:“我不是给蒙古人做官。我是来救一县的百姓。两年之内,本官要县里的百姓不再挨饿受冻。五年内,我要让县里每一家百姓,都能住上青砖碧瓦的大房子。”
余春秋做了统计,整个县里的人口只有十三万人。五年内,让十三万人走向富裕,可以说是地狱级难度。但是余春秋喜欢做有挑战性的事情。
只要完成了这个计划,余春秋收获的民意值和阴德值将会不不可估量。
谁要是敢阻止余春秋,那就是余春秋的死敌。
常遇春嗤笑了一声。
余春秋笑着说道:“你不相信?其实我也有点不相信。不过,事在人为嘛。”
常遇春说道:“我觉得余大人还是杀了乌勒那个鞑子来得更实际一些。”
余春秋说道:“杀乌勒?还不是时候。常遇春,过几天本官就放你离开。你帮我给胡青牛神医带一封信。”
常遇春惊讶地看着余春秋:“你认识我胡青牛师叔?”
余春晚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常遇春的话,走出了大牢。
还是给常遇春留点悬念较好。
只要常遇春有好奇心,他就一定会替余春秋送信到蝴蝶谷。
……
常遇春稳定了伤势,不影响赶路了,余春秋就放他出大牢。
清早。
余春秋把常遇春送出了县城:“常遇春,你非等闲之人,将来肯定有一番大成就。我给你准备了和两本兵书。书中有一套拳法和一套枪法。见到胡青牛神医,替我向他问好。”
余春秋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了常遇春。
兵法,书信,散碎银两,都在包裹里。
常遇春抱拳道:“多谢余大人。”
余春秋摆了摆手,说道:“走吧。本官就送你到这儿了。一路保重。”
……
常遇春绕开城池,专门走小路。
一路上,常遇春还打听到了跟屠龙刀有关的消息。
天鹰教、武当派,都牵扯到了其中。
海沙派帮主元广波,带着几十个人去争夺屠龙刀,却被天鹰教的殷野王杀得是全军覆没。
就算带了足够的毒盐,也没能让元广波活命,更别说抢夺屠龙刀了。
常遇春来到一处种满鲜花的山谷。
这些鲜花,都是药材。
“总算到蝴蝶谷。”
“不知道师叔他老人家在不在家?”
山谷中有一幽静的小院。
胡青牛正在院子里午睡。
“师叔,你在家吗?”
常遇春轻声喊道。
听到常遇春的声音,胡青牛懒洋洋地说道:“常遇春?你小子怎么来了?滚进来吧。”
常遇春憨笑着走进了屋里。
他知道师叔胡青牛的脾气怪异,可不能惹师叔生气。
常遇春说道:“师叔,我来看你了。”
胡青牛说道:“你小子有那么好心?”
常遇春笑着说道:“有人让我来给师叔送信。”
常遇春拿出了书信,交给胡青牛。
胡青牛一看信封上的字。
嗯。
正楷小字写得非常不错。不过,不像是明教高层人员的笔迹。
胡青牛取出信笺,顿时就被信上的内容吸引住。
常遇春问道:“师叔,余大人给你写了些什么?”
胡青牛冷声说道:“写了什么,和你有关系吗?对了,你和老夫说说这余春秋是什么情况?”
常遇春把自己知道的,详细地向胡青牛说了一遍。
胡青牛听完,沉思片刻,说道:“余春秋,这个人有点意思。”
余春秋的邀请,自己去还是不去,胡青牛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人心险恶,当年胡青牛可是上过一次当了。因此,胡青牛变得异常多疑和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