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秦畜惨死,世上最惨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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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能畜化啊!”

  琅嬛仙子看着满身畜生毛的秦墨,整个人都惊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当初只是随口一说,竟然真能一语成谶。

  万妖功德身……

  这种上古邪术,因为年代太久远,流传着各种不同的版本。

  但秦墨这种短暂时间修为暴涨的版本,她还真的没有见过。

  此刻,秦墨身上的气势已经高到了恐怖的地步,甚至高过了那晚的凰禾。

  苦海大师神情严峻,本来从未有过波澜的古铜般的肌肉,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此子,修为竟如此恐怖。。

  毛团之中,一个声音传出:“本来只是想以一个普通长辈的身份与你相处,没想到你竟如此目中无人。如今我妻有孕在身,你仍如此苦苦相逼。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隐藏修为了,今日我必杀你!”

  秦墨的声音就像是从喉咙里面挤压出来的一样,与野兽的嘶吼无异,明显已经达到了濒临神智失控的边缘。

  琅嬛仙子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这种情况,的确超出了她的预料。

  若是那天秦墨能够拿出这等秘术,即便自己不出现,他也能从凰禾手底下逃跑,甚至利用国运重创凰禾。

  但很明显,这种秘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不然也不可能到现在才拿出来。

  也足以见得他有多看重这个孩子,俨然已经要搏命了。

  下一刻。

  一阵破空声响起,秦墨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等出现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距离琅嬛仙子不足一丈的地方。

  右手虚握成爪,漆黑的指甲反射着摄人的寒光。

  “仙子小心!”

  苦海大师神色一变,当即一拳一掌迎上。

  拳与爪相迎,掌击于秦墨胸前。

  只听“咔嚓”一阵骨裂声,随后“嘭”的一阵闷响。

  冷汗扑簌簌地从苦海大师身上留下,他右手缓缓垂下,骨头已经裂了完全,软塌塌地像一大坨骨肉相连,若不是皮肉连在一起, 恐怕不知道裂成多少串了。

  而那一掌, 击打在秦墨胸腹之间, 却像是拍在了山岳上。

  秦墨狞笑一声,一巴掌拍了过去,苦海大师的脑袋顿时像是被挤压的皮球一般, 直接朝远处弹去,而他的身躯也如同飘絮一样跟了上去。

  重重落在地上, 一动不动, 生死不知。

  宁婉梨:“……”

  琅嬛仙子:“……”

  好强悍的肉身!

  两个人脑海里面同时出现了这句话。

  苦海大师乃是齐国寺庙的第一强者, 修炼的更是主磨肉身的“罗汉真身”,别管真实战力怎么样, 肉身放在六国都是第一档的存在。

  结果在秦墨手下,竟然连一招都走不过。

  秦墨擦了擦手上的鲜血,顺便将指甲缝里的皮肉剃掉, 一步一步走向琅嬛仙子。

  琅嬛仙子不敢怠慢, 当即就祭出一枚战甲形状的玉佩。

  玉佩崩碎, 化作星星点点, 随即凝成一道战甲虚影,护住了她的周身。

  秦墨冷冷一笑, 当即一掌拍了过去,本来看似牢不可破的虚影,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缝。

  “仙子, 你觉得倾尽你所有的护体阵法,能不能挡住我半个时辰?”

  琅嬛仙子神色凝重, 上次三鼎齐聚,赵昊和凰禾被限制了足足一个时辰。

  而秦墨方才说的话……

  真撑不过半个时辰!

  而且他用的万妖功德身, 也绝对不是寻常妖血能够催动的,很像是师尊传给自己法宝清单中缺少的那一批妖王精血。

  我的蠢师尊啊!

  你到底泄漏了多少底牌给他?

  琅嬛仙子心中慨然, 神情却是无比平淡:“即便给你半个小时破阵,你又能如何?”

  秦墨冷笑一……

  琅嬛仙子直接指了指后面:“你可以先看一看你怀孕的妻子。”

  秦墨:“???”

  他猛然转过身,看到南子溪状况的时候,顿时睚眦欲裂。

  秦家先祖的天灵骨的确仍在缓慢吸收国运不假,但南子溪的腹部,却出现了另外一个旋涡,正在疯狂吞噬南子溪的血气。

  他瞪大双眼:“你, 你对她做了什么?”

  琅嬛仙子歪了歪脑袋,反问道:“你该不会真以为我费尽千辛万苦,就是为了在骨头上施加一个空间传送的符咒吧?”

  秦墨呼吸一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所以, 是什么阵法?”

  琅嬛仙子笑了笑:“你们秦家如此注重血脉传承,又如此幸运娶到了南宫家的女子,这孩子必定会振兴整个秦家。意义如此重大,我怎能不送出一个礼物?这阵法乃是脱胎于蛟族秘法,以双亲精血祭炼,可以大幅提升后代血统。这个礼物,也不知道秦先生满不满意?”

  秦墨:“……”

  龙属种族之中,蛟对成为真龙这件事情最为热忱,拼了命地都要提升血统。

  所以蛟族生产时,自知终身无法成为真龙的蛟,就会使用此秘法献祭一部分精血,期待后代能够如愿成龙。

  真·望子成龙。

  琅嬛仙子继续说道:“这阵法需要双方献祭的精血持平,否则胎儿会有性命之忧,事关秦家血脉,秦先生可千万不要怠慢。”

  秦墨咬了咬牙:“算你狠!”

  他的秘法只能持续一个时辰,事后便会陷入虚弱的状态,若是血气流失太多,持续时间也会大幅缩水。

  但他无从选择,直接转过身,跑到了南子溪身旁。

  半跪而下,直接取出一柄匕首,朝自己胸口捅了一下,便有无数血气弥漫出来,随着南子溪一起献祭精血。

  南子溪显得很感动,动情道:“墨哥哥……”

  “嗯!”

  秦墨应了一声,任血气被吸入到旋涡之中,并且飞快寻找阵法根源,却始终找不到破阵的阵眼。

  他心中有些慌,任何阵法都有一个破阵的阵眼,只要找到它就能瓦解阵法,但他为什么找不到?

  难道她的阵法造诣已经达到了我望尘莫及的地步了?

  若是任这阵法继续下去,迟早要把他的血气完全吸干。

  琅嬛仙子始终站在安全距离,静静地看着秦墨的威势一点点变弱,笑意盈盈道:“原听秦氏家风乃父慈子孝,一开始我还不信,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竟然连命都愿意献祭给孩子,真是可敬可叹!”

  秦墨没有搭理她,提防着她忽然出手的同时,疯狂地寻找阵法的阵眼。

  可是良久,却依然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他一咬牙,将真气催至胸口。

  顿时,血气喷涌而出,疯狂融入旋涡之中,双方血气平衡被短暂打破,但仍处于安全范围以内,足以给他争取一刻钟的时间。

  “铿!”

  长剑出鞘,双目赤红。

  秦墨的气势瞬间达到了顶峰,既然阵法暂时无法解决,那就先解决如虎狼在侧的人。

  “一刻钟内,必杀你!”

  说罢,便擎剑而上。

  琅嬛仙子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并未有任何惊慌,直接丢出了一个圆球:“去吧!南子陵!”

  秦墨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他早就看出诗词大会的情况不对劲,已经隐隐有些猜出她与南子陵有勾结。

  但南子陵来了又如何?

  三招之内,取他性命。

  “哗啦啦啦!”

  玉质圆球一触就碎,化作漫天粉尘。

  琅嬛仙子微微一笑,现在秦墨的实力的确远超南子陵,但有自己交给南子陵的秘术,撑够一刻钟,一点问题都没有。

  现在看来,最后的赢家只能是我了!

  然后……

  嘭!

  南子陵像死狗一样,重重砸在地上,大口大口呕着血。

  于此同时,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也凭空出现,呼哧呼哧喘着气。

  不是别人,正是南子陵的大表哥沈鎏,兄弟俩一重伤一轻伤,看起来狼狈不堪。

  秦墨:“……”

  宁婉梨:“……”

  琅嬛仙子:“……”

  啊这……

  她懵了,方才的玉质圆球是琅嬛玉洞传承下来的宝物,乃是世间少数能够装人的储物法器,这次偷偷带南子陵过来,靠的就是它。

  可这人,又是从哪来的?

  宁婉梨也看傻了,心中无比庆幸自己选择了坐山观虎斗。

  不然还真有可能被这些人秀傻。

  琅嬛仙子也有些淡定不下来,南子陵现在气若游丝,俨然已经没有了战斗的能力,另外一个人还不认识。

  沈鎏也懵了,他费尽心力,终于通过阵法强行跨越到南子陵身旁,却不料出现在了一片虚无中。

  南子陵看到他的时候,面色大骇,直接使出秘术生死相搏。

  一打就是好几天。

  他手段尽出,终于把南子陵打残,霎时间天地瓦解。

  下一刻,他就站到了这里。

  他看了看地上的南子陵,又看了看一旁发愣的琅嬛仙子,又看了看满身畜生毛的秦墨,以及在旁观战的宁婉梨与凰禾。

  人懵了!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六鼎旁边的南子溪,顿时大喜过望。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沈鎏无比兴奋,虽然解决掉南子陵之后,他的状态也想当差劲,但作为晋国明面上的第一高手,他并不认为这里有人是他的敌手。

  高手的傲气,还是要有的。

  现在,他的眼中只有一件事情。

  那就是把南子溪抓回去,换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最后的赢家,只有我一个!

  谁能挡我?

  可谁知,他刚跨出去一步,就有一道身影悍然迎上。

  沈鎏粗略一看,这人虽然气势很强,但血气虚浮,若放在平时,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便冷笑道:“何方鼠辈,我劝你束手就……噗!”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低头一看,胸口已经塌下去了一个大坑。

  秦墨神色狰狞:“滚蛋!”

  沈鎏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向后退了一步,冲他拱了拱手:“告辞!”

  说罢,撒欢似的溜出了大殿。

  秦墨:“……”

  宁婉梨:“……”

  琅嬛仙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的情况,好像有些复杂。

  突然冒出一个沈鎏,把南子陵干废以后自己走了,就……很迷惑!

  所以现在怎么办?

  秦墨仿佛看到了最大的笑话,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侯桃桃,这便是你留下的后手?”

  琅嬛仙子:“……”

  另一头,南子陵看到南子溪,咕咚一声将血给咽了下去,连滚带爬地跑到南子溪的旁边。

  “姐!”

  “你,你怎么来了!”

  南子溪神情惊惶,不自觉地朝琅嬛仙子的方向看了一眼,飞快把南子陵推到了一边,催促道:“你快走!别打扰我养胎!”

  南子陵睚眦欲裂,愤声道:“我不走!今天只有两种结局,一是我杀了秦墨这个狗杂种咱们两个一起走,二就是我被这个狗杂种杀了,也省得有我这么一个弟弟影响你生活!”

  “你!”

  南子溪心中焦急,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指着这个阵法咬牙道:“这阵法关乎我和腹中胎儿的命,即便你要报仇,也别急着现在!”

  “胎儿?”

  南子陵忽然觉得有些荒诞,心中愤怒更甚:“我们南家当了几百年的生育机器,你还没当够么?以前好歹是给你晋国皇室当,现在你都沦落到委身秦畜了?真是贱骨头!”

  南子溪神色转冷:“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你若嫌我丢人,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姐姐!”

  南子陵神色之中满满都是难以置信:“你,你……”

  看到这一幕,秦墨不由哈哈大笑:“侯桃桃!这次看来老天都不帮你了,过来领死!”

  说罢,剑芒锋锐无匹。

  琅嬛仙子周身的光幕与剑锋甫一接触,就哗啦啦碎了一地。

  她顿时脸色大骇,飞快向后退了一步。

  又一块土黄色的玉佩捏碎,身上便又罩了一层土黄色的光甲。

  她看向南子陵:“南子陵,帮我拖一刻钟!”

  南子陵吞下一颗药丸,本来接近油尽灯枯的身体便又恢复了小半真气。

  他站起身,瞥了一眼南子溪:“既然你不把我当弟弟了,那我杀不杀那个畜生,就跟你没关系了!”

  说罢,直接擎剑而上。

  “你!你快回来!”

  南子溪心中一阵焦急,但任她怎么喊都无济于事。

  秦墨啐了一口,看来不解决南子陵,恐怕是伤不到琅嬛仙子了。

  寒光闪烁。

  剑身嗡鸣。

  几个回合交锋下来,南子陵便完全落了下风。

  身上剑伤遍布,手中长剑也满是裂纹。

  他本来实力就不如秦墨,而后者用了秘法,便更不是一个档次的战斗。

  南子陵咬了咬牙,心中愤恨不已。

  他也没想到沈鎏会忽然出现。

  秦墨最起码只是想利用南子溪生一个孩子,若南子溪被沈鎏抓回晋国,迎接她的可真就是一辈子的炼狱。

  以前的南皇后,嫁入皇室的时候最起码是处子之身,无论有没有感情,明面上都是受尽恩宠。

  南子溪呢?

  嫁过去以后,皇帝会不会觉得她是破鞋?

  生过孩子之后,她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南子陵不敢想,所以只能与沈鎏生死相搏。

  搏到最后,没搏过。

  然后沈鎏跑了,给我留下一个无比恐怖的秦墨。

  那能怎么办?

  继续搏!

  南子陵既愤怒又委屈,自从南子溪失踪,他唯一的人生目标就是把姐姐救回来,凭借他宗师的修为,姐弟俩不管到哪都会有容身之地。

  可结果到头来……

  这样的姐姐,救回去又有什么意思?

  南子陵觉得,他的人生好像没有意义了。

  那就干脆死在这里吧!

  只可惜底牌在打沈鎏的时候都用完了,不然说不定还能临死前咬掉秦墨一块肉。

  现在凑上去,死得会很没意义。

  但……就这样吧!

  南子陵心如死灰,将全身上下所有能调动的力量都调动了起来,狠狠冲向秦墨。

  “嘭!”

  他只觉得胸腹一阵剧痛,身体就倒飞出去,重重砸落在地。

  秦墨踩着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棕黄的眼珠里,看不出半分感情,长剑扬起,准备插向他的咽喉。

  可就在这个时候。

  南子溪一声惨叫:“墨哥哥,墨哥哥,胎儿……”

  秦墨瞳孔一缩,只能收起长剑,飞快跑到了南子溪身旁。

  他看了一眼血气气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得飞快,已经达到了彻底失衡的边缘,他可不能丝毫怠慢,便只能催动血气出体,稳定住双方血气平衡。

  气旋越来越快,南子溪也越来越痛苦,平衡稍被打破,她就会痛苦惨呼,搞得秦墨焦头烂额。

  腾出手杀了琅嬛仙子是不可能了。

  他只能疯狂地找阵眼。

  这阵法在变动,一定有人操控大阵,这阵眼究竟在哪?

  这阵眼究竟在哪!

  他发疯似的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气旋转得越快,两人的血气损失得就越快。

  南子溪脸色越来越苍白,秦墨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万妖功德身秘法的体征都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阵眼!

  阵眼!

  秦墨快疯了,看着仍然缓慢吸收国运的头盖骨,忽然好像想明白了。

  他瞪了琅嬛仙子一眼,咬了咬牙道:“子溪!我们可能被暗算了,不过咱们孩子吸收的国运和血气已经够多了,我这就把它毁掉!”

  “别!”

  南子溪飞快阻止:“这样对胎儿不好!”

  秦墨当即摇头:“但对你不好!若伤了你的身体,我会心疼的!”

  南子溪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感动,甜甜笑道:“墨哥哥对我真好!”

  “嗬,嗬……”

  南子陵瘫在地上,喉咙里传出血沫翻滚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这是心疼你么?

  他这是担心你身体受损,生不出孩子!

  蠢女人!

  秦墨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极为挣扎,这可是他老祖宗的头盖骨,也是他唯一一个能够吸收国运的法器。

  若是把它毁了,那秦家多年的谋划,就只能以如此虎头蛇尾的方式结束了。

  琅嬛玉洞的人,当真恶毒!

  他咬了咬牙,狰狞的右手,缓缓探向头盖骨。

  可就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却被一只纤手拦住。

  他看向南子溪,忍住心头的烦躁之意:“又怎么了?”

  南子溪依旧浅笑:“这骨头,不是阵眼!”

  秦墨眼睛一亮:“它不是阵眼,那阵眼在哪?子溪,难道你发现了?”

  南子溪点了点头,笑容显得很甜:“当然知道,阵眼就是我啊!不然谁能操控大阵?笨!”

  “原来是你啊!也不早说……”

  秦墨语气温和,带着一丝小小的埋怨,就像是一个温柔的丈夫。

  但很快他就意识道不对劲了,眼神陡然变得凄厉起来:“阵眼是你?你,为何要害我?”

  南子溪笑容温婉:“你是我夫君,我怎么可能想着害你呢?我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啊!你都说了,现在咱们两个就是贱命一条,只要孩子好,什么都好!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对孩子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墨!跟我一起,把所有的生命都奉献给孩子好么?”

  她越说,语气越激动。

  脸上的笑意也逐渐变得癫狂起来。

  秦墨与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印象中她一直都是天真烂漫的模样,何时以这种形象出现过?

  一时间,他有些脊背发凉,下意识就想把手抽走,却不料被南子溪紧紧攥住。

  “你跑什么?不想要你儿子了?”

  “……”

  “墨哥哥,让我给你生出天下最健康的宝宝好不好?”

  南子溪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露出慈母般的微笑,只是这笑容落在旁人眼中,显得有些瘆人。

  秦墨显然对这个要求无比抗拒,一双手仍然想挣脱。

  南子溪秀眉微蹙,温柔地埋怨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了么?你们秦家三代单传,你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孩子,而且有这么强的血脉,还有国运加身。秦家祖先将头盖骨炼成法器,为的就是这一天,你真的要放弃了么?”

  秦墨:“……”

  南子溪继续说道:“还有哦!这几个月,我喂给你了很多果子,你可能以后都生不出孩子了。”

  秦墨顿时脸色铁青,一巴掌扇在了南子溪的脸上,她俏丽的脸颊肿起了老高。

  他气得浑身哆嗦:“毒妇!你真是个毒妇!”

  “毒妇?”

  南子溪温柔地笑了笑:“我怎么是毒妇呢?我知道生出这个孩子以后,你肯定就不要我了,我只是不希望你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了而已。这怎么叫毒呢?这分明就是爱啊!墨哥哥,你说对不对?”

  秦墨嘴唇苍白,不停哆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南子溪却碎碎念道:“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把手抽回去,因为一抽回去,你们秦家就要绝后了。我知道墨哥哥是个孝顺孩子,就这么下去,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岂不是显得我这个当媳妇的,一点都不懂得为丈夫分忧?

  听我的,咱们把所有的东西,都献给孩子吧!

  只要他还活着,秦家就还在!

  墨哥哥,你说对不对?”

  秦墨:“……”

  而正在这时,因为血气亏空,他兽化的状态终于消失,整个人的气势都萎靡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副作用也出现了,脑袋开始变得异常迟钝。

  南子溪说的话,就像是咒语一般,听得他头痛欲裂,愈来愈分不清究竟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他只想逃。

  但不知为何,南子溪此刻手劲儿大的吓人,怎么都挣脱不得。

  他只能惊恐地望着这满脸笑容的女人,仿佛坠入了魔渊深处。

  血色气旋转速飞快,很快就掠夺走了他大部分的生机,一头黑发已经变得花白干枯,一缕缕落在地上。

  而南子溪也是形容枯槁,终于收起了血色气旋,看向琅嬛仙子:“按照约定,你可以割下他的脑袋了!”

  “嗯!”

  琅嬛仙子应了一声,缓缓走来,从地上捡起长剑,轻而易举割下了秦墨的头颅。

  光秃秃的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浑浊的血液,在地板上染红了一大片。

  他的眼睛怒睁,仍然充满着惊恐和难以置信。

  “呼!”

  南子溪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她看向远处的南子陵,后者身体和精神早已濒临崩溃,浑身软如烂泥,只剩下眼睛还能大大地睁着,正呆呆地看着这边,泪水已经把脸颊流得一塌糊涂。

  他嘴唇颤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南子溪抬起头冲琅嬛仙子微微一笑:“按照约定,你应该保住我弟弟的性命,然后把这胎儿彻底度化,不留一丝痕迹在这世间,现在还作数么?”

  琅嬛仙子面色凝重:“作数!”

  南子溪笑了笑,伸出了枯瘦的胳膊:“那现在把剑拿过来吧!”

  “嗯!”

  琅嬛仙子应了一声,便郑重地将长剑递给了她。

  南子溪终于露出了解脱的笑容,笑得无比开心:“我自由了!”

  说罢。

  手起剑落。

  鲜血狂流。

  只可惜,她双臂已经失去了九成的力气。

  只是一剑,不足以将胎儿从她腹中取出。

  但她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与秦墨彻底撇清关系,又怎么可能允许入土之时,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她握剑不稳不假,但一剑不成,还能再挥下一剑。

  于是一剑,又一剑。

  琅嬛仙子神色不忍,将目光移到了一边。

  南子陵双目怒睁,一缕缕血泪疯狂涌出。

  宁婉梨看得脸色发白,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油尽灯枯的女人,流了这么多血,受了这么多致命伤,却还能坚持不懈地挥剑。

  良久良久!

  南子溪还没死,其他人倒想先晕厥过去了。

  好在,南子溪成功了。

  她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腹腔,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眼睛一闭,重重地躺了下去。

  她自由了。

  这次,她是干干净净地走的。

  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脑袋清醒地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

  很开心!

  更让她骄傲的是,这次她不是弟弟的负累。

  二十五年,终于活明白了。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闪过。

  “我就知道,最后的赢家,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