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冻人症?”
钱小乐一愣,随即立刻转身坐回到自己的电脑面前,打开网页“啪啪啪”地敲了一阵键盘,很快又转过头来说道,
“国外那个著名物理学家,也是渐冻人症啊,不过我看报道上说,渐冻人症通常是在40~60岁发病,在30岁以前不常见啊,你说的那个同学顶多也就二十一二岁吧?”
“不常见,不代表没有。”
孙昌伟瞥了钱小乐一眼,又说道,
“不过现在毕竟只是做了一部分检查,更详细的检查结果估计还要等明天或者后天才能出来,到那时候就基本上能知道结果了,当然了,一家医院的诊断也许可能会有误差,到时候他们家里肯定还会去京城或魔都其他医院确诊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孙昌伟自己也有点不那么肯定。
现在的医疗技术越来越发达,各种检测手段也越来越先进,出现误诊的可能性其实并不大,但病患自己和他们的家人并不会那么想,哪怕没有希望也要给自己一个希望。
钱小乐张了张嘴,嘀咕了一句:“渐冻人死亡率好高啊,50%的病人发病后三年内就没了,20%的病人能存活五年,只有10%的病人能存活十年……”
“先不说这个,现在不是还只是怀疑吗?”
洛北摆了摆手,打断了钱小乐的话,这小子真不会察言观色,难道没看到孙昌伟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吗?
这任晓飞虽然跟洛北他们几个不怎么熟悉,但跟孙昌伟的关系还是挺好的。
他想了想,对孙昌伟说道,“你什么时候去医院?要是去的话,就把我和老夏一起喊上,之前我们俩就商量着要去医院看看他。”
“好,我明天上午还有些其他事,可能要吃完午饭才会去医院,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就行了,老夏那边,我一会儿跟他打个电话。”
孙昌伟看了洛北一眼,一边从抽屉里拿出钱包一边说道,“那我下去吃点东西,我还没吃晚饭呢。”
“那你赶紧去吧。”
洛北点了点头,看着孙昌伟闷着头离开了宿舍。
等孙昌伟离开之后,洛北这才躺了下来,翻开那本看了起来。
……
第二天上午,背着背包的洛北带着一身的露水,手里拿着几个热气腾腾的大肉包一边吃着,一边朝着文学院大楼走去。
这栋大楼一共有五层,一楼是文学院老师们的集体办公室和会议室,二楼是文学院院长、书记和几位教授的办公室,三到五楼则是专业课的教室。
今天是周六,除了有个别的老师还在办公室忙碌学院里的事情,楼上的各个教室里空无一人,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洛北将手里的八个拳头大小的肉包子吃完,来到了位于五楼最角落的一个教室里,这个教室似乎很少用,上课用的桌椅上都铺了厚厚的一层灰。
他并没有介意,调动体内的灵气,手上结了一个法印,往前一送,只见面前一排桌椅上的灰尘仿佛活了过来一般,自动地滚成了一团,变成了两三个棒球大小的泥团,然后自动飘到了门口的垃圾桶里,掉了进去。
洛北笑了笑,一脸平静地把身上的背包取了下来,放在了一旁已经变得一尘不染的桌子上,然后坐了下来。
刚刚他用的,不过是最近刚刚学会的一个最粗浅的小法术——驱尘术,这种小法术耗费的灵气微乎其微,在战斗中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不过用来清洁房间,去除灰尘之类的,还是可以的。
这段时间里,他在月牙湖畔修炼功法的同时,也已经开始练习一些小法术了。
除了驱尘术之外,他还学会了火球术、水箭术、地刺术、风刃术等等,顾名思义,这些小法术都是攻击类的。
受限于灵气多寡,这些小法术在实战当中的作用并不大,但洛北深知,威力巨大的法术都是从小法术一步一步衍化而来,自己只有熟练掌握了小法术,以后才能够更快地掌握那些大法术。
因此,在练习这些小法术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因为威力太小而放松要求。
将背包里的、符纸、符墨和狼毫毛笔都取出来后,洛北又从里面拿出来一方砚台,先往里面倒了一点点矿泉水,然后拿起那块价格昂贵的符墨,开始耐心地研磨起来。
这块符墨不愧是用各种珍稀药材制作而成的,随着砚台里的墨水一点一点变得浓稠,一股奇异的香味也开始慢慢飘散开来,让人的心境也变得平和宁静。
符墨研磨得差不多了,洛北这才停下手来,拿出之前柳翰修送给自己的那几张符箓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之前他是普通人,所以并没有发现什么,只觉得这些只是几张有奇特效果的符箓,如今他已经成为了修真者,再去看这些符箓时,已经可以很明显地察觉到,这些符箓上的符文,都荡漾着一层极为稀薄的灵气。
这些符箓上的灵气之所以稀薄,是由于符纸和符墨本身的问题,它们并不能承载更多的灵气,也正是因为如此,它们才被称之为凡品符箓。
洛北将其中一张“穿墙符”仔细看了几遍,将符箓的符文结构牢牢记在心里之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取了一张空白符纸平摊在桌子上,伸手拿起狼毫毛笔,用笔尖轻轻蘸了蘸砚台上符墨,一边调动丹田内的灵气流向笔尖,一边轻轻地落笔下去。
绘制符箓,中间不能提笔停顿,需要一笔勾勒出整个完整的符文结构,只有这样,灵气才能在符箓中形成完整循环,达成理想中的效果,如果中间断了,那这张符箓的绘制就算是失败了。
洛北原以为绘制凡品符箓并不困难,谁知道上了手才知道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造成绘制失败。
这一整个上午,洛北连着失败了二十多次,没有绘制成功一张符箓。
“唉,符箓制作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洛北摇了摇头,将又一张废弃的符纸拿起来揉成一团,扔在了一旁,那一边,已经堆积了厚厚一摞废纸团了。
他没有放弃,又拿来一张新符纸继续绘制。
洛北深吸了口气,沉心静气,然后按照脑海中的“穿墙符”的符文结构,提起毛笔开始慢慢勾勒起来,这一次似乎比之前要顺畅许多,等到他画上最后一笔时,符纸上的符文忽然焕发出一阵灵气的光亮,很快又消隐了下去,只剩下淡淡的光晕沉浮。
洛北连忙将毛笔放在一边,拿起这张符箓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心里忍不住一阵狂喜:
“这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