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是不信,或者想加入的。
毕竟如此巨大的奖励诱惑下,其他的,都可以忽略。
假设赛季结束,食物者一棵大白菜从挑战最低身价的狼人开始,一轮60万,3轮就是186万,就算考虑了通货膨胀,满打满算20万一抽吧,差不多也能来个诸魂十连了,运气好来一张S卡,主世界也是百万级别的价值,谁不心动?
姜诸也心动。
就算只参与最后一轮,也有66万大头,三抽,就算保底E卡,按照现在的收购价格2500左右,3张也有7500。
在主世界,7500块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了。
姜诸盘算着,从献祭游戏中活着回来的话,应该可以实现番茄酱自由。
一阵敲门声将他从幻想的大餐中拉了回来。
“谁?”
“是我,周姐。”
“哦,周姐……来了。”
居然是房东。
姜诸有些奇怪,房租他每个月都是按时交的。
这个月还早啊?
他从上铺跳下来,往前两步,打开了门。
“周姐,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姜诸疑惑的目光不自觉地下移了几分。
周姐大概三十多岁,徐娘半老风姿绰约,此时的她穿着一身吊带裙,宽松,却又莫名的贴身。
她的手里,还捧着一口砂锅,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我听小羽说你病了,给你煲了个汤,和妹妹一起吃吧。”
“这个……”
无功不受禄,怕是……
“谢谢姐姐!”
姜诸还在挣扎,闻着香味而来的包子妹已经一把抢过,揭开了砂锅的盖子。
炖肉的香味瞬间弥漫进了整间楼梯间的小屋。
“嘶!”算了,等有钱了,再好好报答周姐吧。
“谢谢周姐了。”
姜诸咽了咽口水。
有句话怎么说的,盛情难却,却之不恭,恭敬不如从命。
人家一番好意,拒绝了,也挺伤人的。
要懂得接受别人的美意。
“锅我晚点给姐拿上去?”
“行,今晚我都在家。”
“好,谢谢姐。”
姜诸再次感谢,目送周姐上了楼。
“哥,快来吃!”
包子妹已经支起了小方桌,摆好碗筷等着了。
难得打一次牙祭。
小家伙居然耐得住性子。
“嗯。”
姜诸关好门,舔着嘴唇坐了下来。
先给包子妹盛了一碗。
“好香!谢谢哥!”
包子端着碗,晃得有些厉害。
“你这样多久了?”
姜诸放下勺子,有些愠怒。
震颤这么厉害,这机械臂的故障恐怕已经不是接驳问题了。
“呃,也没多久。”包子妹瞅了一眼,满不在乎。
这点小障碍,不影响她收保护费。
“没多久是多久?”
“都已经这么严重了,你怎么……”
“你把我给你的零花钱全存着给我买药了吧?”
“没,还存了一点,我最近收益比较好。”
姜诸:“……”
收个保护费还收出淡旺季来了?
“以后少欺负别人,钱也别存着,该补充营养就要补充营养。”
包子妹正在长身体的快速期。
身体长得快,但机械臂却不会长。
在这个年纪,正常的机械臂更换频率一般是3到4个月,可包子妹这四条机械臂都已经用了一年多了,早就该换掉了。
姜诸有些自责,冷峻的表情瞬间又软了下来。
更多的却是心疼。
“晚上哥带你去科技会的义体商城吧。”
姜诸想了想。
自己的病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
断两个月的药也没什么。
就算发作,最多不过再往下蔓延两寸,没多大关系。
先凑点钱给包子把义肢换了。
“不行!”
包子妹断然摇头:“等我也拿到了奖学金,我们再去换,就一个月了,很快的,也不差这一个月。”
“再说了,晚上哥不是有约?”
“我有什么约?”
姜诸一脸茫然,看着包子妹不怀好意的眼神,随即反应过来:“人小鬼大!我就去还一个锅!”
“嘿嘿,我看姐姐对哥挺感兴趣的啊,我已经跟小羽妹子打听过了,姐姐离异三年,还没找新男友,哥,这可是个机会,你看姐姐,有钱,又漂亮,还体贴,有句话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嘛,你要不试试?”
“我试你妹啊,这才大三?”
“大……十六?那不是可以抱更多的金砖?”
姜诸:“……”
14:24:29;
14:24:28;
14:24:27。
……
包子妹坚决不愿意,他又打不过,只好让步,再等一个月。
是夜,姜诸忘了还锅,沉沉睡去。
……
04:13:18;
04:13:17;
04:13:16。
一觉醒来。
还剩4个小时。
包子妹已经上学去了。
简单洗漱之后,姜诸把锅涮了干净,然后又照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这才放轻了脚步上了楼。
周姐家的独栋是两层别墅,占地200平米左右。
这在寸土寸金的龙城,已经不是金钱价值能衡量的了,这是身份的象征。
但姜诸对周姐的身份却是一无所知,而且他也不想知道。
旋梯径直上到了二楼的入户花园。
姜诸没有踩进去,地板擦得太干净。
他将锅放在了梯口。
然后扫了一眼花园。
以往给小羽辅导功课也都是在楼下和包子妹一起。
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楼。
入户花园朝南,早晨的阳光从左侧的高楼罅隙照射了过来。
落在圆拱形的玻璃穹顶上,折射着七彩的光。
穹顶下是一张小圆桌,两把椅子。
周围围了一圈的花草,是各种各样的兰花,姜诸也叫不上名字,统一称为兰草。
这里的环境很优雅。
简单看了一圈,便退下了楼梯。
已经是早上8点20分。
上课又迟到了。
姜诸琢磨了一阵,决定逃课。
补个回笼觉。
……
倒计时悄无声息地跳跃着。
00:00:59;
00:00:58;
00:00:57。
……
10;
9;
8;
……
3;
2;
1!
……
嘭!
门被一脚踢开!
巨大的声响将姜诸惊醒,猛然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两个黑衣大汉,拱卫着一个靛青长衫的中年男人。
还没反应过来,一把白烟闪过,便又瞬间失去了知觉。
“带走。”
中年男人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让到一边,让两个黑衣大汉将姜诸架着拖了出去。
门口,是昏倒在地的陈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