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陷了王庭,控制住一众王庭大臣。
倪二王子顺利以倪大王子暗中勾结曹氏,欲图谋参狼羌族的罪名废掉了其羌王的名份。
并在众人的一致拥护下,登上了梦寐以求的王位。
随后,相继下达了数道王命。
差人召回野外屯驻的王庭近卫军。
又谴使分别奔走周边的部落,予以向众族长们告知自己已是称王的事项。
一道道王令有条不紊的下发下来。
原本还因遭受战乱的王庭内部渐渐恢复了平静。
王庭的政局得以稳定。
眼见此等局面,奉命前来助阵的马忠遂也是辞别,携着本部回返羌道大营予以复命而去!
而随着众部落族长们相继收到来自倪二王子的王命过后。
众族长无不是纷纷快速准备着厚礼,特意差遣使团前往王庭贺喜。
周边诸部落,倪二王子早在以前就时常私下前往拜访。
虽然前番多数族长选择作壁上观,静观其变。
但那也只是由于倪大王子抢先一步登上王位。
众部落族长一时难以预料后续的局面,而不敢轻易站队。
现在听闻倪二王子顺利继承王位。
这群人自然不会有丝毫的迟疑,道贺使团立即就着手安排。
甚至,先前受倪二王子亲自拜会说服一齐反攻王庭的少许族长们听闻已是大功告成的消息,他们还调遣亲卫军护佑。
以是亲自奔往王庭道贺着。
……
而另一面,就在王庭之争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
费曜差遣的使者在与倪大王子达成共识后,就加急返回陇西。
并快速向主将费曜禀告了详细军情。
费曜听罢,亦是深知事出紧急。
他随即为了响应倪大王子能够安然稳定王庭大局,也未有生出丝毫的迟疑,立即命早已集结待命的各部往南部行进。
号令传下。
陇西与羌道的边境之地上。
一瞬之间,旌旗蔽空,犹如浮云蔽日般!
无数的曹军士卒列着整齐的战阵,面露着浩瀚的斗志,接踵奔来。
此一军情亦是在安插于边境周遭的汉军探子们迅速予以得知。
诸人眼瞧着敌军动静竟是如此之大。
连是差人快马加鞭回返大营。
大帐之中。
收到了陇西曹军果真是云集边境外,以造成一股威逼的形势,以增加己方面临防守的重重压力。
好无法抽调军力去掺和参狼羌内部之争。
但赵统却并不以为意,他脸色平静的下发着各项军令。
一席席指令的传达。
早已提前就做好准备的各部军众按令进驻相应的防线。
与大举集结在边境的各路曹军形成对峙。
此时之间,双方大部陈兵于边境一线,亦是颇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景。
眼看着要爆发一场大战的地步。
主将费曜也亲临至临桃一线,与戴陵相互总督前线军务。
虽说此番赵统以及麾下马谡等人都一道认为,敌军此番不过是虚张声势,以兵锋制造压力,并不会当真大举进犯。
但为了稳妥起见。
赵统还是从大营携亲卫部众纵马狂奔至十里堡,总督各道防线。
数日之间。
郡治下辩的都督霍峻自然也是接收到了来自于羌道方面所面临的险峻形势。
他亦是决然不顾自己病重的身体。
而是坚持集结起除却援助羌道的一部偏师以外的主力军,往大散、小散关进犯,做出一副再度并寇陈仓之势的举动。
凉州刺史张既本来听闻了费曜汇报的响应参狼羌倪大王子登位,大军云集羌道边境,以兵锋威慑着蜀军不敢有丝毫妄动的心思。
他亦是极其支持此事。
并在听闻己方陇西各路兵马已是抵达边境一线。
他也准备迅速差遣军士予以援助。
让己方的声势再度高涨数分。
令羌道驻军不敢有丝毫的妄动!
只是,计划却终究考不上变化。
正待他集结起郡内之士,意图往西南面的陇西奔来时,却是接到了陈仓方面告急称,武都下辩的霍峻所部,已是兵锋所至。
陈仓的防务,作为刺史的张既自然知之甚详!
去岁郭淮奉命驻防陈仓一线,与霍峻相持数月。
临撤军前,大部兵力都退往了关中地区。
现在的陈仓防务可谓是空虚不已。
听闻着此事,张既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只得将集结起来的军众命其改换援助方向。
全速奔赴陈仓防守。
以免在霍峻的突袭下,陷入失守的境地。
最关键的,还是由于陈仓此地理位置太过重要。
此地乃是扼控关中连接凉州的交通枢纽所在。
陈仓一失。
等于是将关、陇二地的联系给切换。
那将会对己方有毁灭性的打击!
作为一州之长,又是本地人士,张既的眼光自是不俗,当然知晓陈仓于双方的重要性无比非凡!
随着张既谴军援助陈仓。
一时间。
汉、曹两方再度于相邻的边地对峙起来。
似有大战一触即发之势。
对峙了多日。
也正如战前所预料的那般!
主将费曜在与戴陵等一众将校相继奔至各处观察到蜀军所在各大防线都早已做好了御敌的准备。
他遂也是下令各部士卒原地屯驻。
并未下令跨境,大举入侵!
对面的赵统所见着此幕,面上自然是流露出了浓浓的喜色。
虽然他不惧与敌军一战。
但再此己方治下的国策就是以全盘休养生息,积蓄实力为主下,边境小冲突不断无有影响,但大的争锋还是应当争取能避免就避免。
若不然,现在真要大打出手!
迫于压力之下,赵统亦只得向后方请求援军了。
那样势必会打乱成都方面所制定的部署。
而在此刻的十里堡,营帐之中。
赵统正与赵英面对而坐于棋盘上。
二人执棋厮杀着。
下旗的空挡间,亦是不断的有着交流。
“阿英,索性曹氏主力现正在东面的濡须口处与江东孙氏呈对峙态势。”
“若不然,看此架势,那费曜恐怕当真有携部进犯,欲图攻克羌道的打算呢。”
一言而落。
从侧的赵英面色浅笑着,执棋回应着,“将军所言不错!”
“敌军做出的这副架势,我等战前的确是有所低估。”
一语而落,她顿了顿,遂道:“原本以为,敌军不过是为了响应那倪大王子,为了令他执掌参狼羌。”
“象征性的派遣部分军众陈兵边境,制造我方防守压力。”
“以至没有多余的余力去相助倪二王子争夺王位。”
“可却未料到,敌军大举陈兵于此,恐非是单纯响应那般简单呢?”
一言吐落。
赵英轻轻说道。
闻言,赵统也随即点头附和着,“嗯,本将想,恐怕那费曜是心存着我军防线是否有破绽。”
“若是能寻到进攻的号角,或许对方就会从陈兵边境威逼而转变为大举进犯了。”
“将军所虑,不无道理!”
赵英听罢,亦从旁附议道。
随着双方对峙边境许久。
另一面,奉命携部支援的马忠也率部安全疾驰回返羌道大营。
当听闻其汇报了王庭内的一应变故后。
参军马谡亦未有丝毫的含湖,立即着手差人将情况送至十里堡报与赵统知晓。
随着信使纵马狂奔,很快就抵达了十里堡,
瞧着信中所述,倪二王子已经彻底掌控大局,马忠携部回返复命的情况后。
赵统一时间亦是大喜过望。
面露喜色之下,不自觉将手搭在了从旁赵英的香肩上,道:“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