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李墨晴一脸懵逼地把电话递给卢勤,她想不太明白,蔡哲文的态度怎么会一百八十度地改变?
难道卢勤偷偷地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不成?
可是也没道理啊,就这几天,他们两人除了洗澡之外,其他时间几乎都是在一起的,就连睡觉都睡同一张榻上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卢勤的手机刚好坏掉了,也不可能背着她和蔡哲文有什么联系。
奇怪,真的是很奇怪!
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卢勤了。
卢勤接过电话,喂了一声马上就听到蔡哲文谄媚的声音:“喂,是卢先生吗?我是蔡哲文,前两天和你买极品灵芝的。”
由于李墨晴在电话给他的时候,故意开的扩音,所以李墨晴也能听到蔡哲文的声音。卢勤不急不忙地说道:“记得。”
“是这样的,请问你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帮忙。”
卢勤的姿态放得很低,生怕引起卢勤的不满。
卢勤已经知道蔡哲文的目的,淡定得很,装傻道:“噢?不知道蔡总找我有什么事?”
蔡哲文急忙说道:“卢先生料事如神,极品灵芝果然治不了我女儿的病……”
他快速地把事情经过给卢勤说了一遍,最后他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卢先生,不知道你能不能抽空,过来我家,帮我看看我女儿,求求你。”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都在轻微地颤抖着。
卢勤沉默下来,心里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对蔡哲文的印象挺好的,一个疼爱女儿,愿意花五百万买药材治疗女儿的男人,品德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史厚德老先生在旁边吧?”卢勤问道。
“在,在!在的!”
“我跟他说几句吧。”
“好好好。”
蔡哲文急忙把电话拿给史厚德,很快卢勤就听到了史厚德的声音:“小友,我们又遇到了。”
卢勤和他寒暄两句,随后直入主题,让史厚德把治疗过程给他说一遍,等史厚德说完后,卢勤叹了一口气说道:“五百年的极品灵芝,药效奇大无比,就算是手指尾那么一小块,药力也非同小可。以蔡先生爱女的体质,难以承受,比如要通过针灸调理,顺通经脉,让药效在最快的时间内,贯通全身,方能承受。但这也是治标不治本。”
“现在史明华扎了病人合谷、曲池、内关等部位,就是起反作用,加重病人的病情,相当于是把病人的开关打开了,机能迅速流失。”
史厚德叹道:“都怪我那不成器的孙子,擅作主张,造成如此大祸。小友,你看能不能过来一趟,相信病人这种情况,也就只有你的夺命神针,能够起死回生了。”
“好。”
在拿到了蔡哲文家的地址后,卢勤挂掉了电话,立刻看到李墨晴正看着她,表情充满了惊讶。
“你是怎么认识史厚德神医的?”
卢勤盯着她鲜艳的红唇,笑道:“你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呸,你爱说不说。”李墨晴板起脸来。
事关人命,卢勤也没有墨迹,他把手机还给李墨晴后,就立刻打车过去。
幸好离得也不是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
“卢先生,李医生,你们可算来了,请进请进!”
蔡哲文早早在别墅门口等着,看到李墨晴和卢勤下车,就急忙迎上去。
卢勤一看蔡哲文这着急的样子,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直接说道:“带我去看病人吧。”
很快,卢勤在房间里看到了月月,以及跪在地上,脸色异常难看的史明华。
对于史明华,他是一点都不同情,仗着自己懂点医术,就自以为是,擅作主张,拿人命来做实验,因此他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就没有再看了,甚至脸上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这种无视,更是令史明华感到无比扎心!
卢勤和史厚德点头打了招呼,然后坐在月月旁边,对月月露出善意的微笑。
“小妹妹,你不用害怕,大哥哥只是给你把脉,不会痛的。”
说来也奇怪,月月原本很紧张,很恐惧,很排斥的情绪,被卢勤这么一说,居然消失了,她怯生生地点点头,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蔡哲文等人看了一阵惊奇,要知道月月本身就是内向腼腆的性格,在染上怪病之后,更是怕生怕到了一个极致,之前来给她看病的那些医生,哪一个不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可以靠近。至于治疗什么的,那就更加艰难了。
就连史厚德,也是在蔡哲文夫妻的软磨硬泡下,才勉强答应的。
而卢勤居然一个微笑,就搞定了?
在一旁的史厚德瞳孔猛地收缩,露出惊容,蔡哲文等人看不出来,不代表他也看不出来。卢勤刚才这一手,是中医之中极其高明的一项技能。都说中医是望闻问切,其实还有一项,就是笑。
有一种人天生就害怕医生,难以配合治疗,甚至说不清楚自己的症状。普通的医生没有办法,往往事倍功半,但高明的医生,通过一个笑容,一句话,一个细节,就能让病人的情绪放平。
这一点看着容易,但做起来很难很难,尤其是中医做针灸,如果病人身体始终放松不下,针灸起来的效果也是大打折扣的。
卢勤在月月放松下来后,他开始给月月把脉,眉头微紧,随即松开。
蔡哲文迫不及待地问道:“卢先生,小女现在什么情况?您能治好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卢勤身上,跪在地上的史明华,也是忍不住抬起头,用余光盯着卢勤。
“我需要一盒银针。”卢勤没有正面回答。
蔡哲文很着急,但他也不敢多问,急忙把银针递给卢勤。
卢勤的动作很快,在接过银针后,迅速取出一根,就开始给月月扎针。
一旁的史厚德睁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卢勤的动作。
可是越看他就越迷糊,卢勤这次使的,似乎不是,而是另外一种针法!
而且怎么感觉,这种针法,一点都不比简单?
卢勤并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动作,而且花的时间,也远比史明华要短,花了十分钟左右,他就完事了。
把所有银针取下来,卢勤依次在月月身上几个部位按摩了两下,然后说道:“好了一半了,接下来带病人好好去洗个热水澡,吃顿饱饭,就彻底恢复了。”
蔡哲文一家人全部傻眼,这就好了?
可是感觉卢勤什么都没有做啊,也就扎了几针,总共花了也就十分钟这样。
史厚德长叹一声,对卢勤发出一声由衷的感叹,“卢勤小友,你这针法可真是出神入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