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吴启龙眼中闪过一道怪异的光芒,诧异道:“叛徒?”
吴元心里一跳,急忙道:“吴恩,那叛徒现在在哪?老夫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吴恩似笑非笑的看了吴元一眼,怪异道:“长老就不问问这个叛徒是谁?干了什么吗?”
吴元面色不变,正气凛然道:“只要是叛徒,那老夫不管他是谁,哪怕是皓天,老夫都不会心慈手软!”
祝无隐笑道:“吴元老弟真是公正无私,让老哥哥我佩服啊!”
“哪里哪里!”吴元轻抚胡须,淡然道:“我身为教习长老,弟子做出忤逆之事,就是老夫的责任,老夫自当清理门户!”
祝无隐呵呵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但是吴恩却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淡淡的鄙夷。
心里一动,吴恩正要说话,吴启龙却是微笑道:“恩儿,你详细说说是什么情况?”
对于刚才祝无隐和吴元两位长老隐隐的针锋相对,他仿佛没看到一样,面不改色,置若罔闻。
吴恩更是好奇,但知道这时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便回禀道:“父亲,叛徒就是那外姓族人项飞田!”
此话一出,长老们顿时一脸愕然,尤其是负责家族灵石供应的吴友光长老,更是失声道:“怎么会是他?”
吴恩不禁奇怪的看了对方一眼,诧异道:“长老为何如此惊奇?难道项飞田是叛徒很稀奇吗?”
吴友光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这几年项飞田这小子经常会接一些护送家族商队的任务,所以我对他算是颇有印象!”
主管贡阁的丘云长老点头道:“是的,这点老夫可以作证,项飞田这小子自从入咱们吴家后,便极为喜欢接外出的任务,尤其是护送商队,之前我还觉得这小子是那种喜欢刀尖上舔血的修士,现在看来......”
后面的话,丘云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吴元则是皱眉道:“吴恩少爷,按理说,老夫不该怀疑你,但是项飞田毕竟是我族年轻一代的领军人之一,这样的人你说他叛变......要是没有证据,老夫实难相信!”
“长老是想要证据是吧?”吴恩似笑非笑的看了吴元一眼,忽然转头对着一直沉默的吴映红道:“这一点儿,映红长老可以为我作证!”
在场的人又是一愣,尤其是吴启龙,更是诧异的看向了吴映红,似乎没想到自己这一向生人勿进的妹妹竟然会和吴恩牵扯到一块。
吴映红似乎也没有想到吴恩会突然说起自己,正要说话,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心中顿时恍然,便漠然道:“他没说谎!”
吴恩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
长老们顿时再无疑虑,哪怕是针对吴恩的吴元都是眯了眯眼睛,什么也没有说,可见吴映红在家族中的影响力。
吴恩对此更是惊讶,内心对于自己这位冷淡姑姑的分量更增添了几分。
这时,吴启龙讶异道:“听你口气,你刚才是出去追项飞田了,不知道结果怎么样?还有,这项飞田到底做了什么事被你认定为叛徒!?”
吴恩叹了口气,摇头道:“父亲,很抱歉,我大意之下让那小子逃走了,至于他做了什么事,不知道试图杀害我和吴悔不知道算不算的上叛徒!”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尤其是吴启龙,更是沉声道:“试图杀你?他项飞田有这个胆子?”
吴元心里狂跳,但是表面上却是震惊道:“可恶至极!竖子竟然敢做出如此悖逆之事,家主,请您下令,老夫定要亲自除掉此厮为吴恩少爷报仇!”
吴恩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是凝重道:“父亲,他项飞田不过一个炼气九层的小辈,又和我无冤无仇,怎会突然杀我?”
吴元心里咯噔一声,沉声道:“吴恩少爷,此话何意?难道这项飞田背后还有人指使不成?”
吴恩似笑非笑,道:“长老觉得呢?”
吴元暗骂一声,故作沉思道:“少爷说的有理,那项飞田不过一小辈,确实没这个胆量,我看需要好好调查这个项飞田的身家背景,说不定这厮就是一个细作,加入咱们吴家恐怕也是另有图谋!”
吴恩虽然早就猜到这个老狐狸肯定会撇清关系,但是没想到对方的反应那么快,一下子就将结果引导了细作身上。
这下子,哪怕他立即拿出项飞田留给他的玉简,对方依旧可以狡辩项飞田是细作,故意在挑拨离间。
心中思绪转动,吴恩知道暂时不能把这老狐狸怎么样,便话锋一转道:“父亲,各位长老,项飞田的事只是小事,吴恩自会处理,倒是我刚才回来时听说父亲让家族内的人可以自行离去,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见吴恩不再提及项飞田,吴元暗自松了口气,心里却是犹疑不定,摸不着吴恩到底知道多少,或者有没有什么证据。
吴启龙闻言,叹了口气,沉重道:“恩儿,之前家族比试中断,所以你依旧还是家族的继承人,这件事,你确实有资格知道!”
吴恩心里一紧,在祝无隐的示意下,坐在了对方的身侧。
“吴恩,老夫看你顺眼,以后但凡有什么事,尽管吱一声!”
吴恩刚坐下,耳边就传来了客卿长老祝无隐的传音,不禁心里一喜,回道:“长老客气了,小子听闻您侠肝义胆,义薄云天,一直以来颇为仰慕,今日得见,更是觉得闻名不如一见,若是长老有什么事吩咐,吴恩定然义不容辞!”
祝无隐是什么样的人,吴恩并不了解,但是不代表吴恩不会拍马屁。
果然,一番恭维下,祝无隐顿时红光满面,显然极为受用。
“好小子,老夫果然没有看走眼!这样,会议结束,我们两个好好聊聊!”
“那晚辈就叨唠了!”
......
吴恩一边和祝无隐传音闲聊着,一边看着吴启龙,等待着对方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