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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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打了一天,到了这天晚上甘崇岳给钱俊下了命令,让他们做好准备等到明日就是决战之时,一鼓作气的道理甘崇岳也是明白的,所以明天就是决战了。

  第二天卯时甘崇岳派人给钱俊送去了命令,让他大张旗鼓的带着骑兵营出城,而钱俊出城的消息自然也被于岩和方继业知道了。

  等到探子回来后于岩就跟方继业说:“看来昨天是为了让我们暂时不要纠缠,有一点空间后这甘老匹夫马上就派了援兵,估计是去封锁抚州和灵州的道路的。”

  “据探子来报这钱俊走的时候,还带了大概两万的步兵加上他的骑兵,这钱俊带走了四万兵马,而且现在城内没有骑兵了,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个好消息啊。”

  “我的意思是我们今天要继续猛攻城池,不能让那老匹夫如意,这时候灵州兵力空虚等王勉那边从抚州出兵,两面夹击没准还有机会攻下新秦郡城。”

  而方继业此时虽没有说话但是他也和于岩一样的想法,可以说现在这两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想法中。

  这就是他们和王勉的区别,他们二人虽然也是擅长领兵作战之人,但是没有战争嗅觉,就像是现在的局面,他们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

  虽然他们也派了探子四处打探但是就是没有发现,可以这么说这两个人是靠着书本上学的兵法和经验打仗,而王勉除了这些还靠他的直觉。

  所以也注定了他们的失败,就在攻城开始的一个时辰后于岩突然觉得不对劲,因为派出去的探子都没有再回来,而且敌人也不太正常无论他们打的多么猛烈,对方都是只防守不出击。

  按照甘崇岳昨天的性格此时应该出城迎战才对,毕竟甘崇岳现在应该着急才对现下抚州情况不明,他就这么确定他派去的四万兵马能挡得住王勉?

  所以于岩感觉不太妙他找来方继业一起商议,可是还没到方继业的营里就发现,四下都出现了喊杀声他们被包围了。

  没错甘崇岳居然这么大胆居然想一口气吃掉他们,要知道虽然这几天攻城有所损失,但是现在可战之兵仍有近九万之数,这甘崇岳怎么可能有这个胆量?他怎么敢?

  甘崇岳的作战计划是这样的,先是派出五万大军围住敌军左侧,然后让钱俊带出去的兵马围住大军的右侧并且率骑兵突击,而甘崇则是在此时率军出城而城外敌军四面被围了三面,也即是围三阙一。

  其实说起简单但是前提是手里有这么多兵,要知道光是在灵州驻扎的兵马就有二十万之众,在加上其他两州的兵马整个西北屯兵三十万。

  而敌军此时只能逃往后方可是这往后方一逃容易,但是到时候必然是军阵大乱,到时就是一场溃败。

  而战局的发展也确如甘崇岳所料,见前左右都有敌军只有向后方逃才有机会活命,这些夏军士卒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逃命要紧,没看见右翼的弟兄都被敌军骑兵像割麦子一样,砍到一大片了吗?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这些士兵恨不得多长两条腿,后方的督战队也被疯狂的士兵们砍死了,而在这乱军之中,于岩和方继业两人知道大势已去。

  “到底为什么?不是抚州被偷袭了吗?他甘崇岳怎么敢放弃抚州?那可是他们的粮草所在啊,这些士兵难道不知道,粮草之所在已经被我们攻下了吗?”

  “士气怎么可能还这么高?”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已经没有人回答他们了,在亲兵的掩护下他们只能胡乱选了个方向逃跑。

  他们不是没想过战死沙场,可是他们知道这一败之后五皇子已经没机会了,接下来必定是一场大清洗,而只有他们两人活着才有机会保下家族。

  哪怕回去也难逃一死,但是绝对不能死在这场战争中,死在这里那是他们为了五皇子战死沙场,而被处斩那是为国征战兵败被斩。

  这在大义上可是完全不同的,哪怕最后免不了夺爵毁券但是最起码不会被抄家灭门。

  这场大战持续了4个时辰魏军大胜,城外十万夏军经此一役后逃回丰州大营的不足两万,战死5万余、被俘近两万、唯一可惜的就是夏军两位主将定城候于岩、破城候方继业、都没有找到。

  甘崇岳收到战报后也是一阵可惜,虽然这两人这么轻易就被自己打败了,但是在夏国将领里也都是有一号的存在,之所以这么不禁打无非就是实力不同而已。

  就像陈忠其实也是能征善战骁勇了得的将才,可是碰到王勉后就被打的落花流水,只能说时也命也。

  甘崇岳看着手里的战报心里默默地说了句;“陈忠一路走好,能有这些人陪着你,想来你也应该满意了,至于那王勉早晚有交手的时候我一定送他下去陪你。”

  之后就是打扫战场统计等繁琐事务了,等到了晚上总算是统计完成了,甘崇岳拟好了报捷请功的折子后就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总的来说这还是一场大捷,虽然折了陈忠但是此次大破十万敌军还是值得的,自己也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至于自己坑了袁文殊得事儿,他早就选择性遗忘了当时抚州辎重营确实是最佳的职位了,谁让袁文殊升得太快了呢?。

  原来准备好的职位又不合适了只能是重新换一个,可军中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有那么多的位置,所以只能是挤掉徐家的钉子,至于徐家的反应?那还不被他们西北一系放在眼里。

  其实这里有个误会,理国公以为忠勤伯告诉了袁文殊军方的势力划分,而袁文殊压根什么都不知道,其实这也不怪老伯爷谁能想到自己儿子这么争气?

  所以其实袁文殊所担心的一切都白担心了,就是撅了勇毅侯府的面子也无所谓,因为他现在是西北系的后起之秀。

  弄他就是打西北系的脸,自己的孩子自己可以打但是别人不行,江南的人敢动我们西北的人?

  至于当初封赏之时秦国公的反对,那也是因为这是他西北的人这话只有他说最合适。至于后勤那点事?难道理国公能到处去说江南的后勤是他西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