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张宣静坐了许久,回忆着自己和董子喻前后认识的点点滴滴,他心里不知怎么的,忽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这丝异样的情绪一起,仿佛像生根发芽了般,越长越大。他蹙了蹙眉,伸手拿过日历,等忙完了身边事,盘算着什么时候去一趟蜀都才行。
不管怎么样,今年必须得去一趟蜀都。
人心都是肉长的,有些关系一旦发生了,他就不能无视别人的退让,无视别人的好。
正月初一很忙,吃过最重要的早餐后,他就忙飞了,亲戚朋友同事、以及一些社会上那些有分量的人,每个电话都要接,每个电话短则几分钟,长则十多分钟,硬是没停过。
米见亲手泡了一杯热茶放他跟前,等到他把眼前的电话结束,就问:
张宣点点头:
米见听了建议:
张宣愣了愣,很是干脆地听了老婆话,电池一掰,手机就扔在那不管了。
一口气把茶喝完,两人手牵手出了四合院,先是去了李文栋家坐了坐,然后又在巷子口溜达了一圈。
等到走累了,米见找了个位置坐下,善解人意地告诉他说:
张宣伸手揽着她肩膀,说:
米见微笑着嗯一声,也不问他为什么要出去趟?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望着天边的落日出神。
耐不住温玉的热情,晚餐是在李家吃的,温玉指着米见隆起的肚子半真半假开玩笑:
甜甜是温玉最小的女儿,今年5岁。米见笑着说好。
老男人却在想,这小子生出来要是像他妈妈,估计李家小女三生三世都用不着买醋了。
在京城连着呆了两天,第三天下午张宣就乘飞机回了老家。
看到外孙女婿初三就出了门,外婆偷偷问女儿刘怡,
张宣此去哪里就算不说出来,刘怡对这女婿的行程也是心知肚明,
外婆也就好奇问问,听到女儿这么讲,顿时就放心下来。
前镇。
在小马路上散步的邹青竹私下里问杜双伶:
见到他人,杜双伶隐藏的郁闷没了,心里松了一口大气,在大庭广众之下笑意盈盈双手圈着他脖子娇笑道:
闻言,老男人顿了顿,捏紧她的手心说好。
看到张宣来拜年,看到张宣同小女儿有说有笑,艾青和杜克栋无声无息对视一眼,很多烦恼就此压下去,人也跟着忙碌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艾青忍了几次,但最终还是忍不住试探问:
跟这岳母娘相处两辈子了,张宣哪里还不知道对方的小心思呢?
当即毫不犹豫地说:
听到这话,艾青不再问了。
现在才初三,距离元宵还那么久,张宣的表态证明小女儿心中的地位没有被可能怀孕的米见比下去,所以没打算撕破脸皮的艾青选择见好就收。
他说话算话,原本打算去趟金陵的老男人只能在电话中跟莉莉丝说明情况,另挑日子见面。
晚上,快一月没碰女人的张宣化身成了大魔王,乐此不疲,把杜双伶这只幼鸟折腾了又折腾,骨头都快散架了。
期间半夜起夜的艾青经过两人卧室门口时,禁不住停下脚步听了小会墙根,后面被小女儿那若有若无的销魂声音闹得浑身滚烫,只得回房把丈夫杜克栋叫醒,重新做了回新婚
女人。
打了两次农药的杜克栋低声问:
艾青反手抱着丈夫,
心情好?心情为什么好?怀有同样想法的杜克栋没去点破,顿时化身17岁的药农继续杀虫。
初四初五,张宣都跟在老杜一家子后面到处拜年。
初六,他带着杜双伶和邹青竹开始了游山玩水,把回县值得游玩的地方都去了一遍,比如魏源故居啊,比如魏源温泉啊,比如望云山啊,比如小沙江瑶族庙会等等。
几人玩的尽兴,杜双伶在过年之前积累的郁气经此一事彻底烟消云散。
玩到最后,杜双伶主动说:
张宣很高兴,然后看向邹青竹:
邹青竹笑嘻嘻地打蛇随棍上,挽着双伶手臂问:
张宣下巴对双伶呶呶,
看到自己男人变着法子哄自己开心,杜双伶片他一眼,又片他一眼,末了说一声后就率先钻进了车里。
果不其然,张萍是最疼双伶的,一见面就热情地叫个不停,拉着她巴拉巴拉没完没了。
也就自家笑面虎城府深,稳心好,要是搁他自己,都没那耐心跟大姐谈天说地那么久。这并不是他不爱大姐,而是代沟这东西和亲情无关,跟性格脾气和个人价值观紧密联系
在一起。
给三个外甥发完红包,张宣就悄悄问欧阳勇:
张宣没客气,又说:
欧阳勇痛快地
表示没问题,还问要不要叫打猎的朋友一起上山?
张宣拒绝了,
听说有猎打,杜克栋连村里的酒席都不喝了,丢个红包就赶到了上村。
杜克栋问:
欧阳祝说:
杜克栋听得跃跃欲试,还特意带上了他新弄到的猎枪。第一天,几人运气不咋地,野猪没碰上,倒是野兔野鸡打了好几只。
第二天,一行人运气好转,打了一只猫头鹰和一头麂子,鹿子相当肥,足足有40来斤,这可把杜克栋乐坏了。
本来此行能打到麂子这种美味,众人已经非常满足了的,没想到准备回家时,当地有上山砍柴的村民告诉他们,野猪出现了,就在云花坳那边。
没二话,张宣等人把野味放到熟人家,再次上山,这次运气不错,欧阳父子用5颗子弹换来了2头野猪。
杜克栋也瞄准射击了,可惜三发子弹打的全是空气,跑了头最大的,这让旁边的张宣稍稍有点遗憾。这次出来打猎,他本意就是拉进两人关系,排除对方心底的忧虑。
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杜克栋拍拍他肩膀说:
欧阳祝在旁边搭话:张宣看得眼热,也想试试手。
欧阳勇说:
几人是骑摩托车上大山里来的,装不下,临了只得叫了三轮车帮着吧猎物运回去。
凑头的邹青竹人都看傻了。
张宣笑笑:
邹青竹撸起袖子,摆出一副我很行的架势说:
晚餐邹青竹亲自下厨,味道把杜克栋和欧阳一家惊艳到了。按张萍的话来说,好吃到舌头都差点吃下去了。
好玩的日子总是过得快,像少女的处子一样不经意就浪没了。
明早就要返校,也不知道咋回事,晚上的杜双伶格外热情,格外卖力:
张宣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杜双伶感慨说:
张宣听了没做声,右手缓缓抚摸着她,明白她之所以不经意间发出这样的感叹,是缺少安全感导致的。
闭着眼睛享受了会他的细腻动作,杜双伶末了说:
张宣说:
女人声音都酥了。
杜双伶和张宣同杜克栋道别。
飞机上到平流层后,老男人骤然发现自家老婆眼睛润润的。
杜双伶有些伤感地说:
张宣拍拍她后背,安慰道:
杜双伶轻嗯一声,问:张宣说回来。
杜双伶又轻嗯了一声。
为了不让双伶孤单,老男人这次在中大多待了一个星期才走。
临走时还对邹青竹说:
见他说的郑重,邹青竹满口答应,不过还是口直心快地多说了一句:
张宣沉默,半晌才开口:
邹青竹慌忙摇摇手,开着玩笑说:
回京城的路上,老男人一直望着窗外的白云愣神,看似双伶和米见有约定,但和米见结婚生子还是不可逆地伤害到了她。
可是下一秒他又收回了这念头,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前生如此,今生更是如此。
要是有来生,他依旧会放不下,还是会如此。
刚出机场,手机就进来一条短信,陶歌的。
点开短信,内容是:确定了,希捷父母3月29号来敦煌。
张宣想了想,问:这个日期有什么特别的吗?
陶歌:姐替你问过了,没有,他们选这天的原因是要到那时候才能抽出空。
张宣:知道待多久不?
陶歌:大概一个星期的样子吧?我也不确定,但希捷是这样说的。
张宣打字:好,我4月1号过来。
陶歌:成,你过来时告诉我,姐去机场接你。陶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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