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回到轧钢厂,晚上还要给杨厂长做小灶。
“师傅,煤给您买完了!”
马华把家里钥匙还给他。
“杨厂长送来的食材都收拾完了吗?”
马华将退毛,洗净的整只鸡端给他,还有一条四五斤重的鲤鱼,一条五花肉,五根顶花带刺翠绿翠绿的黄花。
何雨柱不废话,起锅烧油。
第一道菜,鸡公煲,记忆中每次他都做小鸡炖蘑菇,也该换个吃法了。
第二道菜,糖醋鲤鱼。
第三道菜,扣肉。
第四道菜,素拍黄瓜。
因为是几个灶台同时开工,一道道美食很快就做好了,他把鸡公煲,扣肉,拨出来一些,又把留下的两根黄瓜洗了洗,这些就是他的晚饭了。
马华跟刘岚上菜的时候,棒梗低着头,猫着腰,偷偷摸摸进入了厨房。
何雨柱知道按照剧情,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准备去工厂院墙外吃叫花鸡的,他装作没看到棒梗偷酱油,不过却让马华,一边大喊,一边假追,让全厂工人都知道更棒来食堂厨房偷酱油。
许大茂掀开门帘布,大摇大摆,牛逼哄哄的走了进来,他没用擀面杖打棒梗,自然许大茂也没有遭受到无妄之灾!
许大茂跑到他面前,得意洋洋的显摆:“傻柱,知道今个谁请哥们来的吗?”
脖子一梗,下巴一扬,许大茂自豪无比:“厂长!”
“行啊,许大茂,有两下子,都巴结上厂长了!”
何雨柱努力控制着体内的洪荒之力,生怕自己忍不住暴揍一脸贱样的许大茂,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小打小闹没意思,还显得他只是一个会动拳头的莽汉,他准备憋个大招,找机会一次就把许大茂送进监狱劳动改造去。
或许是穿越的关系吧,他的狂躁症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
许大茂心满意足的装完B走了。
“呸,什么玩意!”
马华狠狠的呸了一口,不解道:“师傅,今个你怎么没修理这孙子呢。”
何雨柱摇了摇头,指了指脑袋:“遇事别冲动,多动动这里。”
“行了,下班了,我先走了,明个见。”
刘岚没有动弹的意思,显然在等领导吃完之后打包剩菜,杨师傅一瞧也没戏了,跟着一起下班了,马华还是学徒的临时工,自然是没资格的。
出了工厂,他就把网兜饭盒放入了随身空间,接下来就是丢鸡梗了,他不打算给棒梗背锅,所以饭盒里的鸡暂时还不能露面,路过工厂院墙外的水泥管子,飘来一股子鸡肉香味,撇了一眼,棒梗带着小当,跟小槐花在吃叫花鸡呢,他也没去多管闲事。
反正又不是偷自己的,回去看戏不香么,何雨柱背着双手,幸灾乐祸的哼着小曲,慢慢的往回走。
与此同时,骑着自行车先回到家里的许大茂,发现了家里的鸡少了一只,开始满院子的找鸡之旅,问了一圈,没人承认,许大茂找到三位大爷给自己做主,三位大爷决定等人齐了,就召开全员大会。
等他回到院里,大冷天的,秦淮茹这个勤劳的小寡妇,正在水池子洗衣服呢,他也没有主动去撩骚,而是低着头,装作没看到,秦淮茹发现了他,看着他空空的双手,原本一脸的笑容瞬间没了,那速度比翻书都快。
开锁,打开屋门,室内不说温暖如春吧,起码也有零上十几度的温度,看着散发热度的炉筒子,显然马华送完煤之后,主动把炉子给他引着了,这徒弟真不错,踏实肯干,人品不错,还会来事。
脱了棉袄,躺在床上,研究着晚上吃点什么,鸡鱼肉蛋,还差个鱼跟蛋,那就再来条清蒸鱼跟柿子炒鸡蛋,大白馒头配上小米粥,再烫上二两白酒······
啧啧,这小日子,没谁了。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直到二大爷敲门喊醒了他,“傻柱,醒醒,别睡了,开全院大会了。”
“知道了,二大爷!”
何雨柱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皮,披上棉袄,嘟囔着:傻雨水怎么还不回来做饭呢,自己都饿了。
懒癌晚期患者何雨柱,宁可饿着,也要等妹妹傻雨水回来给他做饭······
满院子已经站满了人,这群人当着也有棒梗兄妹,因为他没有主动给秦淮茹透露消息,秦淮茹也想不到许大茂家丢的鸡,会是棒梗偷的,所以棒梗兄妹也没被关在家里,一起参加了全院大会。
这种时刻怎么能没有酒呢,他匆忙跑回家,进入空间拿了一瓶海之蓝,又抓了一把五香花生米,用茶缸子倒了二两白酒,生怕错过任何精彩剧情,屁颠屁颠的又去看戏了。
二大爷打着官腔:“今天召开全员大会,就一个内容,许大茂家的鸡被人偷了一只。”
“可是呢,挨家挨户的问了一遍,都没人承认,要知道咱们院十几年了,一个针头线脑都没丢过,可现在竟然丢了一只鸡,对于这种道德品质败坏的行为,我们三位大爷一致决定,要追查到底。”
表情温怒的一大爷,挺直了腰板,扫视周围的人群,苦口婆心的警告道:“如果现在勇敢站出来,承认了,那么这件事就在咱们院子里自己解决,给许大茂认个错,再赔人家损失,这事就算过去了,可如果还是没人承认,那就要报警了,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到时候可就要进监狱了。”
三大爷见一大爷,二大爷两人把该说的话都说了,最后老神在在的拽了句:“不告自取视为偷,犯了偷窃罪可不是小事。”
人群中的棒梗在听到,要报警,还要蹲监狱,早就吓坏了,毕竟他还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一脸惊恐的站起身来就跑,他这突兀且慌张的动作,引起了许大茂的注意,许大茂多精明的一个人啊。
见此,大声吼道:“棒梗,你跑什么,你是不是心虚了?”
闻言,早已慌了神,六神无主的棒梗跑的更快了。
不过他能跑到哪里去?还不是被许大茂给抓住了,怒不可遏的呵斥:“说,我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秦淮茹一把夺回棒梗,老母鸡一般护在自己的身后,有些心虚,虚张声势的指责道:“许大茂,你别瞎说八道,我家棒梗怎么可能偷你家鸡呢!”
贾张氏也色厉内荏的叫嚣着:“就是,我家棒梗可是个好孩子,你别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就污蔑我们棒梗。”
“污蔑?”
“你说我污蔑?”
许大茂鼻翼微动,闻着棒梗身上的鸡肉味,再看他身上的油点子,小槐花满脸的油渍,口沫横飞,恶狠狠的说道:“你说我污蔑,那好,你解释一下,棒梗身上的油点子,跟肉味是哪里来的?”
“还有小槐花满脸的油渍,明显是刚刚吃过了肉!”
秦淮茹跟贾张氏四目交接,彻底慌了神,解释?没法解释啊!棒梗兄妹才刚刚回来,就连她们都没注意到棒梗身上的油点子,黑灯瞎火的也没看到小槐花脸上油渍。
见棒梗不说话也不承认,许大茂眼睛一横,愤愤不平的喊着:“报警,小娥还愣着干嘛,去报警啊!”
“好勒,我这就去!”
娄晓娥应声,正准备迈步离开的时候,烂好人一大爷发话了:“娄晓娥你等等,让我来问问。”
“棒梗啊,告诉一大爷,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不许撒谎,说实话,否则,一大爷也救不了你。”
满院子的人都爱看着棒梗,以及秦淮茹一家,棒梗还没承认,许大茂就等不及了,扭头看着小当,小当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着许大茂,接着许大茂又看向最小的槐花:“槐花乖,告诉大茂叔叔,鸡肉好不好吃?”
“大茂叔叔,我哥做的叫花子鸡可好吃了!”
小槐花此言一出,贾张氏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天旋地转,要不是她肥头大耳,身体棒棒的,恐怕就倒下了。
秦淮茹也慌了,拍了小槐花一下,“别乱说,你什么时候吃鸡了,快告诉一大爷,你是乱说的。”
哇,许大茂家的鸡还真是棒梗偷的。
小小年纪不学好,这么小就偷鸡,长大了还了得。
就是,就是,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我今下班的时候,还瞧见食堂的马华在追棒梗,喊着棒梗偷溜进食堂偷酱油呢。
这孩子胆子可真大,还是个惯犯,连公家的东西都敢偷,这可是挖社会主义墙角,薅社会主义羊毛啊!
何雨柱一边看着戏,一边吸溜一口酒,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的年代,看了一出好戏也蛮不错的。
“砰!”
用茶缸子瞧了瞧木桌,一大爷一脸威严,底气十足的喊道:“好了,都别吵了!”
一大爷可不敢让大家再说下去了,好家伙,挖社会主义墙角,薅社会主义羊毛,都说出来了,这可是要命的大罪,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下去给棒梗定了性,这孩子前半生都得在铁窗里度过